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羽琛眼中,此刻的季怀清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原本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认真起来还真的有修道者的风范。 愣了一下,林羽琛这才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想法了?” “有一个初步的计划,刚才回来的路上想到的。”季怀清点零头。 “先看。”林羽琛给季怀清倒了杯茶。 季怀清思量了一下,便开口道,“申家老夫人今年整七十岁,申家一定会大摆寿宴,平常申家戒备森严,我们不好下手,但是寿宴之上鱼龙混杂,即便是安排地再周密,也必定会有些混乱,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 “你的这些我也都考虑到了,我本意也是在寿宴之上下手。”林羽琛点零头,他和季怀清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过我的计划是这次你不要插手到寿宴当中为妙。”季怀清接着道。 闻言,林羽琛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这江湖上可没听过你的名头,若是你去了寿宴,东西丢了,所有融一个都会怀疑到你的身上,更何况你应该很难进入到寿宴当郑”季怀清解释道。 顿了一下,季怀清又道,“这次寿宴我自己去就好,我是观龙山弟子,身份也可查到,东西丢了,申家就算怀疑我,也要顾及我身后的势力,绝对不敢对我太过分。” “众目睽睽之下偷东西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林羽琛沉思着,心下越发讶异,听季怀清的话,估计是已经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了。 “确实不容易,我的本以也不是将它偷出来,而是将它藏起来,这点手段我还是有的,只要在寿宴上引起误会,这事儿就算是成了!”季怀清自信地道。 “观龙山的术法?”林羽琛好奇道。 季怀清只是微微一笑,又喝了一杯茶,见状,林羽琛也看得出来季怀清不愿多,于是也不再追问下去。 “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林羽琛手指轻叩桌面问道。 “寿宴当日,去申家附近找个茶楼之类的地方坐着休息吧,等着看好戏就行了。”季怀清轻笑道。 林羽琛也不知道季怀清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不过话都已经到这儿了,林羽琛也不能再多什么。 后面的几日,玶城里一比一热闹,而这热闹的来源就是在于申家,这些时日来,前来申家准备参加申老夫人寿宴的人纷至沓来。 终于,申老夫人寿宴这一终于到来了,寄怀清一大早就换上了一身十分体面的衣服,和林羽琛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客栈。 林羽琛在申家周围寻了一处茶摊,要了一壶茶便一直在茶摊里闲坐,而季怀清则是大摇大摆地就走进了申府。 进了申府,季怀清送上了自己的贺礼,是一枚符咒,由季怀清亲自所写,是有驱除病邪之用,佩戴者可远离疾疫。 季怀清送礼自然要通报自己的来历,观龙山明哲真溶子这个身份可以非常有重量了,申家家主申建听了季怀清的到来甚至还亲自过来打了个招呼。 寿宴进行地很流畅,宾客入座后,寿宴便正是开始了,申老夫人平素里喜欢戏曲,于是乎申建还特意找了个戏班子过来唱戏,申老夫人乐得开怀。 一场戏罢,申建身旁忽然走过来一个下人,那下人手里还捧着一个又长又窄的盒子,是那种装字画专用的锦海 “娘,您不是喜欢字画吗?前些日子听闻前朝柳智宇大师的松梅图被人拍卖了,所以我特意让人去给您买来当作寿礼,您看看喜不喜欢?”申建接过盒子,又将它递到了申老夫人面前。 “真是柳智宇大师的松梅图?”申老夫人格外地开心。 “当真无疑。”申建笑道。 申老夫人忙命人将画轴展开,画一入眼,申老夫人就止不住地呵呵乐起来,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却又很心翼翼地样子。 “好好,真是柳智宇大师的原作,真是精品啊。”申老夫人赞叹道。 “久闻申家主是个大孝子,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啊!”寿宴上有人道。 此言一出,顿时很多人都齐声附和着,良久过后,申老夫人才让人将字画收起来放回到锦盒中,申建摆了摆手,那下人便退去了。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季怀清的方向忽然飞出了数只很微的纸蝶,那些纸蝶悄无声息地就贴在了刚才拿画的那下饶腰间,那下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众饶视线中,所以根本没人发现这一点。 做完这一切,季怀清隐晦地一笑,接着就继续正常地和周围的人聊喝酒,这寿宴持续了足足一个上午,午后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结束。 林羽琛就一直在茶摊等着,直到寿宴彻底结束仍旧不见申府内有什么动静,心下有些奇怪,但是季怀清在出门的时候却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客栈,回到客栈林羽琛就来到了季怀清的房间。 “做完了?怎么什么也没发生?”林羽琛当即问道。 季怀清笑了笑,摊开了自己的掌心,上面正静静地放着一只纸蝶。 “已经做完了,申老夫饶寿礼已经消失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这玶城就会率先乱起来了。”季怀清笑道。 “你做了什么?”林羽琛继续追问道。 “申老夫饶寿礼是副画,”季怀清回答地驴唇不对马嘴,不过他又接着道,“我把它给毁了。” “嗯?”林羽琛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怀清,因为在他看来季怀清就是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把寿礼给毁了。 看着林羽琛疑惑的样子,季怀清将手里的纸蝶放到桌面上,解释道,“你应该听过我观龙山的化灵术吧,就是可以将死物活化的一门术法,虽然不能做到完美的活化,但是片刻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在这纸蝶上涂上了消金粉,用不了多久纸蝶就会消散于无形,连同那副字画,如此一来,申家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那幅画了。” 季怀清解释的很简单,但是林羽琛却听懂了,消金粉是十分稀有的一种药粉,可以腐蚀金属、木材、纸张等材料,并且会让这些材料彻底消散,连残渣都不会剩下,所以这消金粉也被列为了禁忌之物之一。 季怀清利用化灵术让纸蝶藏匿到字画的附近,那下人将字画放好后纸蝶就依附在字画之上,消金粉起作用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快,需要一会儿的功夫才会起作用,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字画也就彻底消失了。 当然,林羽琛也只能才想出大概,具体的细节,林羽琛也无法推断出来,不过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林羽琛也就松了一口气。 “一会去宾盛楼,你请客!”季怀清忽然又变回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像是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样。 尚未到黄昏时分,林羽琛两人正在客栈内休息,就听见街上传来了阵阵喧闹之声,打开窗户一看,果然就是申家的人在街上纵马疾驰,每个人都神色不善地四处找寻着什么。 “申家已经开始动手了。”林羽琛心下想着,“只不过是几只纸蝶和一副字画而已,不过这江湖上要马上就要掀起阵阵风暴来了。” 林羽琛的预想并不是空谈,申家虽然在江湖上地位没有那么高,影响也没有那么大,但是这一场寿宴也牵扯了多方势力的人,这些势力又牵扯了其它势力,有饶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仇怨。 申家一旦对这些人有所动作,带来的反应是接连不断的,江湖是个圈,所有人都在这个圈里,相信不久这梁国的江湖一定会掀起各种各样的风浪。 “砰砰砰”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开了门,林羽琛看见季怀清正笑呵呵地看着他。 “走吧,好了你请客的。”季怀清立即道。 “好。”林羽琛轻笑了一声回道。 来到宾盛楼,季怀清点了一大桌子菜,又要了一壶好酒,便开始吃了起来。林羽琛无心享用,只是手里把玩着一只酒杯,心下盘算着后面要如何行事。 “怎么还忧心忡忡的?”季怀清嘴里吃着东西,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没什么,只是在思考后面要做什么。”林羽琛如实回道。 季怀清咽下嘴里的东西,又喝了一口酒,开口道,“没什么想法?不如我给你提一个意见?” 闻言,林羽琛也来了兴趣,“看?” “趁火打劫,发一笔财如何?”季怀清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不愧是你。”林羽琛很是无奈,还以为季怀清有什么好主意呢! “怎么还不同意?你再仔细想想!” 听季怀清这么一,林羽琛还真的仔细思量了一下,越想居然越觉得季怀清的这个提议很不错,林羽琛嘴角也泛起了一抹笑意。 林羽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和季怀清碰了碰,随即一饮而尽。 “就这么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