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师父,齐前辈能躲过这一次,那证明落尘宗暂时对他也不算是什么威胁,至少暂时是安全的。咱们不如先把落尘宗打掉,再来找前辈。”辰云安慰着周振松。 周振松也想了想,觉得辰云说的也确实在理,之前自己差不点被气昏过头,好在辰云这一番话提醒自己冷静了下来。周振松从怀中掏出纸笔写了些什么,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信鸽将其放飞。 此时的辰云已经见怪不怪了,哪怕周振松从怀里掏出来意大利炮他也不会太过于震惊了。 在做完这事儿后,周振松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那走吧。” …… 此时的落尘宗宗主已经知道了新分部被打掉的事情。坐在书房看着报告不怒反笑,笑得还愈发猖狂,“看来大长老这次是要栽啊。”说罢假装惋惜的摇了摇头。 坐在他对面的一名身着紫衣的年轻人摇了摇头,“宗主,他们既然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这些证明,大长老的手伸的着实有点长了。” “哼,知道。这次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便可借助周振松这股东风把大长老的伸出的手给剁下来。”宗主将报告丢在桌子上,勾起一边嘴角,冷笑着举起茶杯吹了吹,品了一口。 “好茶,好茶啊。” …… 两日后周振松和辰云正在往落尘宗大本营赶去,这次的事情就算不能剿灭落尘宗也应该能给他一记重拳。在路上周振松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要保持理智和冷静,不能露出破绽。 而辰云也发函给赵昰询问他的意见。在得到放手干这个信息时,辰云便以梁王的名义请求当地县衙协助围困落尘宗。 在各路人马一齐到达时,辰云看到整个落尘宗大本营已经被诸多兵士团团围住,各个出入口被堵的水泄不通。在于负责人见面打过招呼后,周振松和辰云便上了山,不想耽搁一时。 刚到了山上广场上,就看那落尘宗宗主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抱了个拳,“恭迎二位大人大驾,在下落尘宗宗主张广平,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见教哇?” 辰云面无表情的抖了下手中的拘捕令,“落尘宗涉嫌谋杀地方官员。还请诸位配合我们调查。” “哦,原来是这个事情啊!”张广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件事情完全是我们这大长老独断专行。我们已经处理妥当了。”说着挥了挥手,有两个人架着一名奄奄一息的老头过来了。这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与张广平解释的老者。 “大人来之前本县县令大人已我说明情况,在下地调查之下发现原来是大长老捣鬼。现有花匠口供,以及其与刘长老来往信件。”张广平又拍了拍手,另外一名仆从随即将证据捧上前。 难怪都被围困了张广平还是这么淡定,感情这县令已经与张广平串通好了。 “不知那名花匠现在何处啊。”辰云看大长老的样子想是问不出什么了,企图以花匠打开突破口。 “花匠李大根因之前酒后与人斗殴,将他人打死,已于前两日问斩。”张广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好嘛,这事儿做的真漂亮,什么都查不出来了,现在他心里指不定有多得意。辰云腹诽着,却也无可奈何。一旁的周振松相比平日,这次可是镇静过头了,全程都在冷眼旁观,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确实全都是大长老一人为之,宗主确实并不知情。而他们此次前来宗主正好顺势将大长老交了出去,稳固了手中的权力。 …… 梁王府中,那名谋士有些疑惑不解的问正在处理公务的赵昰,“王爷,之前您把令牌什么交给辰云不就是希望太子那边不要发现他,这一来让他能够长久安稳的帮我们做事嘛,您这一下搞这么大一出是为了什么?” 赵昰将手中这个公文批注完以后放到了一边,给那名谋士示意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之前我本想这样。直到我查到了这个。”说完将一封信递给了那名谋士。 谋士展开一看吃了一惊,一时间哑口无言,“这……” 赵昰冷笑了一下摸了摸下巴,“没想到我这哥哥居然背地里在搞这种事情。既然这样那我就索性把辰云这步棋暴露给他。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我们这儿也轻松点儿,顺带好好研究一下这事儿。”说罢便将那封信拿回来好生收好。 “你先下去吧,暂时没什么事了。” “是。”谋士缓过神来行了个礼,便退下去了。 …… 入夜,繁星点点,虫鸣渐起,驿站中,辰云一边啃着根萝卜一边好奇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周振松。有些奇怪,这一次去落尘宗周振松一句话都不说,这不符合他平常的人设啊,这老头子今天是抽什么疯。 而此时周振松并没有注意到辰云,而是在想着当时在落尘宗宗主背后那个戴着面具,看起来很眼熟的年轻人是谁。 “师父,咱们这把是不是算栽了呀?不仅没怎么处理掉落尘宗反而好像还帮了他们那个宗主一把。你看那长老最后被压走那个眼神儿。啧啧。”辰云吭哧吭哧啃着萝卜。 看周振松皱着眉头眼神直愣愣的没有回答,辰云将手上啃了一半的大萝卜放在周振松眼前晃了晃,“师父,师父,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你刚才说什么?”周振松可算是回过神来。 “我说咱们好像并没有怎么打击到落尘宗,反而好像帮了落尘宗宗主。”辰云故意大声又拖慢了语速重复了一遍。 “你这小子,老子又不是聋了,啊,关于这点倒不用特别关心。咱们此次过来找他对我来说更多是相当于下一个战书,好戏还在后头呢,你就瞧好吧。”周振松打了个哈欠抻了抻筋骨,头脑风暴了一天也是有些乏了,于是将那些还没想明白的事暂时搁在了脑后,准备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不一会儿就响起鼾声。恍惚之间,周振松好像梦到那名年轻人摘掉面具的样子,模糊之际又有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