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话间,一白衣男子走进洞来,只是进洞数步便停下脚步,看向杜冷,杜冷会意起身走向白衣男子问道“对面有何动静”。 白衣男子说道“他们又要攻过来了,而且今日又来了十多人”。 杜冷眉头一皱又问道“可有熟悉之人,亦或是地级武者”。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没有熟悉之人,也不知是否有地级高手,只有一背烟斗的老者,童颜鹤发长着双三角眼,甚是惹眼,其余之人看着都还年轻”。 杜冷道“江寒,未入地级不足为惧” “杜当家,兄弟们就十多个人,陆老又不能出手,怕是有些困难”白衣男子迟疑片刻又说道“您是否能亲自坐镇”。 杜冷思索了一会儿,转身看向洞内,房东楼面如白纸,连呼吸都微弱了许多,房东楼身后的薛善脸色也有些苍白,满脸疲惫之色怕过不了多长时间又得换上自己,以真气推动血脉运行,太过损耗心神,毕竟血脉遍布周身,丝毫马虎不得,杜冷摇了摇头道“还是让薛俊与萱儿同你去”。 白衣男子似乎有些失望,若是杜冷坐镇,即便是陈安等人前来,凭借吊桥之险也可拦得下。当初的重明岛除了杜冷、薛善、房东楼、赵无常四位地级后期高手外,还有三位地级高手,引渡人谢炎,濮阳令,还有现在持刀守桥的白发老者陆青枫,只是在房东楼中毒之时,谢炎与濮阳令听信陈安之言转投到其麾下,还带走了众多重明岛之人,双方一追一逃,在途径吊桥之时展开一场混战,薛善凭借吊桥之险一夫当关,于吊桥中央将陈安、赵无常、陈阿婆、封无休尽数拦下,而杜冷过了吊桥之后,七巧解兵手变幻无穷,仅一人之力就将谢炎、濮阳令二人斩杀,房东楼中毒之身,手中乌弓仅仅拉开一半就将陈安、赵无常、陈阿婆、封无休四人从吊桥上震退,当四人再次踏上吊桥时,薛善早已回到山崖之上,杜冷手持钢刀一挥而下,十余根铁链尽数砍断,陈安等四人大惊,慌忙退回到山崖之上,不敢再踏足吊桥一步,而房东楼中毒,杜冷、薛善轮流为其疏通血脉,也不能轻易出手,双方都有地级后期高手,却是一边不敢动手、一边不能动手,还有一地级初期陆青枫则要手持钢刀守住吊桥,时刻留意着陈安等四人的动向,只要陈安等四人敢踏上吊桥一步,则务必做到一击将所有铁链尽数斩断,陈安不敢逼得太紧,又不愿轻易放弃,而杜冷等人心中也还存着一份希望,拿回解药,只要蚀心丸的毒解了,房东楼凭借乌弓之威定能将重明岛再次收回,所以陈安等人不上桥,杜冷等人也不将锁链全部砍断,这吊桥反而成为一群玄级武者的争夺战。 “你去转告陆老,只要陈安四人谁敢上桥便将铁链尽数斩断”杜冷说完话又回到洞中,白衣男子只在洞口等了十数秒便见杜萱儿与薛俊走来,薛俊乃是玄级后期,在重明岛除了几位地级高手外无一人是他的对手,想必对方若没有地级高手,这吊桥应是守得下来,如此想着白衣男子只觉心中轻松不少。 苏怀等三十余人早已聚集在一起迟迟没有进攻,封无休靠近高熊低声交代着什么,苏怀猜想高熊定是有特殊任务,或许此次攻桥成败与否便在高熊一人身上,否则堂堂地级高手本应冲锋陷阵鼓舞士气,怎地会躲在最后面,是否故意隐藏高熊地级高手的修为,好等待时机给对面致命一击,苏怀心中这般想着,却也猜不透高熊的任务是什么,只想着一会动起手来多多留意高熊,莫要让他得逞。 封无休说话声音极小,连周围之人也听不清,忽见高熊郑重的点了点头,陈安大手一挥“进攻”。 吊桥还剩二十余根铁链,桥上的木板大多已经断裂,完好的一半不到,好在众人都是玄级高手,即便吊桥破烂如此,但最宽之处也可容得下三人并排而行。 苏怀上了吊桥,虽然摇晃,但好在铁链足够牢固,众人越走越慢,走在前面的最先与敌人交战,死伤在所难免,而走在后面的又怕对方突然发难将铁链尽数砍断,到时连跃上山崖都来不及,反观对面十多人个个杀气腾腾视死如归。 苏怀在的位置稍微靠后,正在桥上前行,忽见从对面的山洞中走出三人,两白衣男子,其中一人苏怀却是认识,正是当初去魍魉森林时遇见的儒雅男子薛俊,还有一红衣女子就连房锦也特别熟悉,正是在金阳城客栈内,伙同苏怀与房锦一起盗走了呼延傲的土形扇,苏怀还与她打了一架,正是杜萱儿,当初在金阳城临走时,杜萱儿还曾放话说‘自己所在的地方恶人云集’,那时苏怀还不太愿意相信,如今想来确实如此,这世上还有哪的恶人会比重明岛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