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千徐伸着胳膊打着哈欠,笑嘲登仙界的门槛太高,不敢抱有希望,秦翌喊停了孤千徐的丧气话,用拳头拍了拍胸口,直言快语表示凡人都渴望成仙,能成为修仙者实属不易,不能放弃可期的未来。 “实不相瞒,刚才练功半个时辰虽然短,可学会了很多,缩短了几天的量。”孤千徐说完躺在床上,小声说着在星识海中累得够呛。 看着孤千徐躺在床上嘀咕,秦翌咳嗽了几声说道:“你小子在说什么,又在说我坏话不成?” “先睡一觉。”孤千徐面朝下趴在床上。 “不说就算了。”秦翌摇了摇头,来到他的床上,紧接着打坐翻开功法书。 在城中地带,大街可见到酒铺,蛮小有点特别,徐水和他的大哥徐乐正在大街旁摆了一张小桌喝着小酒。 徐乐人高马大不讲究,为人直白喜爱练武,如今在平衙万军当十平,徐家的家主徐填的长子,徐水的大哥,徐家年轻一代的代表。 徐乐端着一碗酒一口没洒,“五弟啊,你大哥我在其他四个兄弟里面,对你来说不差吧,尤其那四弟,他妈的跟我对着干。” 徐水看着桌上的一小杯酒,一口都没喝,“大哥对我的好,我一直记着,家主的位置也只能大哥来当,可三哥联合四哥手中共持有徐家稻谷一半的话语权,二哥又保持中立,我们两兄弟要团结一致,不然等三哥和四哥坐上了家主的位置……我们以后得日子可能怕是不好过。” 徐乐摇了摇手,“五弟别怕啊!等秋季到,我就十平升百平了,到时候千平万平都不是梦。” 徐水点头笑了笑,“那当然,大哥一去就当差,直接就一平,比那些强太多。” “审核官看我资质不错,又有咱们谭仰老爷子做保证,那审核官自然得给面子。”徐乐偷偷小声告诉了徐水。 而徐乐口中所说的谭仰乃徐家的老家主徐海的异姓兄弟,因谭仰年轻时救了徐海一命,所以二人结拜为异姓兄弟,谭仰也是一名天系的强者,玄录榜第十三,隐姓埋名于徐家。 “那谭仰有什么厉害的,就武功比较扎实,我看就像年老来混一日三餐的。”徐水嘲笑了几句,只觉得谭仰对徐家没什么用。 徐乐愤然拍桌,“屁话!谭仰老爷子可厉害了。” 一声拍桌把徐水都吓了一跳,徐乐的举动引来周围人群的目光。 徐乐笑了一笑赔礼道歉,随后附耳低言告诉徐水,“我一身的功夫都是他教的,据说是徐家最后的屏障。” 徐水一听大吃一惊,徐水又紧接着看了一眼徐乐不像喝多了瞎编乱造。 “不说谭老爷子了。”徐乐说完又猛饮一口酒,拍着徐水的肩膀,“五弟,几个兄弟中,我就相信你。我由于军中的事腾不出空,家主的位置你去争取,我会尽全力去帮助你。” 徐水一听乐开了花,点头表示不会让徐乐失望。 徐乐再次点头痛快答应,直言尽全力去帮助徐水争取家主的位置,紧接着徐乐看待的时间长了,正事差点都没完成,随后,徐乐起身告别了徐水。 徐水留下酒钱匆匆上马车,准备回到徐府。 一个时辰悄然而去,秦翌低头仍悟不出塌山掌,而孤千徐也在床上睡着正香,怃然等人也吃完午饭答谢了沈释的款待,纷纷回房休息。 秦翌终于悟出了开头,看了一眼四周,厢房里面太小,不能施展掌法。 秦翌把塌山掌的事先放下,看时辰差不多了,懒散来到孤千徐床前,“小子,别睡了,该出发了。” 孤千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了一眼秦翌,“行……” “懒小子,你快点。”秦翌准备得妥妥当当,整装待发。 孤千徐拍打着脸,下床抖了抖身子,慢步来到桌旁喝了一口凉茶,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我先去喊一声怃然哥。”孤千徐说完,出门去往怃然所在的厢房。 发现房门并没有紧锁,孤千徐轻轻推开,怃然正坐在桌面上写着什么,和一旁的中年男子低声交谈。 孤千徐敲打着门,小声的说道:“怃然哥,该出发去白家了。” 怃然回头一看,“稍等一会儿。” 孤千徐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行,孤千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怃然写完后,把另外一张纸交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点头接下白纸,“去吧,万事小心一点。” 怃然笑着辞别中年男子,跟同孤千徐和秦翌悄悄从后墙离开。 “躲开了三个眼线,在下先去城东瞧瞧。”秦翌话音刚落,如同一阵风似的在眼前突然没了影。 怃然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秦大侠不跟我们一路?!” 孤千徐点着头说道:“他去城东有事,我们先去城北白家。” 随后,孤千徐带着怃然乘坐租来的马车,谁付的租金毫无可问,孤千徐此前已把钱财挥洒了一大半,剩余的钱财不够租金,怃然二话不说自掏腰包,另外聘请了车夫。 马车沿路而行,才十余分钟左右,车夫凭借多年的经验顺利来到城北白家,孤千徐和怃然下马车,白家的阍者一看怃然相当面熟。 阍者看了看不说话,低头转身告知另外一个阍者,让另外一个阍者快去找白家主,有贵客上门拜访。 孤千徐和怃然来到阍者面前,怃然拿出贵客令牌,“我们有事求见白家主。” 阍者哪敢说不,点头哈腰告诉孤千徐和怃然,他已经派人去通告白家主了。 “那我们在那里面去等,能行吧?”怃然准备进白家,阍者急忙点头说行。 其余的阍者也昂首站直,毕竟能持有白家的贵客令牌,那身份地位绝对不低。 孤千徐和怃然等了一会儿,问了一些白家的事,阍者在一旁低身回话,而此时,白渠匆匆而来。 怃然看见了白渠,笑了笑走上前去,“白家主,我们又来鲁莽拜访了。” 白渠笑着点头,“先生哪里的话,你白家小舍,我才鲁莽了,招待不周啊!” 怃然小声说道:“我们有事和白家主商量。” 白渠恍然大悟似的点头,“行,我们到里面去。” 怃然点了点头,让孤千徐也跟上,白渠笑着带路。 白渠把怃然和孤千徐带到亭子里,并表示此地绝佳,可见大鱼翻腾,也能听见鸟儿叽喳。 白渠刚准备喊下人端茶倒水,孤千徐摇了摇头说不用,怃然也笑着摇着头,白渠只好让下人自行离去。 孤千徐开口说道:“白家主如何看待徐家。” 白渠把笑脸收起,“徐家只能算名门,在平京城的根基不深,而现任家主徐填已经病重,五个儿子暗中准备争取徐家的家主位。尤其那五子徐水,作恶多端人人皆知,听说残害女人,手法十分残忍。”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若徐家将会分解,不知白家主有个看法。” 白渠摇了摇头,“徐家不可能分解,内部矛盾再大也没事,只要徐家有徐海,尤其有谭仰那老头坐镇,一句能抵万句。” “谭仰为何人?”孤千徐对白渠口中的老头谭仰有些好奇。 白渠看孤千独和怃然非修仙者。 孤千徐看出白渠所担心的,孤千徐随后看着怃然说道:“怃然哥,你先去那边等等。” 怃然没有多问,笑着点头转身而去。 等怃然离开后,孤千徐把银牌亮了出来。 白渠确保无误才放下了疑心,紧接着附耳低言道:“谭仰修为境界高到平京城无人能敌,天系修为估计差一步登仙,玄录榜第十三的强者,一身上下好武功,非一般人能得罪,正因谭仰的存在,徐家才能在短时间内一鸣惊人,可惜徐海和谭仰并不管徐家的大小事,只会在危机时刻出面解决事情。” 孤千徐想了一想,秦翌玄录榜第七,高谭仰六个名次,而且还有老乞丐和瓦拉戈,谭仰不足为惧。 孤千徐笑了一笑小声说道:“白家主应该识得壹趣拍卖行里的黑衣人吧。” 白渠点了点头,“当然。” “我也因为黑衣人才来到白家。”孤千徐说完看着池塘。 白渠听了很诧异,“请小友直接说明来意。” 孤千徐深呼了一口气,起身意犹未尽似的说道:“我奉黑衣人的命令而来,请白家出力打击城南徐家。” “此话当真?!”白渠心有疑虑,黑衣人怎么会对徐家动手,而且就凭黑衣人的修为境界,一个人灭徐家都轻而易举,因为十个谭仰都不一定能赢。 孤千徐揉了揉鼻子表示黑衣人碍于人间规矩不宜出手,而源头在于徐家主的五子徐水劫持一名少女,白渠听了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明白徐水贪财好色,典型的一个害虫,但由于年轻人的事他不方便插手,徐水也没有招惹徐水,完全没有理由去教训。 白渠似乎对徐水很不满,孤千徐借此为机会,接着告诉白渠,徐家将会大难临头,十三姓的族长都答应黑衣人共同打击城南徐家,白渠一听有点不敢相信,如果真如孤千徐所说,徐家已经败了,白家参与也能捞到好处,但如果是假的,无疑是一个深坑。白渠也怀疑孤千徐所说都是编的,想让白家和徐家鱼死网破,到时候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