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看他的样子,笑了,指了他一下,什么也没说。陈鲁尴尬地笑了一声,赶紧向小帐走过去。 刚要进去,乌云在门口这里挥挥手,低声说:“小姐不舒服,在睡觉,告诉我,不要喊她,什么人也不见。老爷先去办差吧,回头再说。” 陈鲁向里面看了一下,也不知道纳兰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看她没反应,也觉得没了意思,说:“那你们小姐也不能饿肚子,好吧,等我回来时再说。” 说完走了出来,离开大营,走到没人处,纵身跃起向十八里原奔去。 还是那个将军在值哨,他已经认识陈鲁了,脸上显出诧异的样子,陈鲁拍了他一下,说:“怎么,不认识了?还是我老人家不该来啊?” 这个将军赔笑着说:“制爷,哪能呢?您请便。” 陈鲁直接飘了进去,李良赶紧接了出来,令陈鲁奇怪的是,他的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这时候轮到陈鲁诧异了,他感到奇怪,问道:“你们脸上怎么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表情,难道我老人家来错了?” 李良赶紧解释:“制爷说笑了,不知道制爷有什么训诫,把小神叫去就是了,还要亲自来一趟。” 陈鲁说明来意,李良似乎吃了一惊,说:“刚才制爷不是派人来了吗?怎么……” 陈鲁笑着说:“别扯淡,我老人家什么时候派过人啊?” 李良显然是吃了一惊,说:“刚才来一位官员,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说是奉了制爷的法旨。” 陈鲁吓了一跳,没人知道这件事啊,只有他和李达、纳兰三人知道,他们两个也没有本事来到这里啊。 陈鲁说:“我老人家真的没派人,你说一下情况。” 李良满脸惊异的表情,把经过讲了一下。 就在刚才时间不长,有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还比较清秀,三绺短髭,不算太高,说是奉了制爷的法旨前来办差。 这个人说:“陈夫人中了毒,是灭蝗散,陈总制让下官来问一下解药。” 李良说:“不瞒大人说,我们的灭蝗散已经不用了,被刘安拿去,至于解药,我们这里也没有。不过,会制解药的倒是确有其人,是封郎中。” “带我去见他。”这个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李良这个人本来够轴,如果是别人这么命令他,他当时就敢翻脸,但是这个人是陈鲁派来的,他倒不是看总制的面,而是陈鲁是自己的恩人,大恩人,怎么能对他的使者翻脸? 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但是李良还是很痛快地就让人把封郎中喊了过来。 使者讲了一遍,封郎中也很爽快地答应了,这个人带着封郎中就走了。 陈鲁明白了这些人奇奇怪怪的表情,他感觉这里有故事,不能再说了,赶紧念动咒语,蛤蟆的声音传过来,“你够快的,到了霓宝庄园了?有什么事快说。” 这话的语气,陈鲁感觉没有必要再问了,蛤蟆又催促了几句,陈鲁说:“师父,你告诉过别人这件事吗?” 那边静了一下,显然是在消化陈鲁的这句话,过了一会儿,蛤蟆说:“我这里还有别人来吗?是不是出了状况?你还是想一下自己对谁说过吧。”说完没有了声音。 陈鲁赶紧又念动咒语,神女的声音传过来:“见过陈尊长。” “阿瑶姐姐,有人去过神女峰吗?” “你是说刚才吗?没人来过,这几天只有你自己来过,当然还有你的夫人。她在睡觉,要不要叫她。” “算了,没事。你忙吧。” 陈鲁看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就要告辞。李良已经品出味道了,说:“制爷,既然是冒名顶替,那就不一定是好事。属下担心封郎中出事了。” 陈鲁心里又是一惊,这个人是敌不是友,他想要朵兰的命,这样看来封郎中危险了。李良赶紧派人去找封郎中,回报已经不见了踪影。李良的脸变得灰白,赶紧提醒:“制爷,赶紧问地府。” 陈鲁点点头,又念动咒语。 “见过制爷,”老黑的声音传过来。 陈鲁说:“你赶紧去问一下,霓宝庄园封郎中的魂魄在哪里?”那边应声而去。 过了一会儿,郑希仁说:“制爷,封郎中确实死了,但他本来就是鬼,现在做了渐鬼。” 陈鲁和李良互看一眼,陈鲁赶紧又联系卓南,卓南告诉陈鲁,就在半个时辰前,封郎中来到了渐鬼国。 陈鲁放心了,说:“我想问他点事,一会儿就过去。” 卓南说:“制爷是想问他原来的事吗?恐怕不行了,他已经吃了孟神酒,原来的事已经忘记了。” 我靠,这才是作茧自缚,木匠做枷,自作自受。在渐鬼国吃孟神酒,是他陈鲁的主意,竟然报复在他陈鲁的身上。 陈鲁不做挣扎了,告别李良,飘到了大门外,看到了这个将军,说:“你看见我们的人向哪边飘去了?” 这个将军知道陈鲁已经明白了真相,笑着说:“向西南方向去了。和我们的封郎中一起走的。” “你有没有听到你们的封郎中说什么?” 这个人摇摇头,说:“没听见。” 陈鲁不再理他,刚要离开,旁边的一个士兵说:“说话了,卑弁听见封郎中说话了。” 陈鲁大喜,说:“你说一下,你们封郎中讲了什么。” 士兵说:“他像是很吃惊的样子,对你们的人说你是……还没等说出来,他们就走没影了。” 这算什么话,就两个字。陈鲁一边想一边往外走,即使没有价值,目前也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参考。你是……是什么?陈鲁开始思考,熟人,听说过的人,…… 他想了很多,实在是没有思路,又念动咒语,把这件事和老蛤蟆说了一下,把这两个字也介绍了几句。 “这句话不一定没用,你是怎么想的?” 陈鲁把自己的猜测都讲了一遍。告诉蛤蟆他只告诉了李达和纳兰。蛤蟆沉默一会儿,说:“那也很有可能就是太监、女人。哪个更让他吃惊?” 这两个字是吃惊,这是一定的了,女人,这四十多岁、三绺短髭的中年人是女人。陈鲁大脑电光石火一般,纳兰,可是说不通啊,她为了自己的姐姐来找解药没问题,可是她不至于杀人啊。陈鲁想起来神女的欲言又止,这里也许有故事。 他不敢迟疑,赶紧回到大营,直接在后面没人处降下来,冲进议事厅,也顾不上和李达见礼,掀开帘子,冲进纳兰的小帐。乌云赶紧拦着,陈鲁手一甩,把她甩到一边。 陈鲁来到床边,一把掀开纳兰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