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衣少见的露出些许寂寥,道。 “一个人背负的责任越大,生存的空间就会越狭窄。” “当无人可以分担压力的时候,就只能一条路走到头。” 终于孟卿衣还是无赖地咧嘴轻笑,随后勾着他的肩膀,道。 “所以还是莫要担当太多的责任才好。” 他直视着孟卿衣,将所有的变化都看在眼底,却是什么也不必说破。 他只是道。 “谈妥了?” 孟卿衣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盯着他,说。 “当然没有。” 然后,孟卿衣用自己的手肘顶了顶连余殇,说。 “你老婆可真不好对付。” 连余殇却憨厚在笑,笑嘻嘻道。 “你只要乖一点就好。” 孟卿衣的脸立刻绷了起来,拒绝道。 “还是莫要有太多乖宝宝,你一个就好。” 连余殇不去争辩,只是带着幸福的傻笑。 孟卿衣真想一脚顺着连余殇的臀部踏下去,孟卿衣毕竟没有出脚。 一会儿,雪原上又响起了车轮的喧嚣。 马车驻脚的时候,妇人优雅地推开那扇阁门,俏步嫣然,挽过了连余殇的臂膀,盈盈的笑容仿佛春风一样,却在撞上孟卿衣的时候,渐渐消融。 妇人幽怨道。 “一个男人牙尖嘴利,小心会闪到舌头。” 孟卿衣挤眉弄眼地笑道。 “明天再向连夫人讨教。” 妇人轻哼一声,扯着连余殇踏上马车,原是半露的车窗被其用力地拉上,直到不见那张嬉皮笑脸才好。 看起来,适才口舌上的争端可实在不少。 两人望着马车走远,天地又陷入一片寂寥,接着他才默默问道。 “总该达成些共识才好。” 孟卿衣抖了抖风衣,叹道。 “很遗憾,我和那个女人,连半点共识都找不到。” 他垂目想了想,说。 “连夫人要的太多?” 孟卿衣摇头晃脑。 “虽然不少,却都是合情合理的考量。” 于是他大惑不解。 “然而你没有应允任何一样?” 孟卿衣笑道。 “那女人的确慧目,简直把我们的底线都给看透了。但毕竟还是要挣扎挣扎,谦让得太多,到底是吃力不讨好。” “何况我若是不强硬,岂非要被看低!” 他目光闪烁着呆滞,显然对一些尔虞我诈没有想法。 突然身边的孟卿衣大叫了一声。 “你看,那颗星星可真亮。” 他道。 “那颗是天狼。” 孟卿衣收下勾着他脖子的手,继而插在腰上,苦笑道。 “听说天狼星主侵犯,现在如此亮,是不是有不好的兆头?” 他本不是个迷信之人,他却肯定地道。 “是。” 孟卿衣的眼睛立刻一亮。 “哦?” 孟卿衣专注地盯着他,接着道。 “难道你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异象?” 他很认真地道。 “这条来路实在太长,靠我们两个人、四条腿,恐怕哪里都走不到。” 孟卿衣听闻,果真如火烧眉毛一般着急道。 “这何止是不好,简直是不好到见鬼了。” 他道。 “幸好这里毕竟还有一间阁房。” 孟卿衣则是一副倒霉透顶的模样。 “阁房里却没有哪怕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