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习惯性地想要舔一下嘴唇,不对劲,好像不是自己的舌头,怎么感觉凉凉的腥腥的,他浑身寒毛竖起,自己现在全身都无法动弹,怎么可能伸出舌头舔嘴唇呢? 卧槽,是冰蟾王在舔他的嘴唇,恶心的要命,可偏偏是无法动弹,这二级妖兽啥时候变得如此威猛了。 就在李长生满腹狐疑恶心的时候,那冰蟾王又开始舔他的脸颊和脖颈,甚至还半眯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这让他全身发寒,欲哭无泪,想死都死不了。 虽然他无法动弹,可是各种感觉还是有的啊,那种冰凉滑腻的感觉让他恼怒,还不如一下子杀了他比较痛快呢。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在马上就要可以出去的时候,偏偏遇到这么个恐怖的玩意。 此时李长生真心感激侯占山,要不是他的玄武盾中的分心术,他恐怕无法度过这难熬的时刻,现在他一边感受着被冰蟾王舔着的感觉,一边开始修炼分心术,虽然无法调动法力修炼,不过却可以修炼分心术,这也两不耽误。 那冰蟾王好像舔上瘾了,居然一口气舔了一个多小时,这样倒是让他的分心术飞速地提升,估计再被舔一会,他都可以直接修炼分神术了。 当然,再过一个多小时,也就到午夜时分了,过了今晚零点,出口铁定要被封闭了,那么他也就永远也出不去了啊。 就在李长生无比沮丧的时候,出口外面的人也是一阵乱糟糟的,首先是白虎门的领队马天涯,这位干瘦高挑的结丹期修士嘴巴都撇到耳朵后面了,因为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必须关闭出口了,可他的白虎门的弟子一个也没有回来。 这让马天涯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如果只是白虎门五虎没有出来,那么还有可能是他们五个人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等会可能会一起出来,可是秘密派往学院里暗杀李长生的几个弟子也没有出来,难道是集体遇到了什么不测? 最让马天涯感到恐怖的是,那个李长生也没有出来,恐怕是他们在劫杀李长生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恐怖的妖兽,把他们全部给吃掉了。 而其他门派的弟子基本上都出来了,那御兽门的领队侯圣轻抚了下巴上的几根胡须,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多等一分钟就要耗费好多法力和灵石的,我看就不等了吧。” “侯圣你放的是什么屁?明明还有一个小时,为什么不等了?”马天涯一股子邪火正无处爆发,遂直接爆粗骂人。 “嘿嘿,老夫也就是这么一说,对于我等修仙之人,就是再等半年也无所谓,关键是人家天然风系法阵不等人啊。”侯圣摇头晃脑地揶揄,很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其他的宗门基本上都有人出来,不过也还想要等到最后一刻,看看会不会还有奇迹发生。 这侯圣看到并没有人响应自己的意见,而且马天涯又极力反对,关键是金曲长老还在闭目养神不发话,遂也暂时闭嘴了。 李长生还不知道出口外面的事情,否则他恐怕修炼分心术都没有用,因为他还在盼望着这个变态的冰蟾王可以不再舔他,能够把他放了,他还可以在最后的时刻赶出去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长生的分心术竟然完全修炼成功了,如果不是心中烦躁,他都可以一鼓作气的继续修炼分神术了,当然,修炼分神术那是筑基期修士的事情,就练气期那点神识,只要一修炼分神,必然神经错乱发疯而亡,何况这分神术还是被篡改的乱七八糟的玩意。 还有一二十分钟就到零点了,尽管李长生不知道准确的时间,不过洞口没有灵气波动,说明出口还没有封闭,不过看来自己也只能够等死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就在李长生完全绝望的时候,那只变态的冰蟾王终于不再舔他了,而且,李长生全身的法力又恢复了,他又可以自由活动了,所以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天开眼了,他终于可以在最后的时刻逃出去了。 不对劲,怎么还有人在狂笑? 李长生的狂笑戛然而止,刚刚恢复的法力都被控制住了。 “小子,没想到你的神识那么强悍,竟然能够忍受我的心肝宝贝舔了你几个小时,嘿嘿,有点意思。”一道冰寒刺骨的声音从寒塘的方向传来。 “你是谁?”李长生张张嘴,那被禁锢的灵力竟然下移了,所以他才可以开口说话。 “老夫是谁并不重要,你可以叫我冰蟾老人,你的师父是谁啊?”那道声音还是那么的冰寒刺骨。 “我的师傅是赢万年,前辈有话赶紧问,我得急着出去呢?”李长生焦急万分。 “赢万年?没听过,说说你的师祖是谁?”那道声音竟然如此托大。 “晚辈不知道自己的师祖是谁,不过我知道我的师叔祖是李太极。”李长生感觉如果能够和这位寒塘中的前辈套上近乎,说不定人家就能把他给放了。 “李太极?那你可以去死了。”寒塘方向传来一阵恐怖的音波。 李长生像一片枯叶一样地被卷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咦?你小子命真大,竟然摔在了池沼中,也罢,老夫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冰蟾老人的虚影从寒塘里飘了上来。 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李长生慢慢地爬出了沼泽坑,然后愤怒地吐出来嘴巴里的烂泥。 “前辈请问。”李长生整理了一下衣衫,非常恭敬地回答。 “有点意思,你很能伸能屈啊,如果在几百年前遇到你,老夫兴许会收你为徒呢。”冰蟾老人的虚影双手后背,说话不疾不徐。 “前辈有问题可以开始问了。”李长生扭头看了看出口处的情形,又焦急地皱起了眉头。 “你急个屁啊,大不了不要出去了,这里灵气很好,老夫保你不死。”冰蟾老人的虚影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