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洞内看看吧。” 笑过半晌,女人终于停了下来,之后,便是命令殷洪将她带进了洞穴。 殷洪先是带着他们去往了“人门”的所在。 此时,“人门”入口处的一座石门已经打开。 内中空空如也,似乎已经被人洗劫。 之后就是“地门”了。 女人曾想过打碎石壁,从侧面绕道光门后面的密室。 但她这边才祭出法宝,一股庞然灵力便是从她的绸带中泄露了出去,汇聚到了石壁上的流光之中。 “竟然是一片绝灵之地?” 连忙收起法宝,女人惊呼了一声。 而之后,便是不信邪的一狞眉头,用手中的木剑狠狠的刺向了石壁! 嘭! 嘭! 嘭! 一连三下,看得殷洪肉疼无比,差点就没能忍住过去将那女人就地正法。 女人比他更郁闷,因为以木剑的坚韧居然都是未能伤到周围石壁分毫,这便意味着他们只能通过破阵的方式来进入光门之后的石室了。 “殷洪!你这木剑究竟该怎么使用?为何明明强大无比,却又毫无威力?” 有些不信邪,女人转向了殷洪,冷声质问道。 这一刻,她又忘记对方乃是自己的亲传弟子了。 殷洪抽搐了下嘴角,连忙回道:“师尊。弟子要是真的知道这把剑的用法,刚刚也不至于被你制住了。不过,在得到这把剑的时候,有个声音曾警告过我,不管我能否发挥此剑功效,此剑都只能使用八次……八次之后,它就会灰飞烟灭。而刚刚……您已经浪费了三次了……” 殷洪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透露点什么,他怕自己这把神器会毁在这女人的手上。 “我——你怎么不早说!嘶……等等!我听说杀死飞鸿的那人,似乎也有一柄木剑来着?你这把木剑......” 女人先是气急败坏的瞪了殷洪一眼,但随即脑海里便闪过了一道灵光,凝神望向了殷洪。 不只是她,其余的筑基修士也都是一脸审问的望向了殷洪。 看样子,殷洪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亲传弟子的身份怕也保不住他的命了。 “木剑?你们听谁说的?不是以木为剑么?” 殷洪暗叫了一声不好,但随即便是强自镇定,装出了一脸愕然的道。 “以木为剑?那司徒峰究竟是说的木剑还是以木为剑?” 他这一问,女人也愣了愣,随即皱着秀眉,转向了旁边的一个筑基修士。 “呃……应该是木剑吧。不过飞鸿师弟身上似乎只有一道被树枝刺中的致命伤……那以木为剑的说法又好像说得通。” 面对老祖的询问,那个筑基修士犹豫了一会,然后不确定的道。 他哪里记得这些? 不只是他,就连司徒峰等人其实也根本记不清具体的细节。 毕竟,真正的知情人已经死绝了,他们又都是道听途说。 哪个又敢说自己知道的就是真正的真相? “如果是木剑杀人,死者身上怎么会只有一道伤口?我看你们是听岔了!” “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当时我其实就在附近,知道的可比你们多多了。” “当时,飞鸿居士想要追杀我,抢夺我的宝物还有功法,但因脾气太冲,居然拦住了那位前辈。” “我是不知道那位前辈究竟是什么修为的,但猜想最少也有金丹。” “你们试想一下。堂堂一个金丹,居然被一个筑基给拦着了,他会是一个怎样的心情?” “那个前辈当时就怒了,随手折断了一根树枝,便飞执了过去。” “可怜飞鸿居士,居然连躲闪都做不到,直接就被洞穿了心脏。” “我那个时候也吓坏了,直接就躲了起来,生怕与此事产生关联。” “谁曾向,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才不过七天的功夫,我一个斩风门的好友便偷偷的给我写了封信,将司徒掌门还有石掌门想要害我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当时又惊又怒,心想着,就算是死,也得将这两个混账拉着陪葬,所以便写下了那份认罪书!” “我知道自己身怀重宝,就算没罪也会被人栽赃,所以写完认罪书之后便连夜逃走了。” “结果,一切都不出我的预料。哪怕我提供了无数的证据,百锻门内依旧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他们始终坚称我就是杀人凶手,还在整个朱雀国通缉起了我。” “师尊!当时的徒儿可真是有理说不清,心里苦得很呐!这次有您做靠山,徒儿说什么也不能再背这口黑锅了。” 在众人陷入沉寂的时候,殷洪连忙趁热打铁的开了口,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说到最后,可谓是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而听着他的叙述,女人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切事情都已经对上了,包括飞鸿的死因,以及殷洪后续的那一封认罪书。 现在,她是想要怀疑殷洪都已没有了借口。 至于那些筑基修士,也都是纷纷的了然起来,解开了心头的很多疑问。 “徒儿放心。有为师在,没人可以再冤枉你。至于飞鸿,既然是咎由自取,本座会择日通报各派,让下面的弟子们都警醒一些。而尔等,也千万引以为戒,不要再肆意妄为,为我黄道谷招黑。” 沉默良久,女人终于是缓缓的开了口。 她已经信服了殷洪的话,唯有一点她并不赞同,那就是殷洪对那个神秘强者的猜测。 殷洪说对方是金丹,但在她看来,金丹是绝对没有办法用一根树枝一击杀死一个筑基的。 只是这点,她是不打算讲出来了。 因为那样的话,会引起全派的惶恐。 “谨遵老祖法谕!” 众筑基修士纷纷拜道,一脸警醒。 特别是那些经常巧取豪夺的人。 他们知道,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老祖肯定是要动真格的了。 如果他们不知悔改,依旧我行我素,霸道横行,恐怕第一个杀他们的,便是眼前的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