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谦肖的视线中,慢慢浮现两排淡蓝色的文字,犹如全息投影一般,但只有他看的到,其他人无法发觉。 姓名:谦肖。 冒险点:20 …… 这是谦肖来到这个世界上金手指,也名系统,叫大冒险系统,可已经半年了,除了把整个平安城走完,第二排的冒险点涨到二十点外,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以前谦肖以为系统死机了,像那种用了很久的天翼手机,但那增长的冒险点说明它其实还在运作,只是他没发觉它的用处而已。 从名字和名称其实可以推断出很多。 大冒险系统…… 冒险点…… 平安城走完才获得二十点冒险点,后来不管再走几遍都没有变化,只有第一次才有用。 意思不就是让他多走动吗? 很明白的很浅显的意思,但这才为难。 这不是普通的世界,这是个有仙与神的世界。 移山填海,摘星拿月的存在是有的。 谦肖虽然没有真正见过这些,但很多人传说,他听过来,可信度很高。 更因这个天武皇朝的帝皇就是这么个存在。 有仙神,就代表着有妖魔,在这个世界上,城市才是安全的地方,外面森林里妖兽凶兽遍地,普攻人出去可能还没走多远就被吃了。 所以大半年了,谦肖虽然一直想出去看看,但受限于自身能力,一直龟缩在平安城内。 最多到城外不远的森林看看,那次还差点被一只跑出来的老虎吃了…… 这个世界是有修士的,但他没有功法,只能练些粗浅的把式,在一堆乞丐中当个头头,不至于饿死。 现在天武皇朝正在和隔壁的海国打战,打战就要消耗资源,但这些资源那来? 当然是平民百姓中来! 战争,苦的永远不是上面的人,而是最底层的众生。 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名不聊生,乞丐是越来越多,纷争是越来越重,谦肖只能保证自己自保,其他不相干的人根本不管。 “老大,那我们先走了。”二狗在远处叫喊,所有人对着谦肖摆手道别。 这里是谦肖的私人领地,他不喜欢别人待在这里。 谦肖也和他们挥手。 夕阳落入山下,进入天黑前那一刻黄昏,天地被分为两色。 谦肖靠着自己的茅屋坐下,瘦小的身子看着有些脆弱。 又是一个人了! 他呼出一口气,久违的感觉有些孤独,或许是今天想的有的多了。 拿起地上冷了的烤鸡拆开油纸袋吃起来。 现在最贵的是那些稻米粮食,这种野味其实并不贵,二狗他们经常乞讨完会给他买一只,他们知道谦肖喜欢吃这东西。 稍微有点经验的猎人出去一会儿就能拿回十几只。 但二狗他们不知道,这烤鸡没有盐,没有香料,最开始吃的时候还可以,但后来就不行了。 谦肖吃是因为能提供能量。 他每天都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每次都会练到浑身酸痛的时候才停止,如果营养没有补充好,反而是害了自己。 你以为威震那么多乞丐的实力是哪里来的? 很多时候谦肖也想过,如果自己这样练下去,会不会以后长不高了,但只有半年的时间其实也看不出什么,只有过了十三岁才会猛长。 现在他的身高才一米三多一点。 …… “喵!” 黑暗中,一声低沉的猫叫响起,一个拿着根木棍极力挥动的黑影停了下来。 天上有白云,月光被挡了大半,不过还是可以依稀的看出那是个孩子。 “黑,过来。” 谦肖坐下,呼吸很急促,汗水从头上流下来,他从茅屋里拿出一个纸袋,里面是之前吃剩下的鸡骨头。 黑暗中,两点幽蓝色的亮光出现,犹如两只小灯泡。 一只全身漆黑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猫咪跑了出来,在谦肖裸露的小腿上拱了拱。 猫咪的毛真的很舒服。 “来,黑,吃吧!” 谦肖将鸡骨头移到黑猫的面前,脸上浮现出笑容,在这黑夜中没有人看到,但猫咪可以看到。 “喵喵!” 黑猫高兴的叫了两声,蹲在地上拿抓子抓起一个骨头放在嘴里愉快的吃起来,身体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谦肖玩着猫咪的耳朵,猫咪伸出抓子不耐烦的给他拍落。 就不能让猫好好的吃饭吗? 谦肖依然笑着,这会儿他才无比的安兴,锻炼过后身体酥酥麻麻的感觉其实很舒服。 而黑,是谦肖两个月从一只死掉的大猫下面捡起的小猫,那时还没一个巴掌大,守在死掉的大猫身边,希望自己的母亲还能活过来。 那时黑的母亲已经死了,脊背塌了下去,被人打死的,很难想像那只母猫那么重的伤是怎么走回来的,到死眼睛都看着自己的孩子。 这世界的猫其实不让人喜欢,特别是黑猫,认为是不详的,但只要是活着的动物,都可以吃,猫也会被人打。 谦肖前世特别喜欢猫,当时他刚好从哪里路过——那是一个雪夜,冷的刺骨,有些感触,就把小猫养了下来,偶尔丢点食物,想不到真的活了过来。 谦肖给小猫取了个名字,叫黑。 白天黑不知道跑哪里去,晚上回来和谦肖一起睡。 在茅屋里,有黑专门的一处小天地。 “喵!” 黑吃完鸡骨头,爬到谦肖肩膀山乖巧的蹲着,毛茸茸的猫脸靠在脖子上,蹭了蹭,舒服的闭着眼睛,身体咕咕咕的传出声音。 “喵咪!” 谦肖特别喜欢黑那两只耳朵,总是忍不住喜欢抓一抓,扭一扭。 黑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没理,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不过那眼神包含着某种意思。 这人有毛病,打扰猫睡觉,总喜欢摸猫的耳朵,好玩吗? “额……” 谦肖感觉被黑鄙视了。 …… 第二头,太阳依旧从山的那边升起来,很温暖,每天不厌其烦的驱散黑暗。 但这个世界已然不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一只黑的发亮的猫咪从茅屋里走出来,朝后看了一眼,跳上大树,消失在荒野中。 过了一会儿,谦肖也从里面爬出来,现在才是初春,晚上的温度还有些寒冷,睡在茅屋是必须的。 他昨晚把青年乞丐抽的稻草重新放了回去。 稻草也是很珍贵的,战场上人要睡,马要吃,这一小屋的茅草是他的团伙收集了好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