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就他个合体期的......太可笑啦!” 就待架着掌教天师胳膊两位长老,放松了些手中的桎梏,张善行终于压制不住心底的鄙夷,竟指着张凌云捧腹大笑起来。 “哼!既然师尊这般目中无人,可敢跟弟子较量一下!?” 看清朝廷现状的张凌云,本想为小师妹报仇后,便悄然离开‘正一教’,做些兴国安邦的正义之举。 但师尊等人对外卑微胆小,对内却是自命不凡狂妄不羁之态,几次三番将师兄弟们往火坑里推,已然触碰了张凌云的底线。 张凌云觉得这种不将孤儿当人的做法,若自己再不出面阻拦,只怕还未等到这竞技赛结束,所有师兄弟们都将会化为尘埃,没有未来! “凌云,你不过是想要个话语权,现在我就可以做主,给你这份说话权!” 见张凌云如此信心十足,二长老总觉得事有蹊跷,眼球转动不禁想起,张凌云身后那些隐藏的势力。 “二师弟,你说什么呢?他个合体期的小破孩!你对他那么客气作甚?我一个手轻轻松松将他捏死!” 听着张善远如此反常的说话方式,张善行下意识挥手贴向二师弟额头。 想看看这平常遇事黑白分明的人,是都不是生病烧坏了脑子,大白天就开始说起了胡话! “二长老,您的为人刚正不阿,弟子平日里也十分尊敬您,唉......!只可惜这‘正一教’不是您当家做主!” “你个小兔崽子!!刚挑拨完你师兄弟们,现在又来离间我们师兄弟间的关系,我......我今天......!” 张凌云说话的语气落寞感十足,眼中神色更是给人种无奈的惋惜之意。 掌教张善行从未想到还未得到弟子们的回报,便先迎来最不看好三弟子的恶意报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如此下不来台!! “张凌云,你若再多说一句挑衅的话,我现在就......放手!” 感觉掌教师兄周身灵力有隐隐发作之势,五长老张善意率先一步,释放周身灵力去压制师兄,防止掌教师兄真的动手会伤到众人。 “你们随意选一个,我开场......等人!” 始终看不惯这群长辈偏心冷漠的张凌云,不去理会五长老的警告,转身来到床榻旁盘膝而坐,振臂一挥放出狠话。 张凌云缓缓闭上双目,摒弃杂念进入养我之境,释放一缕灵识之力,感应着体内流淌着的澎湃灵力。 随着张凌云周身隐隐溢出无比柔和的光晕,房间内相对空旷的地板上,无形的灵力波动肆意流动。 缕缕灵气好似被指挥一般,于虚空中纵横穿梭构造实物,渐渐凝练出个近两米,通往张凌云识海空间的光环通道。 “唉?二师弟......!” “照顾好掌教,我去会会这逆子!” 还没等掌教张善行有所行动,二长老张善远挥手入怀抽出张定身符,成功制住掌教身形留下句话后,便向着张凌云布置的光环走去。 “咦?今天应该是与意国战士对战,徒然进来是想让我们出手嘛?” 正在帮忙种树的凤羽蜿鹫,感应到张凌云的灵识之力,即刻闪动身形来到识海空间入口。 “今天雨休比赛延迟,话赶话得,跟五长老吵起来了,为了得到个说话权,我向师尊等人发出了对战邀请!” “唉?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向来乖巧懂事的小凌云,竟然知道反抗啦?” 听闻张凌云的解释,凤羽蜿鹫好似想证实什么,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 “好啦!没开玩笑,凤羽,我这三脚猫功夫根本不够看,等会万一被打死怎么办啊?” “唉!笨死你得了,真是个端着金饭碗......还只会讨饭的货!这区域虽融合了‘法则碎片’,衍化构造成个全新的‘小世界’, 但其本质也还是你的识海空间,作为此处唯一的拥有者,你可以限制进来之人的修为,换句话说在这你就是......神!” “呵呵!徒然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凤羽,我想堂堂正正的打败洞虚境界的修士,让他们认可我的能力,同时阻止其他师兄弟们去送死!” 从来只将识海空间当做避难所的张凌云,尽管有凤羽蜿鹫的提醒,还是不明白该如何行事。 加之自己若着凤羽蜿鹫的提议行事,很大程度上会被认定成投机取巧,根本无法说服几位长老,同意自己独自参赛。 “哈哈!小凌云,不是我小瞧或者故意贬低你,修仙之路漫长且没有捷径,若妖兽还能凭借各自本命元神的强弱博上一博, 但身为世间活物中最弱的人,甚至连同等级的妖兽都难打赢,更何况你还想跨级挑战!?” 凤羽蜿鹫理解张凌云对同门的情意,但自古寄人篱下的弟子门人,都需对长辈唯命是从,现在这个小孩竟然想要做出改变!? “唉!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便想着让你帮帮忙啦!” 说话间,张凌云缓步上前拉着凤羽蜿鹫的衣袖,好似个没人疼的孩子般,低着头自怨自艾起来。 “你够了啊!绕了这么一大圈,想让我帮忙打架直说嘛!这个简单,我先找沙猫易个容去!” 终于弄明白对方意图的凤羽蜿鹫,略显嫌弃的甩开张凌云的手,手指不断的张开收拢,嘴角含笑的向远处奔去。 “这个女人,一听到打架就这般兴奋,还好智商再线还知道掩饰身份,只希望等下进来的不是五长老!” ‘正一教’现今几位长老,属五长老实力最弱,万一等下是他进来,只怕几个回合下来,直接被凤羽蜿鹫虐成渣渣!! “小师侄,还是最关心你五师叔啊!” “二长老,弟子对各位长辈都很孝顺,只是怕不小心伤到了五长老而已!” 张凌云的解释,使得二长老张善远下意识想起小师弟,不务正业多年修为停滞不前的事,脸色瞬间一片阴沉之色。 “臭小子很有胆量,为了师兄弟们做到这番境地!” “嘻嘻!既然二长老是明理之人,您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咱们也没必要真的动手了吧!” 既然二长老主动开口提及此事,张凌云也不管他是否只是随口一说,即刻满脸堆笑的向二长老,挥手抱拳躬身行礼。 “哼!臭小子想得很美,你以为这‘正一教’是那些不入流的门派,随便动动嘴就得了个长老的名头?” “当然不是,所以二长老怎么才肯将名额给弟子?” 张凌云乖觉的站于原地再度施礼,却发现二长老好似并未听进刚刚的话,身形跃过自己向树林处走去。 “前几天京城南郊发生大火,数百里的树林一夜间化为荒地,衙门贴出公告称山火意外,可现今看着你这片林子......!” “弟子这识海空间皆由灵力构成,这树木当然也不例外!” 虽不知是谁帮自己扫尾,但见识过他们办事方法的张凌云,相信没人会看出端倪,毕竟正片地都被填平移树了。 “你这识海空间可是个宝贝,岂是那些只能储藏灵力的死物相比!” “怎么?阁下是看上我朋友的宝贝了?” 就在张凌云与二长老闲聊之际,已然换了副翩翩公子打扮的凤羽蜿鹫,手持折扇由远至近走来。 “想必阁下就是多年来,暗中帮助凌云的道友吧!” 见迎面而来之人面若冠玉,周身散发着上位者贯有的傲慢之态,自家师侄却连连后退。 心思缜密的二长老即刻明白,张凌云敢与众人叫嚣的底气何来,紧绷着神经挥手抱拳,虚空轻摆与对方打起招呼来。 “在下不过是个,看不惯番邦使者的小人物而已,张天师有礼了!” 凤羽蜿鹫隐隐释放周身灵力,使得威压缓缓扩散开来,加之自己犀利的话术,无形中给正式会面的二长老,来了个下马威。 “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称心如意,跟随自己的人越多,其所承担的责任也越大!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呢?” 张善远洞虚中期的修为也不是摆设,见对方来者不善,也跟着释放一缕灵力扩散开来。 “不才凤九鸣......渡劫期下无敌手,很荣幸能与张天师切磋一下!” 说话间,凤羽蜿鹫不断加强周身灵力释放,同时释放神识之力评估对方的攻击成数,以免自己用力过猛伤到张凌云的长辈。 “轰......!” 张善远刚想反驳对方不自量力目中无人,两人所释放而出灵力波相撞,犹如烟花炸裂般的巨响骤然传出。 “哗啦,哗啦......!” 瘆人心魄的冲击波层层荡漾开来,地面上稀碎的树枝叶片,好似被密集的钉耙刷洗一般,由草缝中被卷起,向外滚落出去。 “我靠!洞虚之境的实力,果真不容小觑啊!” 已经远离二人的张凌云,眼见刚铺好的整齐草地被层层震裂,部分草皮被掀起,草碎沙石四散迸溅。 腰肢粗细的树木枝干,变得光秃秃一片,张凌云顿时有种心在流血之感。 “好浪费啊!” 同样心疼自己劳动成果的凤羽蜿鹫,收敛外放的灵力,身形即刻被强大的冲击波震退。 凤羽蜿鹫双脚狠狠踩入地面,留下数个半尺多深的脚印,才稳住身形。 而另一边的张善远,则直接两股能量对撞的冲击波震飞,身形重重的撞在颗环抱的巨树之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嘭...…!” 然而受到巨大冲击的大树不堪重负,待完成自己最终的使命后轰然爆裂开来,块块手掌大小的碎木片四散飞溅。 “二长老......!” 张凌云刚欲上前查看一番,发现二长老已经从凹陷的树洞中挣脱出来,尽管整个人衣着略显狼狈,却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 “哼!阁下这修为确实不俗,就不知这道术修行境界如何!?” 刚被人占据上风的张善远心有不甘,嘴角微微上扬,挥手入怀捏出数张紫色符箓,猛然抛向虚空。 “嗖,嗖嗖......!” 霎时间,数道血红的光影划过虚空,转瞬之间衍化成颗颗拳头大小的炙热火球,在张善远有意驱使下,向对面凤羽蜿鹫直逼而去。 “唰,呼呼......!” 凤羽蜿鹫微侧身形,猛然伸出手臂掌心向上,骤然释放体内凤凰之火。 眨眼之间,带着地火般炙热气息的灵力波动显现,凤羽蜿鹫掌心彷如鲜血般赤红的火苗,无风摇曳。 远在十余米外的张凌云,不由自主的打起了个寒颤,明明心底没有亏心之事,却总觉得周围阴风阵阵渗人心扉。 “雕虫小技,让人都懒得......打击你!” 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火球,凤羽蜿鹫不屑的冷笑出声,增强灵力波动汇聚手臂,反手一震,将手中火球推送出去。 眼见同为火类术法的两种火球即将相撞,张凌云下意识紧捂双耳,双眼目不转睛盯着场中近况,却被接下来的一幕,直接惊到怀疑人生。 “嗖,呼呼......!” 由二长老张善远所激发密集如网数团火球,即将撞击凤羽蜿鹫的赤色火团,并未向众人想像般,产生冲撞炸裂等现象。 反而似蜜蜂遇见花朵,找到了此生最为重要的东西,纷纷围绕着赤色火团缓慢旋转起来。 “怎么回事?你这怪人......做了什么?” 第一时间发现异样的张善远,不断增强灵识之力控制火球继续进攻,却发现所有火球同时失去了控制,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济于补。 “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我这火焰的等级更高而已!” 说话间,凤羽蜿鹫释放一缕神识,增加赤色火团的形态与凝聚力,那些围绕其转动的普通火球,好似收到某种吸引,纷纷涌入那赤色火团中。 “咔吧,咔吧......!” 转瞬之间,攻势强大的数颗火球,在赤色火团的炙热烘烤下,好似寒冰遇火般骤然崩裂开来,化为数块细小的碎屑消散殆尽,。 “唉......,实力的差距,简直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见二长老攻击被轻易化去,远远观看对战的张凌云,深有感触的发出一声叹息,神情紧张的关注着两人接下来的行动。 “还没完呢!!” 二长老张善远在修仙界也是排的上名次的大能,从未向今天这般轻易落败,还被自家人小看。 心底战斗意志不断攀升的张善远,挥手入怀取出一张黑色符箓,缓缓释放灵力注入其中。 “二长老,没必要玩这么大吧!” 能绘制成型的黑符其威力就不可小觑,现今二长老又在增强符箓饱和度,这黑符若激发而出,其威力绝不亚于天劫骤降! “小凌云,莫要担忧,今天就让他输个心服口服,省的你以后总被欺负!” “凤大人莫要闹了,这符箓威力再大也伤不到你,我只怕这‘小世界’受不住啊!?” 本以为对方是因担忧自己,却没想到张凌云,是怕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小世界’崩塌。 心有不满的凤羽蜿鹫,随即抛出一系列鄙夷嫌弃的白眼,转过身不再机会这个自私鬼! “好,好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这符箓能不能伤到你的......朋友!” 而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张善远,自觉忽略那些不懂的信息,单单对小师侄鄙夷自己,以及符箓攻击力的事而愤愤不平。 心底怒气攀升顶点的张善远,不相信对手真如张凌云所言那般厉害。 感觉体内灵力已减三成,不想陆续浪费时间,张善远双眼微眯,愤然挥手抛出黑符。 “又是天雷攻击,你们‘正一教’攻击模式真的好少啊!” 凤羽蜿鹫顺着那道黑影脱手的方向望去,看着其直逼天际而去,虚空中的灵力波动蜂拥而至凝聚在一起,即刻猜出二长老的攻击方式。 “不怕招数老套,只要能打人就是好手段!” 想到对方与张凌云的特殊关系,必然知晓很多有关‘正一教’的底细,而自己对他却是极其陌生,张善远的眉头不禁愈发紧皱起来。 “咔嚓......!”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骤然响起,张凌云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却被虚空中那乌黑厚重的云层所惊诧。 虚空中,汇聚凝练灵力的天地威压让人心绪不宁,丝丝如手臂粗细的电弧,在云层中闪着刺目的银光。 随之电弧相互撞击相融,越发让人心生忌惮的电弧凝聚成型。 就待虚空中,厚重的云层骤然出现一道豁口,那凝聚了天地之威的雷电,楚楚欲动之际。 凤羽蜿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猛然挥动手腕,驱使向前所激发的赤色火团,向着虚空中的云雾攻去。 “嗖......!” 慎人心魄的光芒骤然闪动,带着好似可灼烧一切的恐怖威势,赤色火团所过之处,周遭的空气好似扭曲了一般,带出一道肉眼可见的赤色轨迹。 “哼!火球挡天雷,简直是不自量力!” 就在张善远视线扫过不远处的对手时,虚空中骤然坠落的天雷,与赤红火团发生了碰撞。 “轰...…!” 随之惊天动地的巨响传出,闪烁着银色光芒的电弧贯穿赤色火团。 霎时间,赤色火团好似受不住天雷攻击分崩离析,化为一片似粉尘般存在的红色雾气,随着瘆人心魄的冲击波荡漾开来。 “轰,轰轰......!” 可还未等张善远开心炫耀之际,那些红色粉尘所过之处,徒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而周遭原本维持电弧成型的灵力,全部被赤色火焰所消耗,天空中乌黑厚实的云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散而去。 “怎么可能!?刚刚就是个意外,修为......术法......剑术......意境,还有很多没比,我不会这样轻易认输!” 凝聚自身三成功力加持的黑符,所激发的天雷还未坠落便被人破解。 这对以符箓立世的‘正一教’,或是已经洞虚之境的张善远,都是个无法接受与认可的现实,特别对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怪人! “二长老......且慢!弟子有话说!” 见识过刚刚那波攻击的恐怖威力,张凌云以为二长老会有自知之明收手,却不想对方还不死心。 为了避免自己这个‘小世界’的安然稳定,张凌云只得开口叫停,二长老这危险十足的赌气行为。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莫要拦着我切磋比试!” 已然心态崩坏的张善远,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如何打败对手,完全不似平日那般,会冷静分析现状再做决断。 “我这位朋友凤九鸣,他是飞升失败之人!” 正犯愁如何劝解二长老收手,被空中热浪烘烤的张凌云,脑中灵光乍现,想到了个让人心服口服的完美借口。 “什么?凌云......你说什么?” “百年前凤大人渡劫飞升,本来万事俱备即将成功之际,却不知哪里出来些身着古怪服装的武士, 各种远程攻击层出不求,硬生生将凤九鸣逼入海中,渡劫失败!” 眼见二长老收敛自身灵力,还露出一副瞠目结舌满心好奇之态,张凌云即刻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编造出一个相对合理的故事来。 “我说了,不是轻视你,只是咱们实力相差太大而已!” 同样一脸不可置信之态的凤羽蜿鹫,看着张凌云背过身形,不断向自己眨眼睛。 强忍自己还未过足的手瘾,心不甘情不愿的配合着张凌云,扯起谎来。 “若真是渡劫期修士,也难怪我会显得如此孱弱!” 无法接受自己失败的张善远,徒然迎来这么个容易让人接受的合理说辞。 已然放弃探究其是真是假,张善远只觉得心底一颗巨石被搬来,整个人都显得无比的轻松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