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伏伏在海湾边的乘船,船老大的面色阴暗。 在整个渡口,从来都是由其说着算,倒是第一次有人敢忤其心意。 这人话还不见得说完,人却已切在船老大的身前,抬手,就捏住了手腕,掌上甚至不见得用力,却让船老大的手挪不开。 船老大虽未见得被按疼,脸上却也挂满了汗。可不愿在对方面前示弱,涨红着脸,瞪直着眼,道。 “千不该,万不该,你最不该得罪你的祖宗来。” 这人被激得冷然,也不见得有话,只是手上加重了下来,顿时疼得船老大叫开。 这样的人却绝不肯认栽。 突然大喝一声,道。 “紧帆。” 这是海上一道的黑话,其中的意思,初为船主的这人当然无法一时明白,可是立刻就听见了脚步在大乱,竟是所有在湾上小憩的船夫们都放下了手中的碗,朝着这只船集结了过来。 船老大的有恃无恐,可见一斑。 事实上,船夫脚夫们简直都是最苦劳的作业,为了不再被剥削,当然要拧成一股绳索。既然把船老大认了下来,无论其做的事有多么肮脏龌龊,在这个海湾上,都要包庇下来。 二十多人中,至少有七八个精壮的大汉,皮肤都是乌黑,肌肉更像铁打的一般。 一群人虎视眈眈,彻底将这人和耿鱼儿笼罩了下来。 于是,这人难免要退开。 用整个后背护住耿鱼儿。 耿鱼儿抱住了这人的腰,问。 “我们该怎么办?” 这人道。 “正在想,还没有想明白。” 眼前的情况,对于其来讲,其实最难办。所有的本事,在人群之中都使不出来,身后还有一个纤弱的女孩子要管,此刻当真是什么方法都想不出来。 只是看在旁人眼里,却分明是成竹在胸,否则,怎么连粗气都不见喘? 一时之间,被松开的船老大也不禁也要小心翼翼起来。 人数哪怕众多,也不免会率先试探。 “现在你哪怕明白自己错了,也晚了。” 这人道。 “不晚。” 船老大失笑,伸出了大拇哥,指着身后的一众手水,放肆起来 “你是什么情况,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人抿嘴一笑。 “我看得出来。” 船老大真被其古怪的笑容弄得疑惑不解,却听隔着众人身后,却分明也有人笑了起来。 有人笑道。 “你看出来了什么?” 这人道。 “我出来了这些人若不走开,就只有滚开。” 一众水手和船老大一块转头,就见背后,又站着数人。这些人是怎么来的,知道的人居然没有。 这些人中,以两个年轻男人为首,一人捏准拳头,一人负手身后。接下去,则是两位足以令任何人垂涎的女子居中,顿时又让太多在风浪中冒死过的船夫水手们欲望大动。倘若不是尾随的两人中,有一者实在带着阴森的面容,二十来人的的下身恐怕都要有什么东西耸动。 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因为六个人的出现就阵脚大乱。 可总是有这些人乱的时候。 就在谢乌衣和他同时出手后。 虽然常年的海上生活让每个船夫都孔武有力,却又哪里可以是这两人的对手。 这六个人,当然是从地底逃脱的孟卿衣一伙。 这艘等候的船,没有载上几人,当然也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