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们没有忘记剑冥,也希望你们了解剑冥此时的情形。 天上地下虽已无雪,天上地下却也难找藏身之地。 而剑冥必须要拖着残伤的凡儒的身体,躲开一轮又一轮搜索的人群,所以剑冥把牙齿咬紧,做了一件以往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剑冥挟持了一对夫妻。 剑冥用缠布将夫妻绑在屋内的立柱上,再用撕开的碎布把二人的嘴巴都塞紧,唯有这样,才再听不见任何声息。 然后,才有空为凡儒的伤口做紧急处理。 凡儒的一条右腿齐膝被人斩去,强烈的痛苦和煎熬让人瞬间意志失去,就连凡儒这样冷静的人都难免跌宕在无尽的额晕厥里。 伤口的烂肉却在一点点地倒过来腐蚀。 剑冥必须要想办法将这些肉切去,也就必须要绑带和愈合伤势的金创药。 面对着一贫如洗的窘境,剑冥唯有狠了狠心,提着手里的刀,冲回了屋子里。 那刀就架在男人的脖颈。 这是第一次,剑冥对于一个毫不能反抗的平民做出如此威胁的事情。 剑冥冰冷地问。 “钱在哪里?” 这家人并不富裕,为了活下去,这个男人咬紧了牙关,什么话也不说。 剑冥当真是发狠了。 剑冥挺直了手中的刀,血淋淋地扎进男人的大腿里。 男人疼得放声长啼,剑冥只是把布重新塞了回去。 紧接着,剑冥又把眼光向女人眺去。 还是那句话,那是冷冷的语气。 “钱在哪里?” 女人也想要咬牙的,可当那把明晃晃的刀在面颊上滑动时,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也就立刻招了。 这个时候的剑冥出奇的冷静。 拿过了钱,剑冥甚至不急着出去,而是把脸上、发上所有的血色污垢都清洗,甚至还换了一套男人的旧衣,慢慢地走在夜凉城的窄街里。 没有人看着剑冥的模样会怀疑其是适才逃窜的凶徒,因为那对眼光委实太过镇静。 只是在其购买一些金创药的时候,才稍略会投来好奇。 直到剑冥走后,城里的引君坊才颁布的密令,让一众药铺都下架金创药,这时候那老板才稍略意会过来什么,只是想要再追踪,却实在已不能够。 而密令颁布得慢了一拍,主要是因为贺飞情无法出声,必须找纸找笔,最后索性是找了难得的一片平滑雪面把密令下了下去。如此自然耽误了时机,才让剑冥钻到了空隙。 滚水煮得很沸,剑冥将那把染血的刀仔仔细细地洗干净,无论心中有多少忐忑,剑冥都必须寒着脸,一来是不给那对夫妻看见,一来是逼着自己下定决心。 那呜沸声已经越来越急。 剑冥出刀。 刀并不锋利,许多时候甚至都不能将那些烂肉切得整齐。 可剑冥必须要动手,剑冥不能让凡儒就这样因为伤口的腐烂丢了性命。 剑冥一边切着,一边上药,一边还用绑带缚着,却又有泪不禁在流。 剑冥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里。 整个世界,仿佛在刹那间都崩离。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有没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