周准笑了笑,牵着她冻得冰凉的小手,说道:“没有这么快,还远着呢。” “多……多远啊,我有点怕,这大半夜的上山。会不会碰到野生动物觅食,你知道天冷的时候。动物都很饿,什么豺狗野熊,超级超级吓人的。”骆诗诗说道。 陈海生都犯怂了,其实这也算是他的家乡。只是他讨厌这个贫穷的地方,搬走后就不想再回来了。 “小周,要不算了,我们开车去县里住酒店吧。” “叔,那也太远了,再说被子都买了,明早还要去村里找人抬棺上山的。”周准说道。 “也是,你小时候都怎么上学啊?”陈海生问。 “就我自己咯,早上五点起床去学校上早自习,晚上八点晚自习回来。”周准轻描淡写地说。 “那时候你多大?”骆诗诗问。 “嗯,六岁开始吧,我上学比较晚。” “你六岁就一个人走夜路走山路啊?” 骆诗诗惊叹之余。不由得母爱泛滥,很是心疼周准。 若不是爸爸在边上,她肯定要给周准一个大大的拥抱。 没想到周准小时候遭遇过这么多苦难,她简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这大概就是真爱,可是越心疼,就越愧疚。 诗诗欺负了周准四年。还老是半开玩笑似的喊他小乞丐。 周准见诗诗沉默而难过,便笑道:“还有一条老黄狗,确实也有野生动物,不过它们肯定不会伤害我。” “那你待会儿能牵紧我吗,我怕!”诗诗楚楚可怜地说,很是惹人怜爱。 周准不由得握紧了她的小手。 他发现自己其实很爱诗诗。特别纯真的少年之爱。 “当然,我不牵着你,你们永远也照不到麻风村的所在地。” “为啥呢?”诗诗好奇地问。 三人提着东西,钻进树林里。边走边聊。 周准打着电筒,每走几步就要照照四周的树木还有山势,还偶尔抬头观察天象。 “你不会连自己家都不记得了吧?”骆诗诗笑道。 “诗诗,你有所不知,这里被我祖爷爷设置了神奇的阵法,不懂得其中算法。累死也找不到麻风村的。” 为了解闷,不让骆诗诗害怕。周准便讲起了一些小时候的趣事。 麻风村的历史有6年了,专门收治麻风病人的。其实根本没人管,也没人治,就是送上山等死。 祖爷爷也不是一开始就带周准住这里,刚开始是住在山脚下的。 当年的神秘人也是把周准送到山脚下的老屋,现在早就垮塌了。 后来搬进山是因为祖爷爷的长寿,被村长报道县里,县里又安排报纸电视台大肆报道。 接着传到市里,甚至连江城电视台的记者都要来采访。 大家都觉得他有一百多岁。但祖爷爷就是不承认,说自己只有八十多,身份证也没有。 祖爷爷担心自己身份暴露,孙儿还小。 万一仇家找上门。那百年的筹划,百年的等待,岂不是功亏一篑,只能搬进深山里。 并且借助日月星辰,花草树木,山势崖壁,布下了自创的大牛逼阵法——九曲十三弯。 于是就连本村村民,都找不到那个麻风村的具体位置。 一些专门来求长寿之道的富人们,会给村民们高额报酬,希望他们带着去麻风村,可是早上进山,走了一天,居然又回到村里。 最后只能选择最烂的招数,跟踪年幼的周准。 周准六岁时就能掌控九曲十三弯的走法,轻易甩掉这些人。 故事讲完,骆诗诗不由得更加佩服周准了。 “快到了,喏,对面那树林下面就是。” 周准用电筒扫着对面山坳说道。 就在此时,诗诗猛地一惊,闪电般抱着周准,压低声音说道: “我右边好像有脚步踩树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