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寒柳镇,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密林。 早春刚至,许多梅花还尚未凋谢,傲然地立在枝头,给密林装点出了一丝丝的粉嫩。 寒柳镇真不愧是寒柳镇,这片林子,光是柳树就占了一半,但是北方终究是北方,别的地方的柳树早就应该抽条了吧,但是寒柳镇这边的柳树却是一点发芽的迹象也没有。 密林之中还有许许多多的槐树,但是不知为何,绝大多数的槐树都已经枯死了,使得本就寂寥的密林凭添了几分阴森,若是置身其中,多少会使人毛骨悚然。 走了一个时辰,沐春阳一行人总算是出了寒柳镇,在小镇生活了十七年,沐春阳从未走出过小镇,这还算是沐春阳人生第一次走出小镇,人生第一次见识小镇之外的天空。 但是回头看一看小镇,沐春阳的神情瞬间沮丧下来,一想到陈正华一个人无亲无故的多少有些难过。 沐春阳越想越烦,于是叫过来孙侍卫,一脚踹在孙侍卫的屁股上,沐春阳对孙侍卫大声吼道:“妈的你们他妈的想要累死老子啊,让我跟着你们骑了那么久的马,我都快要坐化了,就不能给我找一辆马车让我坐着呀!” 孙侍卫立马恭恭敬敬道:“已经为公子安排了,马车很快便到。” 听到这话,沐春阳多少有些尴尬,但是架子既然已经摆出来,也不好意思收回架子,于是只能故作理直气壮道:“那你们不会尽早安排,我不就可以不用走这么远的路程。” 孙侍卫沉默片刻后说道:“是属下考虑不周,还请沐公子责罚。” 沐春阳从小就长在乡野之中,是个不折不扣的一介草民,哪里能受得了这种高贵的待遇,于是便摆了摆手淡淡的说到:“责罚个屁呀,我又不是那种金枝玉叶,几步路还能走不了了,我只是想拿你出出气,现在你弄的我还怪尴尬的,嘿嘿嘿”沐春阳干笑了几声,但是孙侍卫对此却是无动于衷。沐春阳也只能自认没趣。 突然沐春阳问道:“接下来该怎么走,我可不认识路啊!” 孙侍卫恭敬的说到:“回公子,经过前面这一片密林后便可以走上官道,沿着官道一直南上,经过四座大城便可以见到泰安城,这泰安城便是我们大宋国的京都。”顿了片刻,孙侍卫又说道:“我们在此等候,稍等片刻,公子的马车便到了。”沐春阳点了点头,并未多言,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和孙侍卫开玩笑,孙侍卫总是不苟言笑,所以也不打算自讨没趣了。 等了大概一刻钟,一个银甲士兵驾着一辆马车向沐春阳行驶过来,沐春阳走向马车直接坐了下来,他知道如果再和他们客套,反而会显得自己特别矫情。坐上马车之后,沐春阳一行人直接向密林前去。 刚进密林不久,沐春阳便透过车窗看到几座坟茔,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银甲士兵,自然看到了这些坟茔,但每个士兵必然见过血雨腥风,对此自然不会有丝毫未具。 继续前行了许久,天色将晚,孙侍卫找了一片开阔的地方,今晚就准备在此处休息,刚刚布置好帐篷和篝火,密林北方便传来一阵鸟儿被惊起的动静,孙侍卫立即让所有人戒备起来,死死的将沐春阳护在了最中间。 过了半刻钟,果然来了一大片人,浩浩荡荡三百来人,正是白莲寨的那一行人。人群之中走出一个彪形大汉,问道:“哪个逼崽子是沐春阳,到爷爷这里来领死。” 孙侍卫对所有的银甲士兵喊道:“今日就算是和这群家伙拼的全军覆没,也要保护沐公子的安危。”所有银甲士兵齐声高喊道:“誓死守护沐公子安危。”说完之后,所有银甲士兵都召唤出各自的命器,死死护住沐春阳,只要是长了脑子的人一看便知道被护在追中间的少年便是他们要杀的沐春阳了。 白莲寨的人看到那些银甲士兵有些惊讶,彪形大汉在心里怒骂道:“妈的,那个杂碎只让我们来杀沐春阳,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还有很么多的人保护这个崽子。真是麻烦。” 那个被叫做小赵的男子上前一步,走到彪形大汉面前小声说道:“大当家,有这九十多个人保护着那个沐春阳,咋们怕是不好动手啊,我们势必会损失不少兄弟啊。” 二当家双眼瞪得圆鼓鼓的说到:“当日那个男人你忘了,他的实力至少是出窍境,你认为我们不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全寨子三百来号人,能有一个活口吗?损失几个弟兄算什么,总比咋们全寨子的人都死绝了好吧。” 说完后,彪形大汉大喝一声:“随我上前,斩杀沐春阳。”白莲寨的人便各自亮出武器,然后一拥而上,准备直取沐春阳首级。 孙侍卫单手捏决,下一刻一柄青铜重剑出现在了孙侍卫手中,看似是青铜材质,但是剑锋却闪烁着金黄色光芒,看着既古老,又神圣。 白莲寨二当家也毫不示弱,直接单手对着虚空一抓,一柄漆黑的狼牙棒便出现在了二当家的手中,二当家一个箭步冲了上前,与孙侍卫战至一处。 今日白莲寨二当家成功破境,修为提升至元婴中品,本以为斩杀会是沐春阳易如反掌,没想到这个孙侍卫竟然也是元婴中品,但是孙侍卫显然是实打实修练至元婴中品的,而白莲寨二当家却是靠着破境丹强行将修为提升至元婴中品,境界本就虚浮,再加上今天才跻身元婴中品,根基不稳固,所以刚刚交手一招半式便落入下风,只能十几个人围攻孙侍卫一人,就这样孙侍卫任然只是略微占了下风。 其余将近三百号人将剩下的银甲士兵团团围住,但是银甲士兵终究是士兵,受过专业的训练就是不一样,剩余的银甲士兵原地结阵,区区九十人,却与将近三百号人,战的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