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一行人过了孟津,渡了黄河,行至渑池县。 此县中镇守主将名为张奎,此人厉害至极,乃是金仙境后期的修为,黄飞虎等人皆不是其对手。 于是,黄飞虎带着众人,绕过了渑池,去往临潼关。 正因为绕了个远,后面的闻仲带着大军很快就追了上来。 黄飞虎等人刚入了白莺林,忽闻身后喊声大作,滚滚烟尘。 冯远回头看去,只见那大军中立有一旗,上面金灿灿地绣着一个“闻”字。 “闻太师追来了!”冯远神情一凝,心念一动,其脸型微微一变,竟成了一个红脸大汉。 黄飞豹见此,一愣,问道:“冯将军此是何意?” “我曾于闻太师账下数年,闻太师有恩与我,如今行反叛之事,不得已下,还是不要以真容相见!”冯远说道。 “闻太师额间天目,能辨忠奸善恶,看破一切幻象,这番也是无用之举!”黄飞豹摇头, 另一边,黄飞虎坐在五彩神牛之上,神色陡然一紧:“闻太师带兵前来,如何抵挡!” 黄飞虎回头看到其后的三子,那黄天祥才七岁,又叹息到:“此子年幼无知,你有何罪?逢此劫难!” 正值此间,有一家将来报:“启禀王爷,左路有一支人堵截。” 冯远望去,为首将军正是青龙关总兵张桂芳。 又有家将来报:“右路有一支人马拦路。” 黄明望去,为首的是魔家四将。 “林潼关总兵张凤将军!”黄飞彪看向正前方,也有一支人马在那等候。 冯远一脸从容淡定,心中想着:此时那肾虚道德真君该来了吧? 黄飞虎仰天长叹:“天数如此,我黄氏一门,竟绝于此!” 话音刚落,天边一道遁光乍现,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一闪而现,手中拿着混元幡,向下一遮,罩住黄飞虎众人,直接送到了一处荒山野岭之上。 眼看着黄飞虎等人被送走,冯远一愣:什么情况?都送走了,把我留下了? 见着四路兵马靠近,冯远心念一动,变回原样,催动坐骑,向闻仲走去。 “冯将军为何在此?” “末将听闻那黄飞虎反出朝歌,便追赶而来,方才还见他们在那里,转眼之间就消失了!”冯远躬身回道,同时另外三路人马赶至。 “青龙关总兵张桂芳奉命前来!”张桂芳来到闻仲身前,欠身说道。 “黄飞虎反出朝歌,必经此路,你可曾见?” “末将未曾见到!” “你速回青龙关,谨防关隘,不得有有误!” 张桂芳领命而去。 随后魔家四将上前:“太师,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黄飞虎可往佳梦关去?” “未曾!” “速回佳梦关防守!” “得令!” 魔家四将也领命而去。 临潼关总兵张凤也未见黄飞虎,随即也反身回了临潼关。 闻仲坐在墨麒麟上,百思不得其解。 冯远说道:“莫不是又绕路返回朝歌?” 闻仲听言觉得甚是有理,同时,远山处,清虚道德真君手中显出一个黄色葫芦,从其内倒出神砂,向朝歌方向一挥。 片刻后,有士卒通报闻仲:“见武成王领家将杀回朝歌了!” 闻仲急忙催动墨麒麟,就要回往朝歌。 冯远一躬身,说道:“武成王身经百战,为防有诈,末将请命,前去临潼关,协助张凤将军。” 闻仲点头:“也好,你速去!” “只是无凭无据,怕张将军不许我进临潼关!” “你持此令便可!”闻仲取出一令牌,交给冯远,随后乘着墨麒麟回往朝歌。 冯远松了口气,心中已将那肾虚老头骂了千万遍。 为了掩人耳目,路上冯远又变换了容貌,毕竟以后可能还要回朝歌混日子,万一让人看到他和反贼一起,不免落人口舌。 远山处,清虚道德真君看着冯远一举一动,杀心渐起,他与太乙真人关系甚好,三四年前,听闻太乙真人爱徒哪吒被一叫冯远所杀,后来由通天教主亲手救治,虽说是活了,但都看得出,这个“哪吒”并非玉虚宫灵珠子转世的哪吒。 但通天教主是其师叔,实力更是不弱于元始天尊,截教此时又势力正盛,太乙真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这一切缘由,皆是因冯远而起,太乙等人早欲将其除之而后快,但听闻通天教主亲自指点冯远,对其甚是喜爱。 又闻冯远在三仙岛与三霄仙子共同修炼四年有余,关系匪浅,太乙等人有所顾忌,均未敢对冯远下手,毕竟杀劫临身,一个不小心便是身亡道消。 清虚道德真君叹了口气,还是按下杀心,将混元幡一抛,黄飞虎等人再次出现。随后清虚道德真君化为遁光,回了青峰山紫阳洞。 黄家众人,如醉方醒,如梦方觉,各个都在揉眉擦眼,定睛再看,四路人马踪迹皆无。 黄飞彪说道:“吉人自有天相!” 黄飞虎连忙说道:“刚才人马不知道去了哪里,此地不宜久留,我还需快点行进,过了临潼关才是!” 转眼间,冯远随众人到了临潼关前,城上一身穿甲胄的将军,见黄飞虎至,单脚点地,纵身跃到城下,其后城门一开,出来一队士卒,杀气凛凛。 黄飞虎骑着五彩神牛向前两步,坐在神牛之上,黄飞虎欠身说道:“老叔,小侄乃是难臣,不能全礼。” 自城上下来的人正是临潼关总兵张凤,看着黄飞虎半晌,沉声说道: “黄飞虎你父与我一拜之交,你乃纣王之股肱,况是国戚,为何造反?辱没祖宗,今汝父任总帅大权,汝居王位。岂为一妇人而负君德?” “今日反叛,如鼠投陷阱,无有升腾,真是可惜。听我老拙之言,早下坐骑,受缚解朝歌,百官进言,又有闻太师能明辨是非,商王或许念在你是国戚,将往日功劳。赎今日之罪,保全一家性命。如迷而不悟,悔之晚矣!” 黄飞虎说道:“老叔在上,小侄为人,老叔尽知。商王荒淫酒色,听奸退贤,颠倒朝政,人民思乱久矣!” 虽然黄飞虎如此说,但明显没有底气,冯远见此,上前半步,厉声说道: “君欺臣妻,逆礼悖伦,杀妻灭义,王爷自领兵,立功无数。定天下,安社稷,披肝沥胆,治诸侯,练士卒,神劳形瘁,有所不恤。今天下太平,不念功臣,反行不道!” 黄飞虎点头接着说道:“望老叔开天地之心,发慈悲之德,放小侄出关,投其明主。日后必结草衔环,补报不迟,不知尊叔意下何如?” 张凤大怒道:“飞虎侄儿,以吾所观,你乃是受到此人挑唆,故而行此大逆!” 接着张凤看向冯远,大喝一声:“逆贼,蛊惑我飞虎侄儿,吾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冯远闻言,心中苦笑:这是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啊! 那张凤已经持刀看来,冯远脸色一变,取出了雷云赤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