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是针对魂魄得宝贝。” 乌针将苏慕情的话听了个真切,冲着殷洪传音道。 而殷洪,却只是笑了笑,依旧老神在在的躺坐在椅子上,似乎完全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很好!方元山!你确实是让我很意外!不过,就算你有筑基修士的护罩,你今天也难逃一死!” 同样是听到了苏慕情得话,宋公子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冷笑着拿出了那一只幻心铃,拔掉了里面的棉塞! 至于方元山,在见他拿出铃铛的那一刻便是凝重的皱起了眉头,然后想也不想的执剑杀了过去。 他不想给宋飞鸿施法的时间。 “想阻止我?晚了!” 宋飞鸿笑了,随后间不容发的冲着方元山晃动了手中的铃铛。 叮铃铃… 一阵轻响过后,原本杀气凛然的方元山瞬间失魂落魄的停了下来。 他双目失焦,长剑低垂,就仿佛是变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好厉害的宝物!一个七品,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控制住了!” “是啊!刚刚我一个没小心,都是生出了一股恍惚之感!很难想像,真正面对这样一件宝物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如此看来,这素音门似乎压过了面具人一筹啊!” “是啊!大宗门就是大宗门,不是那些野路子修士可比的。” “唉!我要是能够加入这样的门派就好了!柳家的小姐可真幸运……” “毕竟是淇水第一美女。听说还身具仙道体质,没准人家素音门还觉得自己走运呢!” “可不是么?能够收到这样一个弟子,素音门肯定高兴坏了。” 人们议论了起来,言语中都是对于素音门的称赞以及憧憬。 感受到人们的羡慕,柳慧心露出了一抹温文尔雅的微笑,美丽绝伦。 “贵客……” 方胖子紧张到了极点,连忙转向了殷洪,似乎是想求殷洪帮方元山解除法术。 但是,殷洪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是再次好整以暇的望向了太上。 “哈哈哈!死吧!” 见铃铛起效,真的控制住了方元山,宋飞鸿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挥舞着长剑斩向了方元山身上的护罩。 然而—— 一剑! 两剑! …… 一直到十剑之后,气喘吁吁的宋飞鸿却完全撼不动那一层淡淡的光罩。 “这……” 这一下,众人都是愕然了一片,再次偷偷的望向了殷洪。 而方胖子,终于是长长的吐了口气,对着殷洪露出了一抹讪然。 “师傅!现在怎么办?” 江小月不禁转向了苏慕情,问道。 “现在着急的不应该是我们。” 苏慕情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然后镇定的道。 她确实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按照眼前的情况,宋飞鸿就算赢不了,也一样没有战败的可能。 而方元山如果一直不醒的话,迟早会被宋飞鸿攻破防御。 然而,她话语刚落,原本还处于恍惚状态的方元山却是突然恢复了清明,一剑扫飞了宋飞鸿将要劈砍过来的长剑。 “什么!?” “这不可能!” 众人尽是惊呼了出声,而苏慕情更是不可置信的站起了身。 没办法,幻心铃虽若,但没有正确解法的情况下,普通神海境修士都很难解除。 眼下的情形只说明了一点,那就是对面那个面具人得实力,还要在神海境之上。 她豁然转向了殷洪。 可是,殷洪依旧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的模样。 “阁下!年轻人间的比斗,你一个长辈参与,不怕被人耻笑么?” 苏慕情看了半晌,终于是忍不住的冲着殷洪质问道。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连正准备一剑杀死宋飞鸿的方元山,也是忍不住的停了下来,望向了殷洪。 他们知道,这双方的争斗,将要摆到牌面之上了。 “你在跟我说话吗?但你这话,我有些听不懂啊。” 殷洪笑了,语带惫癞的说道。 “在场就你我两位筑基修士!阁下何必装傻充愣?我就不信,没有你用神识帮忙,这方元山能凭自己的力量冲破我幻心铃的幻术!” 苏慕情有些气愤的道。 “筑基修士!?” “我的天!他们居然是筑基修士!?” “这方家跟柳家是走了什么狗运了?居然一家供了一尊大神?” “是啊!特别是那柳家!真是祖坟冒烟了啊!如果他们与方家结合,那这淇水还有清濛谷什么事?” “是啊!这柳慧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听说她以前就跟那方元山暧昧不清,可一转眼却又退了婚,要嫁给那宋家的大公子。我是真没看出这宋飞鸿有哪里好的。” “或许是某些地方比较雄壮吧……” “扯蛋!依我看,她就是不知道方家有着这么一尊大神。不然的话,她除非傻了才会不要方元山,去选个五品的宋飞鸿。而且,柳家的长辈也不是傻子!这其中要是没有他们的怂恿,我是一点都不信的。” “嗯!他们应该是看中了宋飞鸿清濛谷弟子的身份。因为在这个面具高人出现之前,那方元山也确实是名不见经传,远远不如因拜入宗门而身家攀升的宋飞鸿。” “不管怎么说,这柳家时走了一招昏棋了。” 人们再次惊呼了出声,随后议论纷纷起来。 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宋飞鸿不禁涨红了脸,憋屈而怨毒的望向了方元山。 他太恨了! 他本该在无数人的赞誉与羡慕中迎娶淇水第一美女,成为所有男人嫉妒的对象。 可现在,他已经沦为了一个笑话! 就算勉强取到了柳慧心,他也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为什么? 因为在旁人眼里,柳慧心是错过了方元山才选择了他! 再说明白点,那就是一个备胎,或者说一个错选方案! 这对于一个自诩天才英杰的人来说,得是一种怎样的侮辱? 其实不止是他,柳慧心也很不好受,捏住裙角的手指,已经渐渐发白。 从某种意义上,她跟宋飞鸿其实是一类人。 他们骄傲,自以为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所以,面对眼前的情形,她没有后悔,而是目光带着怨恨——巴不得方元山赶快死掉! 因为只有方元山死了,她的“错误”才能变为“正确”。 到时候,再也不会有人说她有眼无珠,贪慕虚荣! 人们只会说她非常的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