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师兄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小凡啊,你是不是杀了人要跑路啊?要1000万?” “没呢,师兄。”易凡用脚尖碾着地上的灰尘,“你知道的啊,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从来都不会用医术杀人的。” “嘿,你还真有毅力,不过你那【阎罗】的称号,可算是浪费了。要不然,过来跟我?” 易凡笑道:“我巴不得用不上呢。杀人哪有救人有成就感?再说了,师父下的禁令,我怎能违抗?” “嘿嘿嘿,说的也是,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身子骨硬朗得很,揍我跟玩似的。” “好好好,什么时候有空,我也想回去一趟。只不过我这里实在是太忙了。有太多任务,实在走不开呐。” “师兄呐,言归正传,你手头能有1000万借我不?”易凡把话题拉到了正轨。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有些无奈,“钱都在你嫂子那把着,再说谁家好人能随时掏1000万现钱。这样吧,你先把你的卡号给我,3个小时之内,我给你打1000万。” 听到这话,易凡松了口气,“那我就先谢谢师兄了,这笔钱我会在3个月之内还你的。” “3个月之内?不急,你不还都行。” “这哪行啊!”易凡反而是急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别说我们师兄弟远胜亲兄弟。师弟我可不想让师兄在嫂子面前难做。” “嘿嘿嘿,你下次一点一点还我,这样也算给我攒点私房钱。哎哟……你别揪我耳朵,我和我师弟打电话呢!” 听着话筒里面传来打情骂俏的声响,易凡不由得也笑了起来,“行吧,师兄的教诲,师弟谨记在心。” “小凡呐,等师兄忙完手头这些任务,到时候就去找你喝酒,你可别开溜啊。” “好的,师兄。” “行,我先挂了,一会还有个作战会议要开,我先和你嫂子睡一觉休息休息。” “哈哈哈哈哈,好。” 易凡笑着挂断了电话,心情也好了不少。在云乡山,他有一位师兄,名叫孙戟,二人十分投缘。用易凡的话说,就是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孙戟比易凡年长,处处照顾易凡。后来他先一步下山,师兄弟倒是有许多年没见面了。 在下山之前,孙戟给了易凡一个电话号码,让他以后有什么难题,就找他帮忙。 下山之后,孙戟偶尔也给师父写信报平安。易凡也是从那些信件之中,知道师兄现在地位稳固,财力雄厚,不仅娶了美妻,更是被国家有关部门收编,吃上了国家饭。 可谓是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现实典型。 易凡倒也不是迫不得已,只不过在他看来,1000万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数字。他一直信奉一条真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什么事。 如果能解决李悦这个牛皮糖一样的极品丈母娘,他觉得这1000万还算物超所值。至于如何在3个月内赚够1000万还债,他心中早就有了计划。 易凡有恃无恐地回到前厅,当着众人的面,对李悦道:“银行卡卡号,开户姓名,开户行。我限你10分钟之内,写下来。” 李悦急忙抢过刚刚写好的字据,用颤抖的手开始写了起来。很快,她就将字据递给了易凡。 易凡摊开一看,上面写得十分清楚。以1000万为条件,易凡获得洛卿筝的所有权,而李悦则是获得完完全全的1000万,并且日后不再来纠缠洛卿筝。 易凡看完后,皱眉道:“再加一条吧,如果你违反约定,还要来纠缠,那么我有权要求你双倍返还这1000万!也就是要给我2000万!” 一听这话,李悦顿时大叫道:“这不公平!你知道我一个人养大女儿有多艰辛么?1000万辛苦费,并不算高好么!” “不管高不高,我只想确保你能遵守约定。因为你的信用在我这里为0,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加这一条。” 李悦的脸色变幻莫测,时而涨红,时而铁青。然而,当她在面对1000万的诱惑时,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二人签字画押,过程出乎预料的顺利。只是当众闹得这么僵,大家都有些不好看。拿到属于她的那一份字据之后,李悦就开始催钱到账。 易凡一挥手,“你先回去休息,一会起来再看看。” 李悦盯了他一眼,“小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易凡无辜之中甚至带了点恼怒,“我骗你干什么?” “你真能拿出1000万?”李悦人也不傻,她一直以来都盼着洛卿筝能够嫁入豪门,所以对易凡这个来路不明的乡下人十分鄙夷。甚至在洛家把洛卿筝丢出来作为替代品嫁给易凡之后,她依然胡搅蛮缠,不依不饶,为的就是想把事情搅黄。 1000万是李悦用来为难易凡的借口罢了,为的就是让易凡知难而退。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易凡真的要掏出1000万给她。能够在短时间内掏出1000万的人,肯定能掏出更多的1000万啊。 李悦内心有些动摇了,如果这个易凡真的是个隐形富豪,那么她最近的所作所为就是把他往死里得罪。 这个想法很快又被另一种想法按了下去,“不对啊,看到钱之前,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这个小子。就算拿到了钱,可能也有什么诡计。”李悦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思,暂时离开了前厅。 易凡看着周围人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无奈地笑了笑,“让大家见笑了。” 卜言君没有什么波动,对于他来说,1000万真不是什么大钱。唯一让他在意的点,是霍家那边调查过易凡的背景,他绝对不是什么随手能拿出1000万的人。“难道霍家的调查有误? 陈芮比卜言君更了解易凡,他更多的是庆幸。这个神秘的祝由术传人,果然不简单。他甚至觉得自己和他对赌,输了是自己的幸运。 唯有洛卿筝神色复杂地看向了易凡,逃离原生家庭,逃离母亲,是她前半生的奢望。 现在,这个奢望实现了,她反而觉得心情复杂,觉得有些对不起母亲的养育之恩,当然更多的,还是为自己的自由而感到泪目。 “怎么了?”易凡问道。 洛卿筝抹了一把泪,哑声道:“我有点想要感谢你。” “谢什么?你没有想过,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