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你也要去?”楚天风一怔。 “当然。”水瑶又冷哼了一声,“我是米兰族的。” “哦?”楚天风颇为不信,看向水瑶。 水瑶明白他的意思,转过头向舞台看去,说道:“你爱信不信。” 楚天风略一沉吟,取出一枚传讯玉简交给水瑶:“我走的时候再找你。” 水瑶一声不吭,收起玉简后,继续看着舞台。 舞台上,已经换成四名角色对打,二打二! 其中一方为一名白面武生与一名武旦,另外一方则为两名年轻英俊武生。 那名白面武生有点像楚天风,武旦则跟水瑶一模一样,甚至水瑶那标志性的双峰及肥臀也高度一致。 四人打架像跳舞,在空中飞来飞去,很少真正以法宝对攻。 “这啥剧目?”楚天风呶了呶嘴。 水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答道:“狼狈为奸。” 哇嚓!楚天风摸了摸下巴,又弱弱的问道:“那我们在打谁?” “元英和倪康玉。”水瑶撇了撇嘴。 “我们什么时候跟这两个二货打过?”楚天风汗如雨下。 水瑶大白眼狂翻,骂道:“你到底看不看?不看就出去!” 你大爷!更年期到了吧! 楚天风暗暗问候水瑶她老母,不,水瑶她本人,然后,也看向舞台。 舞台上的四人依然在跳舞,特别是那名武旦,跳得极夸张,时不时的扭动腰肢,抖动着她的丰乳肥臀,引诱那两名年轻英俊武生。 台下的观众们很是不满,他们纷纷扯开嗓子,控诉楚水二人。 “给我打,打死这个贱人!” “不要脸!元婴三层对付两个元婴一层,居然还如此下作!” “原来他们就是这样害死元公子和倪公子的,简直令人发指啊!” “让我来,我要好好教训那个骚货!” ...... 楚天风看向水瑶,却见她恍若未闻,脸上一片平静。 台上那两名英俊武生也跟观众们一样,对水瑶愤恨不已,一边舞动,一边高唱。 其中一人唱道:“呀!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臭婆娘,你浪什么浪?” 噗!楚天风喷出一大口茶。 水瑶仍然很淡定,左手托腮,看得非常投入。 另外一名英俊武生也跟着唱道:“咄!好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我看你们嚣张到何时!” 那武旦也不以为意,向其中一名英俊武生飞出一个媚眼,唱道:“元公子,漫漫长夜,奴家真的很寂寞,很寂寞!” 那英俊武生大袖一摆:“*!找你的奸夫楚天风去!” 噗!楚天风又喷出一大口茶。 “倪公子,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何不一起渡过?”那武旦又趋向另一名英俊武生。 “贱人!小爷我岂能看上你!”那英俊武生转身飘远。 那武旦毫不气馁,仍然不停的卖弄风骚,围着两名英俊武生飞来飞去,那名白面武生则跟在武旦身后,时不时摸一摸武旦的肥臀,或者利用武旦的掩护,偷袭那两名英俊武生。 四人嗯嗯啊啊,舞来舞去,大半个小时都没有任何进展。 楚天风颇有些不耐烦,干脆两眼一闭,用神识慢慢扫视全场。 不久,他又发现场内有几个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个是楼有德同学,他与一位元婴三层的修士,一起坐在三楼的一个包间中。 第二位是贺赖国那位贺姓元婴一层,这小子也坐在三楼的包间,同伴是一名元婴八层的老者。 此外,还有一位是他曾经的老板,二矿主元明,他与另一位元婴五层的修士一起,坐在二楼的一个包间中。 细听之后,得知那位元婴五层也是他曾经的老板,大矿主元光! 那两只金丹尾巴则坐在大厅,用神识锁定他的包间。 楚天风恍若未觉,不予理会。 台上的四人又对舞了数小时,因为那位武旦的精彩演出,观众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除了楚天风外,很少有人闭上双眼。 直到子夜时分,那武旦又脱去长裙,仅着抹胸亵裤,那两名英俊武生不忍卒视,掩面闪躲,武旦与那白面武生趁机偷袭,将两名英俊武生斩杀。 台下的观众又一次愤愤不平,集体声讨楚水二人。 “奸夫*!奸夫*啊!” “狗男女!下次别让我遇见!” “简直胆大包天,竟敢暗害我贺倪栋梁!” ...... 水瑶那老姑娘还是充耳不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楚天风也多少有些麻木,安心在一旁打酱油。 其后,台上又换了好几出剧,有楚天风利用阵法,戏耍一众修士的,也有在岛中岛偷木银果的等等。 当然,这些故事加工过很多,但编剧确实用心良苦,经常安插几个花旦上场,这些旦角,或美若天仙,或体态丰盈,总之,够吸睛,够刺激。 好戏一场接着一场,一直演到次日下午。 大部分观众都走出剧场,有些修士貌似意犹未尽,还对楚水二人骂骂咧咧。 楚天风只好大翻白眼,与水瑶二人混在人群中,慢慢走出剧场。 走到大街上后,二人找来一辆马车,相与赶往拍卖会场。 楼有德与那名元婴三层同伴、贺姓元婴一层与那名元婴八层老者、元光、元明同学兄弟二人,还有那两只金丹尾巴也都先后坐上马车,跟在楚水二人后面。 拍卖会场并不远,名为贺倪道场,是一个跟八音台差不多的建筑,式样极为相似,只是规模稍微小一些。 参会的人很多,大门前排起长长的队伍。 楚水二人也自觉的站到队伍之中,水瑶在前,楚天风在后。 楼有德二人排在楚天风之后,贺姓元婴二层与元婴八层老者相对较远,元光、元明兄弟俩更远,那两只金丹尾巴不知何故,只有一人排在队伍的末尾,另外一人则消失不见。 队伍略为拥挤,楚天风几乎贴到水瑶身后,感受着水瑶那丰腴的香臀,他下身不禁有些反应。 他只好略微向后退,但是,水瑶那老姑娘像调戏他似的,也跟着后退,故意把臀部紧贴楚天风。 “你这样好吗?”楚天风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水瑶用手一指她前面,传音说道。 楚天风扭头一看,见排在她前面的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 那老头一双手负在身后,不停抖动。 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双正经的手!毫无疑问,那老头也不是一个正经的老头! 楚天风暗叫晦气,给了自己一个静心诀。 可惜,水瑶那老姑娘却不肯轻易放过他,等他稍微平静下来后,又狠狠的扭了两下腰肢,于是,楚天风再次一柱擎天。 “你有完没完?”楚天风哭笑不得。 “呵呵,我以前还以为你是太监。”水瑶笑得花枝招展。 楚天风后退半步,又是一个静心诀打出,同时暗暗问候水瑶,呃。 十余分钟后,楚水二人终于排到门边。 验票的是两位老年修士,两人都是元婴七层修为,一者高,一者矮。 高者元婴七层很快验完水瑶的玉简,挥手令水瑶走开。 矮者元婴七层却用神识来来回回的扫过楚天风那枚玉简,最后说了一句:“假票!” “什么?”楚天风顿时石化。 水瑶本已走进门口,闻言连忙停下脚步,笑盈盈的看着楚天风。 楼有德等人则双手负在胸前,脸上颇为不屑。 “老夫再说一遍,假票!”矮者元婴七层将玉简朝地上一丢,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驱赶楚天风。 “前辈,我是在天元法宝店买的票啊!”楚天风抢上前,捡起玉简大叫。 此言一出,后面的人群当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又是个外地的傻缺!” “天元老板确实有本事,一坑一个准。” “唉!人傻钱多,有什么办法?” ...... 那矮者元婴七层也有些忍俊不禁,摇了摇头,向楚天风身后的楼有德喊道:“下一个!” 楚天风颇为尴尬,只好向水瑶投去求助的眼神。 水瑶点了点头,走回矮者元婴七层身边,一晃手中玉简,说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想带他进去。” 矮者元婴七层看向高者元婴七层,后者点头说道:“贵宾票,可以带一人。” “谢谢前辈!”楚天风忙不迭的拱手致谢。 矮者元婴七层挥了挥手,笑骂道:“赶紧滚进去,笨得跟猪一样。” 楚天风翻了翻白眼,走向门口的水瑶。 “看你平时那么精明,怎么会买假票?”水瑶吃吃笑道。 “唉!一言难尽!”楚天风喟然长叹。 想起那国字脸元婴二层,还有那美女服务员,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一定要把这个梁子找回来! 十万灵石啊!他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随后,二人并肩走进拍卖会场。 会场内有两层,一层中心为大厅,大约有四五百席位,主席台比八音台那边略小一些,台上是一张长条桌,此外,大厅左右两侧还有两排包间。 二层则只有包间,成品字形面向主席台。 楚水二人直接走上二层,飘进属于他们的十六号包间。 包间大小、摆设都跟八音台的差不多,有一扇面向大厅的窗户,窗下是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唯一不同的是,包间内设有神识屏蔽。 为了向水瑶表示谢意,楚天风主动拿出葡萄酒,还有两个杯子,又亲自给水瑶倒满一杯。 “一杯酒就想打发我?”水瑶两手抱在胸前,将那两座山峰挤得都快变形。 “咳咳!”楚天风目光很不自然的从那山峰上移开,说道,“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