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孟凛忐忑之际,结果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拧门走了进来,她瞧得孟凛,微微一愣道:“你是?” 孟凛刚准备接茬,沈雁岚不冷不热地看了眼母亲:“他是我学生,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张潇玉气哼哼地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还不是给你收拾房间来了!你自己看看,这像什么样子啊!哼,亏你还能住的下去!” 沈雁岚不耐烦地皱皱眉,没说话。 孟凛起身礼貌道:“阿姨好。” 张潇玉也不是很爱笑,淡淡点点头:“屋里太乱,让你见笑了,快坐下吧,我给你沏杯茶。” 孟凛连忙摆摆手,哪有让长辈倒茶的,“不用不用,您别忙活了,我待会就走。” 张潇玉一边倒着茶叶,一边埋怨地瞪着女儿,“你学生来了,怎么不给人家沏杯茶啊?” 沈雁岚撇了下嘴巴,哼道:“忘了。” “忘了?抽烟吃饭你怎么不忘?”张潇玉更加重重哼了一声。 “我正处理资料呢!您少说两句行不行啊?”沈雁岚带着脾气看了眼母亲,眉头蹙得很紧。 “你让你学生看看,我上个星期刚给你收拾的房子,转眼几天,变成什么样儿了!”张潇玉也来了气,将茶杯递给孟凛,继而自地面一个个捡着瓶子与烟盒,“就不能少抽点烟么,你说,你还有个当老师的样子么?” 沈雁岚扭过头不去看她,“谁规定做老师就不能抽烟的?” “为人师表这四个字你没听说过么?”张潇玉严厉道。 母女俩或许是斗嘴斗习惯了,也不避讳孟凛,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顶着,把孟凛晾在一旁口瞪目呆。 这种事孟凛插不上嘴,只得讪笑不语,身子渐渐陷进沙发,等待战争结束。 良久过后。 张潇玉一甩手骂道:“我懒得跟你说话,你爱抽就抽,抽死了也没人管你!” 之后气哄哄的走到沈雁岚卧室,关好门,估摸是替她收拾里屋的衣服去了。 沈雁岚啪嗒的在冰箱里拿出一瓶二锅头,大灌了一口,看得孟凛小心肝都在胆颤,狠人呐! 一口… 两口… 五口… 十分钟过去,孟凛心中默默计数,眼瞅着酒瓶下浮了大半瓶,咽下几口唾沫,又瞧那漂亮眸子下略微迷离的眼眸,显然是有了几分醉意。 张潇玉将卧室整理干净后,跨步来到客厅,提着暖壶给孟凛蓄了杯水,“你们这是做什么功课呢?” 孟凛道了谢,随口胡说道:“哦,是把汉语翻译成英语,有很多地方我都不会,这才让沈老师帮忙,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不碍事,不碍事。”张潇玉淡淡摆摆手,目光在孟凛身上迟疑了一下,“那我先回家了,雁岚她爸一人跟家我不放心。” “那行,阿姨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孟凛送着张潇玉出门。 “你们做功课去吧,不用送我。”张潇玉难得笑了一下,这才转身下了楼。 回到客厅的孟凛,就见沈雁岚轻轻看了自己一眼,说道:“不看电视的话,那边小柜儿上有书,你可以看看。” 本来要走的孟凛踌躇一番,闲着也是闲着,应了一声,慢慢走去把角的书柜,拉开玻璃窗,一本本翻阅起来。 书柜上一多半都是故事会书刊,孟凛看得倒是有模有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 孟凛注意到,沈雁岚除了翻译资料和抽烟灌几口二锅头外,还不时矮身在脚踝上揉那么一下,虽然,沈雁岚尽量忍耐了下去,但孟凛还是自她的表情里捕捉到了一丝疼痛的色彩。 察言观色一直是孟凛的强项。 “我看,咱们还是去医院吧,要是骨折了可麻烦,必须尽快治疗。”孟凛放下书籍走去沈雁岚面前:“您别写了,我下去叫车。” “要是骨折,我就走不回来了。”沈雁岚态度坚决地摇摇头:“稍微扭了一下而已,揉揉就好。” 她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孟凛坚持道:“不行不行,早治早好,要是耽误您上班,我罪过可就大了。” “说了没事的!!” 或许已是醉了三分,沈雁岚的声音加大了一些:“明天肯定能好!” 孟凛脖子缩了缩,不知为何竟有些发怵。 当看到她又是在脚面揉了起来,孟凛眉头一皱,弯腿蹲了下去,“您不得劲儿,还是我给您揉揉吧。” 没等沈雁岚答应,孟凛便双手锁住她的小脚,自拖鞋中轻轻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沈雁岚面色一变:“不用你!我自己会揉!” 孟凛也不说话,蹲在那里不断在她晶莹无骨的玉足上按来按去,他也不知道按摩方法,但尽了一分力,心中多少舒服一些。 不知是不是醉酒的原因,沈雁岚细细的瓜子脸上被掠上了一抹酡红,她挣了一下脚腕,唬起脸来:“快放开!说了不用你的!” 孟凛心里着实有些害怕,毕竟给她揉脚一事,从某种角度讲,也算变相占了她的便宜,沈雁岚看起来为人端庄保守,恐怕是不会允许男人随便碰她的吧? 孟凛干脆不吱声,继续揉着。 沈雁岚挣了很多次,都未能阻止他,脸色一阵变幻,片刻后,喉咙中飘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坐沙发上吧,蹲着难受。” 言语中的意思,好像是默许了孟凛的行为。 孟凛拖着她纤细的美腿犹豫着坐了上去,偷偷看看她,只见沈雁岚晃晃悠悠的向另一端蹭了蹭,让大腿足够伸展开来,继而飞快垂下眼皮,低头看着资料。 害羞了? 还是喝醉了? 孟凛不明白沈雁岚是反应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丝袜的手感很是细腻,摩挲在手掌间,非常舒服。 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干这事,孟凛心脏狂跳不止。 此时,沈雁岚几乎横身躺在了沙发,将小脚搭在孟凛的大腿上,任他揉捏,气氛看上去,好像是一个丈夫在为劳累了一天的妻子按摩一般,很和谐,也很甜蜜。 孟凛方才之所以那么理直气壮,单纯地是想把沈雁岚伤揉好,然而,气氛变化下,孟凛渐渐口干舌燥起来,那洁白无瑕美腿无时无刻不刺激着孟凛脆弱的神经系统。 每次揉捏一下,都感觉手掌心温热。 就在孟凛精神恍惚,沈雁岚威严的嗓音徒然响起:“你休息一下吧,脚已经不疼了。” 孟凛霍然挺直身膀! 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滴落! …… 走出单元楼,孟凛脑海里回荡着挥之不去的旖旎想法,瞅啥都觉得又滑又白。 “女人都是怪兽,她会吸干你的精气神。” “女人都是怪兽,她会吸干你的精气神。” “……” 孟凛默念几遍清心咒,方才使浮躁暴动的气血逐渐平稳,踱方步,朝着不远处一桌烧烤摊而去。 花了二块钱,买了几串羊腰子,孟凛不在乎什么形象,就蹲在大街牙子口,狼吞虎咽起来。 眼睛眯成―条缝盯着来往的人流,孟凛思考起今日学校发生的咄咄怪事,除了那个被铅笔戳伤的家伙,另外两个人伤得很重。铁锤对肌体的破坏力是刀子不能相比的,它不仅会让创面肌肤大面积淤坏死,而且对骨胳的伤害也极为可怕。 他们至少得在医院呆上一年半载时间,还不能保证会不会带残! 在展宏私立中学读书的,都是富家公子,如此严重创伤,肯定会让受伤者的父母们抓狂,学校铁定要闹翻天! 意识到后果严重。 孟凛很快打了一辆出租车,不多时,到达目的,抽出十块扔给了司机,就要下车回家,没想到的士司机拦住了他。 “怎么,难道我给你的是假钱?”孟凛蹙眉,面目不善的盯着中年大叔。 “不是,不是。”中年大叔解释着,顺带瞟了眼傲然于世的庄园大别墅,喉咙干涩的吞吞唾沫,“您给多了,我给您找零钱。” “不用了,就当是小费。”孟凛说出这句话,心中有些飘飘然,电影里的阔少语录桥段,终于派上用场。 “好好好,谢谢。” 孟凛回到房间,竖着耳光倾听着电话会不会不失时宜的响起。 想着如何与父母交代今天之事,不止为何思绪又转到给沈雁岚揉腿的名场面,不是孟凛男人本色,而是,俩人的身份差距,宛如最刺激人的催情良药。 “你那是搀着人家身子。”孟凛狠狠啐了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