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从怀安的经脉里呼啸而来,它们包裹着这段扭曲的经脉,慢慢的将他们给朝着正位的方向调整。那些真元提供的力,都是随着怀安的需要而调整的,所以,它们总是以最精确的方式,出现在经脉的扭曲处。 怀安用心的感受着经脉,直到某一个时候,他突然便停止了动作。 此时,这个经脉显然已经回到了正位。同时,怀安继续用真元将其蕴养,知道两个时辰后,怀安察觉到身体的气息已经稳定,各处再无异常之后,才退出了修炼。 现在,怀安的身体,已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止是在神魂上,怀安的神魂增长到了五十厘米,而且怀安更重要的是,怀安的体内,所有一百零八条经脉都已经全部打通。 这就说明,怀安至少在九天玄功的修炼上,已经迈出了最关键的第一步。 怀安甚至已经可以想象,那由于九天玄功经脉图的彻底打通,从而带来的对于修炼速度上的巨大裨益。 当然,九天玄功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它毕竟有着一百零八条经脉,如此多的经脉如果只是为了提高修炼速度,那简直说给别人也不信。 怀安在脑海中,不止是清晰地牢固的记下了整个九天玄功经脉图的路线,同时,怀安还记得它的这么一句话。 “经脉一开,修炼开始。神魔两道,随我纵横。” 这是怀安在九天玄功经脉图的下方,看到的一句话。 “经脉一开,修炼开始。,,,,,,” 确实,一切都以经脉为基础,怀安知道,只有在经脉的支撑下,一切的修炼才可以被提出,否则,一切就都无从谈起。 就连功法,也都是建立在经脉的开通之上的。 但是,一百零八条经脉啊,有些无法想象,那将又会是什么样的一幅场景。 现在,怀安并没有继续修炼,他现在需要出去寻找下秋真了。他决定,等到这一天晚上的时候,再接着修炼九天玄功吧。 说起来,怀安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秋真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怀安站起身,朝着洞外走去。现在他先要去的,就是那天晚上,他被某人打了两个耳光的地方。 那是一个水潭边,其实并不远,就在山脚下的深林之中。 怀安提起一口气,直接从山洞口一跃而下。就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怀安适时的翻转了下身体,一下子便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一下到山脚,怀安便朝着那天的篝火方向走去。 在那个还残留着火堆痕迹的地方,怀安并没有看到秋真,只是在那地面上,看到了一片混乱的痕迹。那是一排排杂乱的脚印。 怀安心中一紧,那些脚印并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同时有着数十种不同的脚印。 “难道,,,,,,秋真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怀安立马走到篝火旁边,低下头去研究那些脚印的痕迹。 怀安发现,其实这些脚印留下的时间并不长久,大概,也就是一两个时辰之前的事情。这么说,难道是在一两个时辰以前,这里发生了争斗? 但是怀安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争斗的痕迹,有的,只是这些脚印罢了。 怀安在看过脚印之后,在其中分辨出了秋真所留下的那一部分。它似乎是随着那些其他的脚步,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了。 怀安沿着这个脚印的方向走去,直到半个时辰后,怀安看到了一处,被新开出来不久的一处洞穴。 这个洞穴距离篝火的位置,并不算太过遥远,怀安只是太过于注意脚印的分辨,所以才走了半个时辰的。 怀安站到这个洞穴的身前,尝试着去听取里面的动静。但是过了好一会儿,那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像是一个没有主人的荒废之物。 怀安又仔细的查看了下这洞穴的周围,发现它其实是仅仅是前几天才被开辟出来的。 一个刚被开辟不久的洞穴,难道这么快就被遗弃了吗? 怀安觉得有些不对劲,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在这个地方开辟洞穴而不被发现?而他,又为何选择在这里开辟洞穴呢? 这里,可是距离怀安所修炼的山洞,也都还不算遥远啊,甚至可以说是很相近了。 如果是在这里开辟了洞穴,那么他对不远处的怀安和秋真不可能一无所知。这么说来,怀安和秋真的一举一动,那不就是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了吗? 怀安不觉得后背一凉。难道,自己一直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吗? 这也,,,太令人恐怖了吧。更何况,他还一直对此毫无察觉。 怀安站在洞穴之外不知道自己一时间是该如何,是该高兴自己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还是该担心自己之前居然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怀安犹豫了下,尝试着朝着洞穴,里面喊了一声。 “有人吗?,,,,,,” 但是,过了一会儿传来回来的,除了怀安自己的回音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怀安等了片刻,在确信确实不会有恢复之后,才又叫了一声。 “冒犯,那我就先进去了啊。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怀安在说完这一句之后,便不再等待,抬起腿便开始走了进去。不过怀安一开始还是走的很谨慎的,但是再后来,怀安确实肯定这洞穴/里没人时,他才彻底放开了戒备,开始自由的考察起着洞穴内部来。 这个洞穴内部,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说,可是和怀安现在修炼的洞穴一样的简陋了。 在那里,除了一个在洞穴中央的大石台之外,那便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怀安沿着这个洞穴的内壁,四下里走了一圈,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 然后,怀安又回到那处中央的大石台处。在那里,怀安也是围着走了一圈。但是同样的,怀安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简直就是,,,,,,奇怪了,,,,,,” 怀安并没有在这个地方发现任何的特别之处。但是,一个只要是被人住过的地方,那就一定会留下很多的痕迹。 除非,,,,,,这里,被人仔细的打扫过,并且直接抹除掉了所有有关于他们的存在过的痕迹。 这是唯一的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而且怀安发现,如果非说他毫无发现,那也并不是很正确。因为,,,,,,怀安在查看完之后,就一直有一个感觉——太干净了。 是的,这里太干净了。 所以不能够下那种结论,说这里毫无特别之处。因为它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干净。 是的,就是太干净了,这里! 怀安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一点。 因为怀安知道,不管是一个有没有人居住的地方,那里都不可能会抹除掉所有的痕迹的。 如果是有人居住过,那么自然,这地方是会留下这个人的痕迹的,而如果这个痕迹被人为地抹除了,那么不就显得欲盖弥彰了吗?而对于那些真正,没有人居住的地方,那就更不可能没有痕迹。 因为在自然中,除了人的痕迹之外,其他的万物也是有着痕迹的。一只妖兽来过,或者甚至是一片叶子,一阵风,那都是会留下痕迹的。,,,,,,而且,这些痕迹是不可能会被抹除的,它们一旦存在,那就只能等待着其他的痕迹来掩盖掉它们,而不可能会是现在这般——毫无痕迹。 这确实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悖论,但是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怀安在这个洞穴/里,不止是找不到人留下的痕迹,而且也找不到其他的任何痕迹。 甚至,怀安还从这个洞穴的干净程度,判断出了这个洞穴/里曾经住过的人,要么是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要么就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女人。 正因为在洞穴内部,简直就是纤尘不染。 这一点,比起怀安修炼的山洞来,简直就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如此的地方,就连中央的那处大石台,也都收拾的光滑整洁。 怀安的手触碰到那处大石台,在上面轻轻划过,顿时就有着丝丝的冰凉入体。 怀安将那划过石台的食指,抬到眼前细看。突然,有一股极淡的幽香钻入鼻尖。 这股幽香一钻入怀安的鼻子,怀安便觉得这气味,似乎是有些熟悉。 怀安就像是猛然醒悟过来。 “秋真?,,,,,,” 怀安觉得有些费解,秋真的身上的气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这里就是她所开辟的,新洞穴?” 怀安再次在这个洞穴内部仔细的搜寻起来,想要发现更多的信息。 但是这一切只能以失败告终。因为这个洞穴实在是被人给打扫的太过干净了,已经根本没有任何的其他的痕迹存在了。 怀安的心中,不觉得更加的疑惑。 现在他综合了一下目前得到的信息,除了那篝火前的混乱的脚印,并沿此一路追到这里外,那便是只有这个被打扫的极其干净的洞穴了,还有洞穴内的石台上的她的气味。 仅仅是从这些信息,怀安还根本不能推断出,秋真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办法,一切线索到这里,就都断了。怀安现在,他也只能先暂时返回了。 现在,怀安就希望能够在回到洞穴的时候,看到秋真就正在山洞里等着他。当然,这也就说明,这个洞穴也是秋真所开辟的。 只是,,,,,,这样子一来,那些其他的脚印也就还缺一个解释。 怀安沿着来路返回,等到他回到了自己山洞内的时候,怀安忽然看到一丝人影,正从他的山洞口一闪而过。 “谁?,,,,,,” 怀安立马追了上去,但是很可惜,仅仅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那个人影便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怀安一直跟到了数十米远的地方,最后也只能无功而返。 这个人影,怀安并不清楚是谁。但是看起来,应该不像是秋真。而且,秋真也没必要和他这样子。 怀安继续走回山洞内。但是,在他进入山洞的那一刻,他立即发现出了山洞内的一丝异样。 在那山洞的内部,突然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手镯,出现在了他平日修炼的石台上。 怀安很确定,那个手镯并不是他自己的,而且,应该也不是秋真的,因为他也从没见秋真带起过它。 为了谨慎起见,怀安沿着山洞的内壁,在距离墙壁半米距离的地方,开始朝着内部缓缓靠近。这是为了应对任何的突发事物。怀安不知道这个山洞内,此刻还存在着什么危险。 但是,为了防止有人留有后手的可能的突袭,在没有完全清楚山洞内部现在情况下,怀安还是以小心为上。 怀安沿着山洞内部的朝里面前进。 直到怀安彻底的将山洞内检查完毕,没有任何的危险后,怀安才放下心来。 这时,他开始走到石台处,开始仔细的端详起那个金色手镯起来。 他发现,其实在那手镯的下方,其实还压着一封白色的信。 怀安顿时对这个白色的信,和这个金色的手镯,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这,,,,,,究竟是什么信?,,,,,,为什么会放在这里?,,,,,,而这手镯,又是何物?” 怀安的心里想道。一时间,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怀安不知道对方留下这个手镯,以及这封信,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阴谋算计?,,,,,,还是,以此物相赠?,,,,,, 怀安在不确定这些的情况下,一时间有些犹疑不决。同样的,为了保险起见,怀安先是用真元,小心的探查了下这两件物品。 这样子,怀安是可以借助真元的探查,来排除掉对方可能在这两件东西上面做手脚。 但是,奇怪,这两件东西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和异样。 这就是一张极其普通的信,以及一个看似很普通的手镯。 怀安在真元接触之后,确定这两样物品并没有危险之后,便开始收回真元。 现在,他是可以放心的去查看他们了。怀安伸手,直接拿起了那枚被压在底下的白色信封。 一般而言,如果有人给你留下了信,那多半重要的信息,就都会在信中被提及。所以,怀安第一个反应,那就是移开手镯拿起信封,而不是去赶紧收起那枚金色的手镯。 信封在手,一股幽香之气扑鼻而来。 怀安敢肯定,这股幽香之气,必定是属于秋真的。 但是,他并不知道,秋真给他留下一封信,究竟是为什么? 怀安怀着疑问,一把撕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一张淡蓝色的纸张。 这纸张也是时时散发着那股幽香,这显然是出自秋真贴身保存之物。怀安不知道秋真为何要随身携带者,这么一封信。而这封信里,又写了些什么? 怀安将纸张展开在手心里,一下子坐在了石台上,开始仔细的阅读起来。 “谨以此处几句,以告公子知道,,,,,,” 怀安的眼睛往下移去,接着,便看到了这封信的真正的正文。 直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有了,怀安对这封信再三看了几遍,才悻悻然的垂下手来。 那封信里,解开了怀安某些,一直以来的疑惑。 在信中,秋真告诉了怀安,她的后来性格变化的原因。 那是因为,她已经渐渐的,被另一个人给吞噬了。,,,,,,又或者说,这时候,还在某处活着的秋真,已经不再是秋真了,而是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了! “夺舍?,,,,,,” 这是怀安第一个想到的念头,但是,这样的情况似乎又和普通的夺舍有些不同。怀安本身就有过夺舍的经历,但是秋真经历的,却和怀安的有些不一样。 因为在信中说到,秋真其实是在九彩混元珠的世界内部时,就已经被人趁机夺舍成功了。 那时候,,,,,,秋真刚刚由于极度虚弱昏迷,而从荒漠世界的地面,沉入地下的一处石台上。那时,荒漠世界整个都在崩塌溃散。而秋真处于地下的石台上,却是有着绚丽的花纹将她包围覆盖。 当时,秋真就正躺在石台和花纹的正中间。就像是,,,,,,一种古老而奢华的祭礼。 一股极其浩瀚而古老的气息,沿着这些花纹朝着中心聚集,最后,全都消失在秋真的身体内。 而当这些古老气息聚集到秋真体内之后,秋真那原本就快要消失的生命体征,便又开始了缓慢的恢复。 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着一股远古而强大的意志。 这股意志随着那道古老的气息,也同时进入了秋真的体内,并且随之散布全身,随后侵入灵台。就在秋真沉睡之中,这股意志直接融入了她的神魂之中。 几乎根本就不费什么力气,这道意志就直接将秋真的神魂据为己有,彻底地让这副躯体变了主人。 所以,在怀安在九彩混元珠内第一次看到秋真时,他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秋真,而是被夺舍成功之后的,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所以,这也难怪怀安在看到秋真时,并没有在第一眼就认出她来。 因为那是,她的气质已经完全变化了,甚至在容貌上,也有了一些不可察觉的细微处的变化。 但是在之后,就在怀安失去意识,身体完全被一股邪火控制的时候,因为某些巧合,又再次激发出了“秋真”体内的一些残存意识。 这股残存的意识,在一瞬间压过了那道入侵的意志,重新又夺回了自己的身体。 所以,可以说,最后怀安在得到秋真的时候,其实还是真正的秋真。 当然,当时的怀安对秋真所做的,其实刚开始也极其的出乎秋真的意料。但是在怀安真的得逞之后,秋真也就顺从了那个粗暴的怀安。 不过,这终究是在怀安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这算不得真正的融合。秋真还需要进一步确定怀安的心意,这才有了在出了九彩混元珠之后的一幕。 这样子说来,怀安还真是对不起人家。他不仅在人家原本没有想过那方面的时候,因为自身某些原因而强制了别人;甚至,在那之后确定了两个人的心意之后,却还是没有能够保护好对方。这也算是,他的一种失职了。 现在,怀安是完全能够理解,为何那天晚上,秋真会因为怀安吃了她的烤腿肉,而觉得是某种异变的情况了。而且还在最后,还极其意外的赏了怀安两个耳光。 那天,怀安就察觉出了秋真身上的不对劲。那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神态,在交替表现在她的身上,简直就像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在争夺同一副身体啊。 现在这些,都被秋真写在了这淡蓝色的纸张上。 而且依据信中所提示的日期,那应该是在两天前,她就已经写好了,并且用信封装好,将其一直贴身收藏着。 怀安猜想,那大概便是秋真预感到,她将要被彻底的吞噬,在那之前,她抓紧时间将这些都记录了下来,并且作为彻底交出身体的条件,要求对方务必在不能偷看的情况下,交到怀安的手中。 同时,秋真还在信中提到了,她将会要求对方在之后,无比不能伤害怀安,或是在怀安需要帮助的时候,尽力出手相助。 而那个金色的手镯,则是秋真在与那道意志的争夺之中,为怀安争取而来的。 在信中,秋真并没有对手镯做出过多的介绍,毕竟要给怀安说明她自身的经历的同时,就已经没有多少的位置留下来,给介绍手镯来用了。而且,秋真写这封信的目的也不在此,自然也没有必要去对手镯做过多的介绍。 秋真只是在信中提了一句,说那个手镯,是这世间较为罕有的衲戒手镯,它里面有独立空间,可以让怀安存放各种物品。借此,怀安便可省却很多麻烦,而可以随身携带很多物品,并不对占用他多大的力气。 而且,在那个金色的手镯之中,还存放了其他一些,秋真为怀安争取到的东西。 对此,秋真都为怀安一一列出了一份清单。 怀安将这封信慢慢的翻看,不觉得,眼中有着浓浓的懊悔涌现出来。 他有些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没能在秋真真正离开之前,发现她所藏着的这个秘密?如果真的这个结果无法避免了,那么怀安宁愿不要她去为他争取什么利益好处,甚至他也绝不会躲在山洞中修炼。 他要在那些数着日子就能过去的时间里,尽可能多的陪在她的身边。 无论是做什么都好,怀安都愿意! 就算只是每天坐在这个脏兮兮的山洞口,看着每天的太阳升起和落下,怀安都能够觉得无比的幸福。 相比于那些枯燥的修炼,秋真无疑就是那天上的阳光和月亮,在他阴晴不定的时候,调和他的所有情绪。 甚至,怀安还想要帮一下她,或许,这一切都还不一定呢? 为什么?,,,,,,为什么,秋真会自己隐瞒这些,直到这个时候才告诉他?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吗? 不,来不及了! 一切都已成定局,再没有后悔的重来机会了。如果终究是如果,斯人已逝,追思可以告慰吗?,,,,,, 怀安不由得低下了头,在他将自己的脸埋在胸膛之间的时候,他才突然发觉,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懊恼自己的无能。在某一时刻,原来真的会和某人插肩而过,原来,,,,,,真的会一个人的时候很孤独!,,,,,, 陡然间,一颗斗大的晶莹,从怀安的胸膛间滴落下来,带着一点闪烁的光,撞碎在怀安盘腿而坐的脚上。 许久之后,怀安才收起那封已经被打湿的信,小心地将它叠好,放在了他自己贴身的胸口位置。那里,还留有一丝残余的幽香,是那个熟悉的气味。 怀安尽量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开始拿出那个金色的手镯。 按照秋真的介绍,怀安只需要将自己的一丝神魂接触其上,再留下属于他的神魂印记就可以了。 届时,他就可以直接的,通过自己的意识,来从其间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而且,当他的意识接触到这个手镯的时候,他是可以进入那个手镯的空间内部,去查看那里面的东西的。 这种手镯,简直就是修炼之人的一大助手。 不得不说,这在很大的程度上,直接的方便了怀安许多。 怀安按照步骤,先是将自己的一丝神魂从灵台内部剥离出来,并且将它引到这个手镯的上面。 就在怀安的神魂接触到手镯的瞬间,那个手镯陡然间放出了一道极其耀眼的金色光芒。 那一刻,怀安的神魂自然而然的,在那个金色手镯上,盘结成了一个神魂印记的模样,并且在形成神魂印记之后,自动的隐没在手镯的表面。 这时候,金色手镯看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实际上,就在神魂印记结成的那一瞬间,怀安猛然觉得,他此刻和那手中的手镯,多出了一丝不可言说的联系。 也就是这股联系,怀安直接通过意识,便是看到了那手镯里面的情况。 确实如同秋真所说的,在那个手镯的内部,还放着她为他争取而来的各种东西。 怀安一想起秋真,内心间便开始有些隐痛。 他暂时的压下了这股情绪,开始拿出秋真给他留下来的,另外列出的一份物品清单,对着这个手镯内部的东西,进行一一的比对。 每一件,怀安都记在心里,并且发誓,这些东西他一定会尽量能不用便不用。他想,这大概就是秋真所留给他的,最后的一点东西了吧。能留一点做纪念,那便是多一个念想。 他不想让和她的这份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他想永远记得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即使是在最后要被吞噬殆尽了,还拼命为他争取利益的女人。 那是他的女人!一个只属于他的女人! 他得留下她最后给他所留下的东西,不管如何,他都绝对不会将它们丢弃。 而如果不得不到了动用它们的时候,怀安也必将会让它完全的发挥应有的作用,绝不浪费一丝一毫。 怀安拿着一份满满一页纸的清单,那些列开的,极长的名字,很多都是怀安听都没有听过的名字。 比如:九劫镇域刀;玄冰枪;铉丝网;铁金丹,,,,,, 这些都是怀安都不曾听说过的东西,但是在清单上一一列清楚的。 怀安这时候,也不得不有些感叹,那个夺走他秋真的人,还真的是个富得流油的人。这么多看起来就极其珍贵的东西,她居然都能够拿得出来。 对于她的身世,怀安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好奇。 那究竟是怎样的势力,才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东西完全都聚齐? 怀安可不相信这些都是那个夺舍的人自己拿得出的,不管怎样,按照秋真在信里的描述,在那么古老的时间里,就算是再强大的东西,也都会化作了尘埃。 所以,怀安推测,这些清单上的物品,一定都是在怀安修炼的时候,那个家伙偷偷联系上了某个势力从而得来的。看那些摆放整齐的物品,个个都散发着极其浓郁的真元波动,显然是保养极好的新品,这时怀安就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说起来,怀安并没有对那个夺舍秋真的人,有什么太多的了解。 秋真只是在她的信中,提到过一次她的名字,似乎就叫做——余言一? 怀安在心里无意识的念了一遍,并没有过多去在意这个名字。他不想记得这个让人讨厌的名字。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之后,同时已经在万里之遥的某个人,突然感到一股心悸,全身没来由的抖了抖,就像是忍受不了这身处的风寒似的。 她此时,正处于云端之上,就在一架极其奢华而又轻巧灵便的飞行法器上。那是一架能够穿梭高空的飞行法器,这种东西,对于怀安那种程度的修炼者来说,简直就是从没见过也不敢想象的。 但是,那个女人就站在那个飞行法器的前段,这个有点像船一样的法器的前方旋栏处。此时,她正皱着眉头,一言不发。陡然间,她突然觉得一份心悸,身体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她不觉得眉头皱的更加深了,抱在胸前的双手又紧了些。 “怎么了?言一,,,,,,这上面的风寒是大了些,你还是披上这件大髦吧,这是我特地从极远深海处,专门收集千年麟蛟脱落的毛发,令人精心炼制而成的。,,,,,,你的身体刚刚恢复,现在还是要多注意些。” 一个极具风度,面容英俊的男子,突然走到那个女人身边,伸手,想要帮她披上那件极度珍贵华丽的大髦。 但是她及时地退开一步,直接躲过了那个男子的殷勤。 不过,那个男子也不恼,他依旧宛如春风般笑着,似乎不介意一般,将那件大髦递回给了他身后的下人。 “还在想那个小子?,,,,,,” 那个男子似乎不经意的说道。他的眼睛望向和女人相同的方向。那个方向的万里之外的某个地方,正是怀安此刻所呆着的那个山洞。 ,,,,,, “余神,不该你管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嘴。,,,,,,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那个女人语气冷淡,头也不回,转身就朝着法器内的船舱里走去。这件法器不仅仅是件珍贵的飞行法器,而且也是极尽的奢华。它甚至在法器的中间部位,还设有不小的船舱部分,在那里还分开几个区域,其中,就有着几个装饰华贵的独立房间。 这个被叫做言一的女人,一转头,便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距她离开怀安还不到五个时辰,但是现在她已经和他有万里之遥了。这件飞行法器本就是专门过来接她的,随行的,还有她的家族中派来负责保卫的一个家族护卫小队。 这个护卫小队的队长,便是那位依旧站在原处,从背后看着言一离开的余神队长。 此时,他从背后看着言一的,绰约聘婷的背影,眼神之中隐隐闪过一丝淫邪。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收起了那种眼光,而再次转过头看向了原先的那个方向。 “怀安?,,,,,,一个凝神段的蝼蚁而已,,,,,,就连杀你,都觉得脏了我的手。,,,,,,不过,真是可惜了那些宝贝,那可都是价值不菲啊。,,,,,,也亏老族长舍得,这简直就是暴敛天物。,,,,,,可惜,可惜了,,,,,,” 那余神望着远方,不由得感叹道。不过,对于老族长的命令,他还从不敢违背。 算了,就算是,便宜了那个小子吧,,,,,, 余神收回了看向远处的眼光,从那一刻开始,他便彻底的将这个万里之外的低贱者,给丢在了脑后。因为他根本就没必要去记得这么一号人,那根本就不入他的眼,更不值得他留心。 凝神段,,,,,,不过蝼蚁罢了。估计他们家的下人,都能一只手将那个家伙捏死,而他又何必去在意? 余神也走回了船舱处,在和下人吩咐了几句之后,他便也回到了自己单独的房间。 他的房间,是和余言一的相靠近的,就在相对门的位置。 不过,此时余言一的房间紧紧关上了自己的门,那余神在她的门口停了一下,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余神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余言一在她的房间里,睁开了原本紧闭着的眼睛。 “哼~,,,,,,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依旧是那个猥琐的模样,真是令人恶心!,,,,,,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居然还想监视我?,,,,,,” 余言一在心里骂道。 她一想起了刚才那个,在她背后隐现的淫邪的眼光,她就觉得全身都在更加的排斥和这个人靠近。她只觉得这个人恶心,也包括他在她的房门口故意停留的那一小会儿。 余言一知道,他一定是想在她的门口,听到某些声音,以满足他那猥琐的,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她不可能让他得逞。 他似乎忘了,她可以他们整个家族百年以来,最为具有天赋的神魂修炼者。 以她的感知能力,不要说他在背后的某个眼神,就连他的一些淫邪的心思,她也能够一眼察觉。 不过,虽然余言一对这个余神极其的厌恶,但是由于他是老族长派来接她的,所以她也不好发作。 想到这里,她也不由得在心里哀叹一声。 “唉,,,,,,果真一旦回到家族,就像再度回到了笼子的鸟儿一般,再也不得自由。,,,,,,以后,想来各种勾心斗角更是免不了了。,,,,,,” 余言一不由得低叹出声,一种悲凉突然涌上她的心头。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她的师父,那个惨死在她的面前,高喊着让她快跑的女人,,,,,, 也许吧,这就是她的命。就算她再怎么挣扎,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想要挣脱的束缚,最终,也还是会回到那里,去接受本就给她安排好的一切。 不知不觉的,她又想到了那个遥远的山洞,还有那个山洞内的有些可恶的家伙。 其实,余言一是偷偷看过秋真留给他的信的。主要是,她怕秋真会在那心中说到她的情况,从而让怀安这个不相关的人,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身世,并不是一个凝神段的修炼者可以知道的,否则,那个人随时都可能会被家族里派来的强者,给悄无声息的强行抹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