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金翎走到他的旁边默默坐下,一起看着前面的法术。 “我来是代姜森说一声对不起,我们并没有窥探你玄家伤疤的意思。我们也是怀疑你家悲剧的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更大的黑手,不只是什么枫家,雪国。而是刚刚露面的一个庞然大物。” 看着前方影像里那个孩子天真可爱的笑脸,玄白说道:“是谁都没关系,我会把仇恨一一了结。但是你们根本不了解失去亲人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所以你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因为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懂!” 没有起身要求与玄白对视,依旧坐着看前面的影像,那应该都是白小时候的生活吧! 媱金翎肯定的语气让玄白侧目,她拍拍身旁站着的张剑一。 “因为我与你有相同的遭遇。” “哦?” 玄白终于回过身,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张剑一,终于发现了他的异样。 “他这是......” “你知道昆仑吗?” 媱金翎突然问道。 “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会跟你分享我的故事的。” 玄白沉吟片刻,回过身又看向前方的影像。 “看完这段我给你答复。” 媱金翎微微一笑。 “好,我陪你。” ———————————————————————————————————— “妈妈,你来看!” 玄白的母亲,一个绝对美丽的女人,被她的孩子拉到一口井的边上。 “看什么啊,宝贝” “你看!” 白说着,将手伸向井口,只见一柱水流从水面凸起、分离、慢慢的聚到小孩手的周围,白慢慢的将手收回,水也跟着动了起来。白的母亲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年幼的白继续着他的游戏,他已经将手收到胸前,水就在他手的上面,慢慢的出来一个脸的形状,绝美的姿色,那分明就是他的妈妈。小孩手心向上小心的捧着那些水一样。 “妈妈,你看!我……” “啪” 一个耳光落到了白的脸上,小孩手里的那团水也没了控制,就那么自由的落下,砸到小孩的手上,顺着指缝滴落到他脚下的雪地上。 白被妈妈的一个耳光打的蒙了,脸上兴奋的表情都还没有退去,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传来,他的大脑已经忘记了思考,就那么看着他的妈妈,不知所措,想不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忽然,他被母亲一把搂到了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可以这样了,为什么逃不过这可恶的血统?白啊!……” 白的妈妈双手扳着白的肩膀,身子后仰,仔细的看着她的孩子,眼神之中盛满疼爱与痛苦,可惜与挣扎。那个眼神是白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眼神,即使他某个夜里,某段梦中突然忘记了母亲的名字,母亲的脸庞,却仍然能够清晰的记得这个眼神。泪水突然从妈妈的眼睛里涌出,她再次将白拥入怀中,失声痛哭。 “白,记住,在村子里一定不要给别的人看哦。”女子擦干了眼泪,嘱咐起小孩来。 “是因为他们也会打我吗?” 女子闻言,看向小孩被打的脸颊,五个红红的指印。她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她的泪水差点再次奔涌出来,看着小孩询问的眼神,女子用严厉的语气说道:“对,要是被他们看到了你用这样的法术,他们打的会更疼。” “为什么” “因为你的这个弱小的法术根本不能帮他们的忙,他们不会需要你的。只有强大才是他们需要的,只有强大才能保护、帮助对你来说重要的人。” “那爸爸和你可以教我法术吗?让我变的更强大,我好保护你们,保护村子里的人。” “这个嘛!我是要和你爸爸商量一下的,放心吧,他能同意,他早就想教你一些本领了。” “白!萍!”一声呼喊好像还在很远的地方,小孩回过头,只见一道白影两个起落就到了身边,一把将他抓起。“嘿!儿子!看我给给你抓了一个什么来。”白的父亲晃了晃手中的一只小白鼠。 白兴奋的将小白鼠接到手上,到了白手上的小白鼠立刻停止了刚才在玄飞手中的挣扎。开始在白的手上嗅来嗅去,不时抬头看看白的小脸。 “飞,你看,不管是什么动物好像都能跟我们的白成为朋友。” “是啊!不过应该跟我们儿子的纯洁与善良有关吧。” 枫萍一脸幸福的看着她的儿子。小白鼠在白的手上转了几圈后,忽然顺着他的胳膊钻了进去,在他的衣服里跑了一大圈后又从他另一只胳膊上跑了出来。将白痒的乐个不停。忽然,玄飞看见了白脸上的指印。 “儿子,你的脸是谁打的。” “我给妈妈看了我的一个法术,妈妈见我用的法术太弱小,就打了我一下,她说你们会教我更强大的法术,是吗?” “你能用法术了?”玄飞俊逸的脸上笑容瞬间变成了严肃,他看向枫萍,“是你教的?“眼神中满是责备与询问。 枫萍的鼻子一酸,“我怎么可能去教他啊,还不是你们家那个该死的血统。” 玄飞一震,白感到了爸爸的异常,“爸爸,什么是该死的血统,是说我们学不好法术吗?你不要生气,我一定会努力跟你们好好学习法术的。”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玄飞有点气愤的质问枫萍。 “我们必须告诉他真相,如果他不能正确的运用你们家族的力量而误入歧途的话,我们今天的隐瞒就是他日后不幸的罪魁祸首。” 玄飞沉默了,他第一次如此如此的痛恨自己的这个血统,他现在只想在这个小村子里平凡的过上一生。只想让他的白像一个普通的小孩过一个简简单单的人生。他看了看白。玄飞的表情又变成笑容。 “好吧!以后白就跟爸爸一起修炼吧!”说着将拳头伸到白的面前,白看着爸爸的拳头,想着以后能跟爸爸一起修炼,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是!”一个小拳头砸在一个大拳头上。 画面一转。只是略有些模糊。 “都是你啦,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让他做那样强度的修炼啊。”枫萍一边埋怨着玄飞一边给白的头上换湿手巾。“你看他都烧成什么样子了。” “不用担心了,我出去给他找点水果吃就好了。”玄飞说完一个纵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枫萍看着玄飞消失的方向,忽然间有一种十分不详的感觉。“是我太累了吧!”枫萍自我安慰道。随后去将白头上的手巾拿下来到凉水中透了一下,拧干后又放回白的头上。 玄飞再回到家的时候,枫萍正拿湿手巾润白的嘴唇,玄飞上前一步问道:“好点了吗?” 枫萍没有回头,在玄飞刚到门外的时候,她就知道玄飞回来了,“还是没有,你找到水果了吗?” “恩。”玄飞将水果篮子放到一边,上前摸了一把白的额头,“我到南边的小城去买了一点。” “给我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水果。” 玄飞拿过篮子,里面有不少水果。玄飞拿起了一只梨。 “这个水大,给白吃了吧。” 枫萍刚要接过来,忽然想起了水果的名字“梨”,与那个“离”同音,顿时一股不详的感觉再度袭遍全身,伸出的手也僵在那里。就在这时,枫萍一眼看见了篮子里的桃,与那个“逃”同音。枫萍忽然间感觉这不详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空中的手忽然抓向篮子中的桃。 “这个更好。” 玄飞看了看妻子,笑着说:“那咱们把这个梨吃掉吧!” 枫萍的手一抖,看着玄飞狠狠的在梨子上咬了一口。 “恩,萍这个梨的水很多哦。你尝尝。” 枫萍的眼神全都被梨子上的“伤口”吸引了,一滴果汁从那里流了下来,流到梨子的最下方,滴下,四分五裂,枫萍浑身一震,手不自觉的伸了一下,仿佛是要去阻止果汁的下落。 “萍,怎么了?” 玄飞注意到了妻子的异样。 枫萍忽然扑到丈夫的怀里,直视他的眼睛,“飞,最近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老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你说是不是那些人发现了我们啊?” 玄飞听了妻子的话皱起眉头,随即解开,呵呵笑到:“小傻瓜,你是因为太担心白,加上劳累的原因,这样吧!我答应你,以后没有要紧的事情我是不会离开村子的,好不好。?” 枫萍看着玄飞俊逸的脸庞,“飞,不管怎么样,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小傻瓜。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去休息吧!” “不了,我先把这个桃子给白吃了吧!”枫萍说完开始剥桃子的皮,剥好后切成一块一块的装到一个碗里拿到白的床头,玄飞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屋子。 透过窗下的一丝缝隙可以看见外面的玄飞,他看了看手中的梨子,张嘴就要咬下去,忽然,玄飞放下手,看着梨子,好像在看一道难题,然后他猛的将梨子远远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