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肖说了自己的梦想,但这个梦想其他人并不在意,或者没听懂。 阮弘和张妙阳以为谦肖和毅飞的梦想差不多,只是换了一种说法。 当毅飞知道谦肖说的话和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他说的自由更像是一种逃避,希望逃脱世俗的说法,可谦肖说的是一种大自在、大逍遥的自由。 他听出来了,谦肖想要做那最强的一位。 最强,强到无敌不就是最自由吗? 天尊!那是什么? 那是此界的巅峰,一个世界从古至今也没对少位,只传说五个皇朝级势力后方都有天尊的声音。 连他家那最古老的老头子见着都要行礼的存在。 连那种存在都无法限制你,你在想什么谦肖? 还有后面的那什么? 禁忌! 还排在天尊后方,那是什么存在? 这是梦想面前吗?这 妄想啊! “这小子。” 怒视着谦肖,毅飞暗骂一声,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到,但谦肖看到了那凶恶的眼神。 那样子,像被自己……甩了一巴掌! 谦肖:“???” 怒视了谦肖几眼,总觉得他在骗自己,说大话专门敷衍自己,可又没证据。 所以接着将目光转向阮弘,皮笑肉不笑的轻声道:“那么现在轮到你了阮弘,你的梦想是什么呢?可不要骗队长哦~” 阮弘吓的朝后退,可靠着墙只能无助的踢腿,吓得脸都白了。 什么时候毅飞露出过这种表情? “说。我马上说。” 毅飞的神情逐渐变的危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自己惹到了他。 但那不重要,阮弘非常从心,“我的梦想是报仇。” “报仇?什么仇?” “嗯~,杀父之仇。” “杀父之仇?你就这么说出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不应该露出怨恨的表情吗?你不应该咬牙切齿吗?” 这会儿毅飞比听到谦肖的答案还惊讶。 杀父之仇,这是多大的仇恨,你阮弘就跟说下一顿饭吃什么。 真的是你父亲吗? 确定不是别人? “我不怨恨,但我想报仇,这……并不冲突啊!” 毅飞的疑惑说出梦想是阮弘就知道,因为一个正常人面对照顾自己的父亲被人杀了那能不怨恨吗?肯定已经怨恨死了吧! 可他却说的这么平淡。 “这是我对‘父亲’做的承诺。” 阮弘安静下来,双手搭在大腿上看着灰色黑暗虚无的天空,火光照耀下那双细长的眼里满是潋滟。 事实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平淡。 “‘父亲’死的时候叫我发誓不要怨恨,不要报仇。我知道因为敌人太强大,他怕我白白的去死。我答应了他,但他不知道我只答应了他不怨恨,但我没答应不报仇啊!” 似乎想到好笑的事情,像在长辈面前撒了个小慌没被发现,心里生气了一股自豪感。 看着阮弘那张眯着眼看不到眼神但表情十分快乐的面容,毅飞有种想把对方抱在怀里狠狠安慰一番的冲动。 实在太可怜了。他想象不到此时毅飞心里坐着多大的煎熬,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种话还露出笑容。 毅飞声音哽咽道:“阮弘,放心你还有我们,以后如果要报仇一定要叫上我们,一定帮忙。” 毅飞目光看向谦肖,威胁道:“你说是吧谦肖。” “?” 谦肖汗颜,实在不想面对毅飞不正常的眼睛,打着哈哈道:“没错,没错,我们可是兄弟,兄弟有难一定帮忙!” 张妙阳冷冷说了句:“有事说一声就可。” “我知道。” 阮弘依然笑着,只是‘笑眯眯’的眼角出现一滴晶莹,真诚道:“谢谢你们。” “没事。”毅飞笑了。 “因该的。”谦肖勾着阮弘肩膀。 “……”张妙阳张了张口。 最后,毅飞目光看向张妙阳,怀着一丝期待。 这个……应该是个正常人吧? 还没等毅飞说话,张妙阳首先道:“等等,我没有梦想,我都三十多岁了那还有梦想,现在就想活着,活久一点,能有一口饭吃。好了,就这样。” 这算不算张哥这段时间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三人想着这个问题。 阮弘已经恢复平常的样子,此时和谦肖两人眼神古怪的看着张妙阳。 张哥这是……心慌了? 毅飞一脸郁闷,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十分纠结,最后,叹了口气。 “好吧!” 张妙阳不是谦肖和阮弘,那两人都是弟弟,开开玩笑完全没问题。可张妙阳是个成年人,自然不能一样对待。 之后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几人靠着冷冰冰的房屋墙壁睡着了。 今天算是结束了。 …… 第二天,站了一天,一切平静没发生战争,只是两方聚集的士兵越来越多。 第三天,依然站了一天,一切平静。 第四天…… 第五天…… …… 一个星期下来什么事都没发生,谦肖感觉自己都发霉了。只是聚集的士兵越来越多,早已超越之前。 现在渊山要塞大概有五百多万军队。外面两方敌人有七百万左右。 这个星期星期完全就是暴风雨前的那一场平静。 而之前战场上死的那百多万人和在妖龙城一样,焦山火油全部烧了,避免各种诡异和疾病的私生。 用尸体燃烧的大火整整烧了四天四夜,苍穹也同样红了四天四夜。 现在渊山绝域范围内一进来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焦糊味。在之前战场中心,尸体最多的地方,已经变为了一片苍白。 那是骨灰,如积雪一般都骨灰,抛开表面,里面是没烧完的碎骨已经破碎的兵器碎片,深的地方有半个人那么深。 完整的铁甲兵器都被取走了。 百万人最后留下的就是一片脚下的白灰。没人说什么,甚至他们不敢说话。 自己也早晚会变为其中的一员,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听起来有些否次,保家卫国的人最后连尸骨都留不下,骨灰还得让人踩在脚下。 有人提议过将那些骨灰收集起来运会去安葬,可每次这样动作时敌方就会捣乱,阻止。 这是羞辱? 不像。 或许也是尊重吧!因为他们也是这么重的,似乎那两个势力习惯差不多,在战场上士兵死亡时光荣的,死在那坐战场就在哪座战场安息,搬走了是对其的束缚。 也正因如此,天武皇朝只收了铁甲武器。他们有些怕了,现在就是拖时间,拖到其他地方反应过来,直接打起来人数又少的情况下是他们吃亏。 这是真实的事情,但告诉下方士兵的肯定不是这样。 哦!不对,天武皇朝根本没解释,任由士兵肚子猜想。所有军团的将军都在这里,难不成谁还敢闹事! 然后……终于又开战了。 这次没有十方境在苍穹‘轰轰轰’声势感觉小了不少,但更血腥更残忍。 人数更多,造就的就是更多的死亡。 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血腥味就已淹没长久不散的焦糊味。 脚下踩的白灰很快被鲜血染红,然后被新鲜的尸体掩盖。 这次的战事好像很顺利,半个小时天武皇朝的士兵竟然将另外两方横推了出去。 明显那两方人数更多啊? 士兵们看到敌人退了打的更是热切,非有一种就算我死也要多杀几个的决心。 但冷静的发现了不对。 四人组又一次的成为血人,相互照应顽强的活在战场角落。 “不对,很不对。” 四人背靠背聚集在一起,毅飞一枪刺穿一个蛮族士兵,鲜血溅了一脸,他却没有擦拭,而是大吼一声一声引起三人注意。 同样一枪刺穿一个冲来的蛮族士兵,谦肖大声问道:“什么不对?” “情况啊!情况,你们没发现今天太顺利了吗?这些士兵全是杂兵,比上次的弱多了。” 毅飞一边杀敌一边解释,鲜血和残肢的横飞配合上那凶狠的神情成了一个杀神。 这么一说,三人也反应了过了。真的很不对,太顺利,虽然敌方依然一直源源不断的攻击,但他们根本没怎么受伤,身上的鲜血都是敌人的。 而一个星期前半个小时都够四人在鬼门关走好几趟了。 难道是他们变强了? 显然不是,一个星期就算有增长也很有限,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反差。 那只能说明……敌人变弱了。 人数比上次还多,竟然朝后面退,后面的人是不是都没动。 “那现在怎么办?”谦肖问道。 毅飞一边杀人一边思考。 撤退! 后面全是同伴,还有那些将军看着。 独自逃跑! 那更不可能,上次就是士兵逃跑引起骚乱被直接处死。这是绝不被允许的。 那就只能…… 过了十秒,毅飞借着机会靠近三人,净量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快速道:“我们朝边缘走,尽量退到右城墙那边,不要做的明显。” “好。”三人点头。 四人杀敌有了反向,慢慢的朝着边缘移动。 半个小时后,四人已经来到右城墙下方,属于前方的城墙早已成为废墟。说是城墙,其实是一座陡峭的山崖,这是天热的地势。 这里战斗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依然枪枪致死,只是唯一安慰的主将基本都离得很远。 而还有一个优势,比如天空的攻击基本也不会落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