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柳镇外的密林中,一道雷弧快速的划过,休憩于树上的鸟儿再一次被吵醒,扑棱扑棱翅膀,又飞到另外一棵树上,继续睡觉。但是似乎天意不想让鸟儿们休息,刚刚划过一道雷弧,现在又有一大片乌鸦从头顶飞过,哇哇哇的叫着,树上的鸟儿喳喳的叫着,疯狂的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密林中心,现如今的气氛十分的紧张,白莲寨的二当家摆出防御的架势,剩下的小弟们也紧张到了极点,互相背靠着背,相互照应。 血衣女子再次惨然一笑,突然一阵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吹的周围柳树沙沙作响,好似有人拍手一般。这样突如其来的一阵妖风,加上瘆人的环境和血衣女子惨淡的笑容,直接吓得白莲寨二当家直接寒毛直立,感觉自己凶多吉少,但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要怪就怪他出门不看黄历,还有自己嘴欠,非要调戏血衣女子,结果就招惹了这样一个煞星。 血衣女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十分空灵,有一种直击灵魂的感觉,但是却又十分的好听,血衣女子面带惨然笑意说到:“大人,您刚刚是说您要弄死妾身吗,妾身这就随了大人的意愿。” 说完这话之后,血衣女子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血衣女子直接双手托住头部,然后用力的向上拔起,白莲寨的众人看的下巴都要惊掉了,白莲寨的二当家更是冷汗连连,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不断地滚落下来。 片刻血衣女子高高举起双手,而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出现在了血衣女子的双手之中,血衣女子缓缓地将人头捧着放在胸口前,脖子上鲜血扑哧扑哧的疯狂往外冒,白莲寨的众人看的瑟瑟发抖,有些人都已经瘫软坐在地上,而此刻白莲寨二当家已经不是惊吓的表情,而是面容已经扭曲。 突然血衣女子置于胸口前的人头再次莞尔一笑,然后胸口处早已和身体分离的人头淡淡的说道:“妾身随了大人的心愿,大人可还满意否?” 白莲寨二当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是此番景象他往日何曾见过,简直是骇人听闻,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绝对不可能是血衣女子的对手。 白莲寨二当家此刻恐惧到了极点,他的心已经跌倒了谷底,他只知道一件事,血衣女子一定会杀了她,而且会用尽各种残忍的手段,于是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老泪纵横的说到:“我求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我知道你一定会弄死我,但是我只求一个痛快的死法。” 血衣女子胸前的头颅甜美一笑,但是这一笑在这种情况下却是瘆人无比,血衣女子柔声道:“大人哪里的话,这话简直是折煞了妾身啊!妾身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给得了大人一个痛快啊。请大人宽恕妾身无能为力。” 白莲寨二当家此刻的脸已经扭曲到了极致,他并非害怕死亡,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死亡是一种奢望,他只祈求一个痛快的死法,但是血衣女子显然不会满足他。 下一刻血衣女子放开双手,血淋淋的人头直接飞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白莲寨二当家,白莲寨二当家还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逃跑,便已经被血衣女子的头颅咬住,血衣女子的头颅刚咬住白莲寨二当家的身体,便咬下一大块肉来,白莲寨二当家痛的嗷嗷大叫,两只眼睛完全控制不住泪水。 血衣女子咀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然后继续一口咬下去,一口撕下来一大块肉,但是这一次血衣女子并没有咀嚼,而是一口吐在了地上然后柔声道:“大人,您的肉不怎么可口啊,实在是让妾身难以下咽啊。”说着血衣女子的头颅又一次咬向了白莲寨二当家,然后继续吐在了地上,就这样,反反复复了数十次,白莲寨的二当家本来是一个彪形大汉,但是此刻的他,鲜血染红了衣服,身上到处都是被啃得伤痕累累,露出来森森白骨,白莲寨的二当家多次想要运功自刎,但是从始至终他的力量都被束缚着,他连死的权力都没有,死亡真的是他此刻最大的奢望。 血衣女子十分的狠辣,从始至终,她都是啃食白莲寨二当家的手臂大腿,腰腹各处,从不伤及命脉,让白莲寨二当家受惊折磨,但是却又不至于很快的死去,在血衣女子疯狂的啃食下,彪形大汉健硕的身躯此刻两只手臂和两条大腿都只剩下了森森白骨,最后白莲寨二当家还是死了,活活的疼死了。 血衣女子的头颅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然后淡淡的说到:“大人还真是不中用啊,不知道你们又可以撑多久呢?”说着血衣女子朝白莲寨剩下的人看去。 白莲寨剩下的一百多余人还停留在原地,不是因为不想跑,而是从始至终他们全部都被禁锢在了原地,无法走出此地分毫。 血衣女子朝着自己头颅招了招手,下一刻头颅飞了回来,重新长在了脖子上,血衣女子径直走向了白莲寨的众人面带微笑,以空灵的声音柔声道:“各位大人久等了,妾身马上就来品尝品尝各位大人的滋味,还请大人们稍安勿再。” 血衣女子直接一口咬向了一个白莲寨的人,但是下一刻便皱了皱眉头,一口吐了出来,然后摸着那个白莲寨男子的脸,以十分委屈的口吻说到:“大人真的是,您怎么可以这样啊,您简直就是长着人模样的猪呀,这肉也太难吃了,妾身都要吐了” 下一刻血衣女子直接一掌拍下去,白莲寨的男子直接化作了漫天肉泥,然后血衣女子继续走向下一个白莲寨的人,但是和上个人一样,血衣女子咬了一口便吐了出来,然后一巴掌拍死,化作漫天肉泥,就这样,片刻之间,十来个白莲寨的人就如同被拍蒜泥一样,被血衣女子一念之间拍成肉泥,死的透透的。 最终血衣女子并未继续前行,而是转过头,径直走向了沐春阳,然后趴在沐春阳身上闻了一闻,然后舔舐了一下嘴唇,微笑道:“少年郎不愧是少年郎,光是闻着就很是不错,必然很可口。” 然后血衣女子直接准备一口咬下去,但是下一刻,一道雷光划过,血衣女子直接被轰飞出去,一个约莫五十岁模样的男子出现在了沐春阳的前面,目露凶光,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