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暄之后,张殷方才将一阵长老介绍给司马元。 并言道:“道友可愿为我飞灵门供奉否?” 供奉一职乃是堪比长老,但不掌握实权。 司马元早有准备,也不打算参与飞灵门的具体事务中去,他颔首笑道:“好”。 张殷满意地点头,与一众长老相视一眼后,便对司马元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入门仪式。 如此之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一位造化境弟子前来,将司马元领走,前往某个山峰。 飞灵门以山为主,大罗存在自然拥有一座山峰为洞府。 司马元夫妇四处打量之后,发现自家山峰虽然小,但仙气充盈,他笑道:“这位掌门倒是大方”。 邬欣瘪嘴道:“送上门的肥肉,还能让你飞了不成。” 司马元朗声大笑:“没想到我司马元居然还能被当成肥肉了”。 邬欣瞅了瞅司马元,有些欲言又止,司马元戏谑地看了她一言,“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邬欣颦眉问道:“你为何非要在这儿住下来?” 司马元目光一闪,笑容收敛,打发那个弟子离去后,便带着邬欣落在山峰洞府之前,目光远眺,轻声道:“我想找找她”。 邬欣看出司马元眼中的深情,眼神掠过一丝不自然,抿嘴片刻后,言道:“既然如此,那我是什么?” 司马元振振有词地道:“我和她是夫妻,和你是道侣,自然是不一样的。” 邬欣冷哼一声,“渣男”。 司马元脸色一僵,讪讪而笑。 这事儿他确实做的不地道。 不过他也无奈,记得两人结合之前,好像对她说过这事儿啊。 明明是她主动要求跟自家在一块的,咋不认了? 司马元自然不知‘独占欲’这个词的。 他轻咳一声,自不动声色地掠过这个事儿后,便慨然言道:“目前唯有先让端木道友苏醒才是当务之急啊,我生怕他拖久了,不会醒来。” 邬欣瘪嘴,也不再胡搅蛮缠。 换作在恒元,邬欣自然不在意这些,那个时候他也不在意司马元的去留。 但自从跟司马元修炼之后,才发现自家似乎一门心思系在他身上。 这辈子算是摆脱不了。 司马元入住之后,洞府之内设施齐全,唔,他们也算拧包入住了。 稍等片刻后,有客来访。 却是先前曾见到的那个采莲仙子。 不过这位身边还有一个人,乃是先前在主殿见过的一个长老。 女道尊。 妇人朝着司马元敛衽一礼,“司马道友,燕某人有礼了。” 司马元还礼,记得掌门张殷过介绍此女,其曾有道侣,与天道门征战中死了。 唔,在仙人境时被杀的。 这些人她一直想要报仇,可惜仇人同样晋升大罗。 他心中一动,含笑道:“原来是燕长老,请进。” 燕姓人坦然入内,邬欣奉上清茶。 修道人也不是太注意这些,燕道尊对着邬欣道谢。 司马元与燕妇人寒暄一阵后,燕道尊稍作沉吟后,便对司马元言道:“敢问司马道友缘何加入我飞灵门?” 司马元与邬欣相视一眼后,还是司马元稍作沉吟,言道:“实不相瞒,司马行走诸天大世界,乃是寻找一个人。” 燕妇人眉头一缓,点头道:“不知此人名唤何名,可有画影?” 司马元早有准备,空中浮现南宫颜月的身影,燕妇人沉思片刻后,摇头道:“倒是让道友失望了,妾身这些年虽在山门行走,却并未发现此女身影。” 司马元也不失望,颔首道:“没什么”。 燕妇人看了看邬欣,轻声道:“贤伉俪倒是幸福”。 司马元一笑了之,知道这位往事,也不多问。 燕妇人这是迟疑少许后,凝视司马元,轻声道:“请恕我冒昧,不知贤伉俪可有子嗣否?” 司马元脸色一僵,倒是邬欣摇头不语。 燕妇人知道这些事儿犯了忌讳,只是蜻蜓点水的询问后,便不再多问。 随即三人一番交谈,直至数个时辰过去,燕姓妇人方才意犹未尽的离去。 看着妇人扭着腰肢离去,邬欣瘪嘴,“想男人想疯了吧?” 司马元轻叹一声:“这位道侣惨死,多年未曾忘怀,却又无法报仇,自然郁结于心。” 邬欣看了看司马元,“怎么,你莫非有心想要帮她排忧解难不成?” 司马元摇头道:“我们本来就是来避难的”。 邬欣嗤笑一声,“信你才有鬼”。 司马元摸了摸鼻子,看了看燕妇人离去的方向,正要关闭洞府。 “司马道友可在?” 一道声音传来。 司马元诧异地看了看,邬欣眉头一挑,轻呵一声,“看来这个飞灵门似乎有些蹊跷啊”。 司马元笑道:“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坐什么”。 他回了一声,“道友请进”。 那人走近后,朝着司马元笑道:“谭某冒昧来访,如有叨扰,还望海涵。” 司马元摆手道:“谭道友无须客气”。 谭道人笑了笑,随即朝邬欣拱手道:“道友有礼了”。 邬欣浅笑一下,点头未语,俨然是以司马元为主。 谭道人心中嘀咕,这个小白脸倒是好运道。 修士臻至大罗存在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女修,当然像他们这类存在自然可以‘改形换貌’,但这便失去了本来之真。 对修道之途还是不利的。 司马元看着那人,笑道:“不知谭道友登门造访,可是有何要事?” 谭姓道人看了看司马元后,稍作沉吟,旋即目光凝肃,沉声道:“实不相瞒,贫道这次前来是想告诉道友,倘若山门中有人想要道友与其共参大事儿,还请切勿上当。” 司马元愕然,邬欣也有些惊诧。 稍作迟疑后,问道:“不知谭道友所言何意?” 谭道人轻叹一声,目光复杂,轻声道:“实不相瞒,我飞灵门山门不幸,出了一个败类。” 司马元心中一动,拱手道:“还请道友解惑”。 谭道友稍作沉吟后,便讲了故事。 故事很老套,剧情却很狗血。 原来是飞灵门一个女修爱上了天道门的一个弟子,但奈何两门乃生死敌对关系,几万年前一场大战,天道门那弟子战死,女修不忿,前往天道门问罪,却被陷害。 只留下一个嗣子在世,被天道门遗弃,飞灵门不忍其流落在外,遂带入山门扶养,助其修炼入道。 那孩子也争气,一口气干到了仙人境,让飞灵门上下引以为豪。 但奈何,不知怎的,就是叛变了。 而飞灵门上下则误以为天道门使坏,遂大举攻伐,两门算是攻伐了百年左右方才罢战。 但那个孩子却已晋升长生境,正在山门搅风搅雨。 司马元听得有些无语,“这事儿不挺简单的么,直接杀了不就行了么?” 但谭姓道人却苦笑一声:“实不相瞒,那孩子已被我飞灵门的某个长老收入了门下。” 司马元呼吸一滞,长老也是大罗,不要惹啊。 他决定喝口茶缓缓神,问道:“谭道友告诉在写这些,莫非只是想提醒我?” 谭道友笑道:“不,我是想请道友帮我杀了他。” 司马元口中茶水噗地喷出,无奈地道:“道友可是在说笑?” 谭姓道人坦然道:“这也是我飞灵门上下的意思”。 司马元眉头一挑,要挟还是绑架? 司马元心中深思,看来自己又卷入了山门是是非非中了。 不过不知为何,司马元总喜欢‘乐于助人’,总喜欢帮别人解决困难。 可是帮忙一回事,有没有报酬,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他慨然道:“谭道友的故事果然动听”。 谭道人眉头一挑:“道友不信?” 司马元笑道:“我信,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子刚来便要我杀人,究竟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谭道友脸色一滞,旋即忽然朗声大笑:“道友看来果真不是天道门的人”。 司马元笑着回道:“我本来就不是”。 谭道人歉意一笑,朝着司马元微微拱手:“方才是谭某无礼了,还望道友海涵。” 海涵,我海你大爷的。 平白无故地想要陷害老子,你让我海涵? 他笑了笑,也不说话。 赶人了。 谭道人轻叹一声,朝着邬欣点头后,再对司马元言道:“这次是谭某唐突了,多有叨扰,还望恕罪。” 司马元轻轻点头:“客气了”。 随即谭姓道人告辞离去,司马元笑着送客。 待其人离开后,邬欣瞅瞅司马元:“你要帮忙么?” 司马元愕然:“帮什么忙?” 邬欣瘪戏谑地道:“帮飞灵门除了那个叛门弟子啊”。 司马元翻了翻白眼:“我疯了才狗拉耗子多管闲事”。 邬欣忽然问道:“还没问那个弟子叫什么”。 司马元摆手道:“小人物,没必要在意。” 然而,今儿不知是多事之秋,还是灶神降临,总是客人不断。 “前辈可在,晚辈王琴求见。” 一道忐忑声音传来。 司马元似笑非笑地道:“这个飞灵门挺有意思的哈,上上下下都有些古怪。” 邬欣瘪嘴道:“你准备怎么打发他?” 司马元摆手道:“宵小之辈,理他做甚?” 直接袖袍一挥,洞外便传来一道惨叫声。 片刻后,司马元再无人前来。 司马元与邬欣便开始打坐。 半月过去,一直相安无事,直至某日。 一道警笛声音在飞灵门内响起。 一道沉喝声传遍上下:“山门所有修士,集合!” 邬欣埋怨地看着司马元:“都怪你,非要选这个山门,看吧,麻烦来了吧。” 司马元目光幽幽,轻声道:“走吧,咱们先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