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号称人杰地灵,出英豪的繁茂之地。江山如画,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大秦立国百载,是马蹄踏下的江山。昔年太祖皇帝,崛起于微末,南征北战创立了大秦帝国。 历时百年,秦军勇猛善战,已经独占北燕大半江山。 在京城,有一群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他们只生活在黑暗中,只听奉于天子。每一个黑衣人都拥有着极高的武功,号称是镇国护卫。 秦灭三国,数不清多少人带着国仇家恨刺杀李隆。可是,无一人能过的了镇国护卫的眼中。这些月光下的杀手,冷血而又无情。在许多人心中,是比大秦铁骑更恐怖的梦魇。 镇国护卫存世百年,只为世代守护秦家的江山。 秦府,林子云没有心思去欣赏手边的热茶。一旁的秦嵩目光更是阴沉似水,他伸出一根手指不停的敲在木桌上,声响极快,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躁。 “先生,此事因我而起。半月时间,本将军一定会给先生一个交代的。”秦嵩对林子云还是抱着很大的歉意。 宝剑遗失,更是在自己手中被人所夺。偏偏那人还是一个没有一丝灵力的凡人,林子云说不出什么感觉,可能更多是感到丢人吧。不过此事,他不是那种与人客套的人。 点头,喝茶。 秦嵩没有从林子云脸上看出一丝波澜,只是略显尴尬的拍拍胸脯,示意林子云放心。 明月当空照,清泉石上流。将军府休息的地方风景还是极美的,林子云打坐在房中修炼。方才一战,让他对定身诀有一些灵感。如今施展一遍,果然印证了他的想法。禁制不同于法术,更需要灵动。 之所以阵法可以困人,如此厉害。是因为它的万变,此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变。落在窗户上的一只飞虫,身子一颤,展翅飞走。林子云露出满意的笑容,显然对于此术的控制已经颇有心得了。 “先生,秦某求见!”门外响起秦嵩急切的声音。 林子云施展炼气期修士可以修炼的一个御风术,客房门好似被一个无形的手掌推开。 “秦兄,你我何必如此见外。”林子云笑着看向秦嵩。 “先生,你就不必拘礼了。我所来只为了一件事,一个好消息。”秦嵩哈哈大笑,却搞得林子云满头雾水。他丢了宝剑,秦嵩损了颜面,何来好事? “老子……我正愁拿纳兰长兴那龟孙子没办法,可惜我的五千铁蹄远在边关,要不然老子……哦,我定要马踏剑谷,平了这龟孙子的老巢。”秦嵩激动之时,自称老子,又连忙改口,倒似一个市井无赖的模样。 林子云听他所说,是为了纳兰长兴。去马踏剑谷虽没有说出来,但即使秦嵩如此身份也断不可能为了面子去做此事,估计更多是为了帮自己讨回宝剑,他心中一暖。正要劝说不必,按照林子云心中打算,等练了几套功法和法术自然会自己亲自去剑谷找回面子的。 “先前,我手下兵马不多,否则也不会叫这龟孙子轻松离去。老子的一队人马正在越州不远处的策马镇,如此正好省的他们跑,明日出发跟兵马汇合,定要搅得剑谷难宁。”秦嵩拍手大叫。 林子云劝了秦嵩几句,是让他不要为此事过于生气。那秦嵩见他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道:秦嵩啊秦嵩,林先生因为你的事,丢了爱剑。你若是就这样无动于衷,还是一个男人吗? 他本来就是雷厉风行之人,想到此处。连忙开口说道:“先生莫说此话,那纳兰长兴屡次欺我。就算今天他没有夺先生爱剑一事,我也此人已是水火不容。”秦嵩伸手拦着林子云,顿了顿,生怕被他打断。“我麾下五千人马虽然一时难以筹集,可想必老子带了千个弟兄,那剑谷如果不想生事,也只能老老实实交出纳兰长兴。” 其实秦嵩所说,也很在理。的确,一般情况下,剑谷不会为了一人和军队为敌。只是纳兰长兴是剑谷第一高手,更是剑谷的传人,此事恐怕要另当别论了。不过若是逼此人还剑,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常龙,赵义通知虎营,踏遍剑谷。派人快马加鞭通知高将军,留在策马镇,等我号令,我们明日一早出发越州。”秦嵩说干就干。扯着嗓子对门外站着的几个将领发话,几人连忙回应,已经有人去安排任务了。看得出来秦嵩平日里治军之严,不愧秦军的虎狼之师名号。 林子云正欲说些什么,秦嵩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已经拉着他去喝酒。林子云实在没有兴致,只是性子随和,倒也就跟着去了。 秦嵩嚷着要去喝花酒,说是淮河的春花阁有他的老相好。林子云见他喝醉胡言乱说,懒得理会,随他一个人去发酒疯,自己一个人回了屋子打坐修炼起来。 黎明时分,天地灵气反而最为旺盛。林子云吐纳渐渐有了大道的规律,一夜未眠不仅是没有一丝疲惫,反而是神采奕奕。他贪婪的呼吸着天地中的灵气,仿佛置身于一片广阔的海洋之中。遨游,手可摘星探日月,脚踏四荒镇六合,这种感觉令他有一种迷醉的感觉。 打长安城第一声鸡鸣响起,林子云停止了修炼。掸了掸昨夜身上的灰尘,林子云目光瞥向屋外。他早已用神识观察到门外一直有人在守候,他站起身子,朝门外而去。 不是秦嵩,是一个中年男子。唯唯诺诺地说道:“林先生,将军吩咐过了。林先生可以在府中休息,将军昨夜已经带领大军去越州了。” 想到昨夜还醉醺醺的秦嵩,林子云有些想笑。对方的演技也太假了,只是自己也没发现。秦嵩瞒着自己去剑谷,显然是出于对自己的愧疚。 他不知剑谷在何方,也无人敢违背秦嵩的话擅自带他去剑谷。左右一想,只得叹气在府中待下。不过,好在他可以静心修炼一番,也不是什么坏事。 百个铁骑出城,扬起官路上阵阵烟灰。已过了几座山头,一处山路上,秦嵩骑在骏马身上望着对面一个半脸带着面具的男子,脸上勉强挤出笑容。 “你要去哪儿啊?”为首的面具男子开口,声音略显老迈,但是却铿锵有力。在此人身后还跟随着几十个身穿黑衣,黑布遮面的男子。此军,虽然没有旗子,只怕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大名鼎鼎的镇国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