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姑娘,你会拉犁?”刘长平挠挠头,问道。 莫衣衣嘿嘿一笑,果断解下妙法金丝带,诵念咒文。 片刻,指尖一递,金光落出,正中那道木犁。 “起!”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木犁竟如活物一般,自己站立起来,左摇右晃。 “去!” 话音一落,木犁如同被九头牛拉着,一冲而起,向前狂奔。 所过处,地面被飞快犁起,形成一道道浅沟。 但见木犁疾驰,泥土乱飞,好不壮观! 不知道的,定以为是见了鬼! 刘长平虽是修士,看到这幕,也呆若木鸡。 “好手段!好手段!” 怪不得师兄会觊觎这条金丝带,果然是宝物! 有金丝带的妙法,犁地简直不要太轻松。 没一会,木犁就自己跑了个来回。 而后继续折返,不知疲倦。 木犁不会疲累,但莫衣衣一直维持金丝带的术法,要消耗不少法力。 还好她近来修为精进,多有练习,倒没有什么大问题。 如此,不到半个时辰,就犁好了刘长平家的五亩地。 沟沟壑壑,纵纵排列。 翻新的泥土,透着特有的芬芳。 其中可见一条条蚯蚓,钻来钻去。 “衣衣姑娘,辛苦了,擦擦汗。” 刘长平又是心疼,又是感激,掏出一张干净手帕,递给莫衣衣。 莫衣衣胡乱擦了下,还给刘长平,而后掐腰站在田头,嘴角微扬,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刘长平将手帕视若珍宝,小心叠好,放在怀中。 “长平!” “丫头!” 这时,刘富贵夫妇因为不放心,又匆匆回来。 看到自己家五亩地全被犁起,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这……这不是做梦吧!” “丫头,你……你犁的?” 莫衣衣将金丝带缠在腰间,得意一笑,“阿叔阿婶,当然是我犁的,不信问长平哥!” 刘长平笑着点下头,不知该怎么和爹娘解释,“是衣衣姑娘的功劳,她乃是有神通的异人,手段厉害得很。” 庄稼人不懂这些,只是见要辛苦四五天的活,不到半个时辰就干完,心里高兴。 这下,省了不少功夫。 下一季的庄稼也能提早种上,不必担心过了时节。 二老高兴得合不拢嘴,晚饭时便多炒了几个菜,还炖了一锅鱼汤,犒劳莫衣衣。 刘富贵则去邻家借酒。 他好歹是村长,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逛了几户人家,借到了满满一壶。 稍时,饭菜上桌,刘富贵拿了几个杯子,一一摆开。 莫衣衣期待地搓下手心,“师父,我伤全好了,这次能喝酒了吧?” 李元照笑笑,“想喝便喝,为师不拦你。” 莫衣衣这才喜笑颜开。 “今天多亏衣衣丫头,帮俺们家犁了地,第一杯酒,先敬丫头!” 刘富贵端起酒杯,说道。 莫衣衣也有模学样,微微起身,将酒杯捏在手中。 旋即抬至嘴边,抿了一口。 酒入口中,火辣辣的感觉骤然爆发。 浓烈的刺激着嘴巴和舌头。 莫衣衣初尝酒味,难以忍受,赶紧“呸呸”吐了两口,“好难喝!好难喝!” 众人放声大笑。 尤其李元照,笑得最欢。 他早知莫衣衣是自讨苦吃。 “衣衣姑娘,你不会喝就别喝了,很难受的。”刘长平心疼地劝道。 不劝还好,一劝倒把莫衣衣的脾气劝了出来,她嗔瞪一眼,“谁说本姑娘不会喝酒,刚才只是漱漱口罢了,来!” “干!” 众人推杯换盏,齐饮。 莫衣衣抱着决心,将一口酒饮入口中,强忍不吐,旋即脸庞扭曲,眉头紧锁,像含了毒药在口中一般,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咕哝! 她强行将酒咽下,顿觉嗓子火辣辣的,腹内一团滚热。 “好酒!好酒!” 而后学着李元照平时喝酒的模样,豪爽地称赞两声。 再次惹得众人大笑。 其实这哪是什么好酒,普通百姓酿的粮酒罢了,比李元照之前喝的差远了。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莫衣衣品不出其中滋味,只觉难喝。 还要装出享受的模样。 别提多难受了。 终于,一杯酒下肚。 其他人都没什么感觉,开始吃菜喝汤,谈天论地。 唯独莫衣衣感觉头晕目眩,浑身轻飘飘的,随时要飞走似的。 “嗝!” 她打个嗝,满口皆是酒气,脸蛋红扑扑的,像晚霞一般。 憨态痴痴,醉眼迷离。 刚起身,便觉天旋地转,四周一切颠颠倒倒。 好晕! 刘长平就坐在莫衣衣身边,急忙伸手扶住,“衣衣姑娘,你醉了,小心!” “醉?什么醉?本姑娘才没醉!” 莫衣衣哪肯服输,叫嚷着要再喝一杯,不,一壶! 刘长平晃了晃空空酒壶,道:“没了,酒没了!” 莫衣衣哼了一声,“那下次再喝!” 说罢,推开刘长平,晃晃悠悠走了两步。 “嘿嘿,本姑娘给你们表演一套拳法,都好好瞧着!” 她不知犯了什么糊涂,心血来潮,非要表演拳法。 众人还没劝,莫衣衣便扎个马步,将长辫子盘在脖子上,一拳一拳打了起来,打得是虎虎生风,有模有样。 呼呼! 咻咻! “白鹤亮翅!” “金鸡独立!” 莫衣衣一边打拳,一边念叨,自以为气势十足。 实则因为酒酣,白鹤亮翅变成“白鸭扑水”,金鸡独立变成“金蛇狂舞”。 直看得众人哭笑不得。 刘长平赶忙上前劝止,“衣衣姑娘,你真的醉了,别打拳了,快回屋睡觉。” 莫衣衣扭了扭腰身,目含媚态,“不打拳?那好,奴家给各位跳个舞!” 说着拎起裙裳,脚尖一掂,手舞足蹈起来。 一会蹦跃,一会转圈,一会下腰。 口中“啦啦啦”唱个不停。 疯疯癫癫的模样哪像跳舞,倒像跳大神。 谁都没想到,莫衣衣的酒量这么差,只喝一杯便醉成这般模样。 看来,这丫头命里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