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章 王家村李寡妇
经过一番打听,很容易就找到了五里桥,果然在西侧的柳树下挖出来一个小木匣。 李安将其装在了包裹中这才准备回长生观。 又是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到了道观居然发现外面停着一辆马车。 相比那王府的驴车,这马车简直就是豪华座驾。 不难想到来的客人应该是有些身份,进了道观才发现与来者居然有过一面之缘。 张裁缝不在,只有瞎子老仵作和清虚子道长。 这两人倒是守信用,上次临走之时说的居然不是客套话,还真的到访了。 而且带了礼当过来,门外摆着两只小箱子,也不知都是些什么物件。 难怪师父这般殷勤,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了。 看到李安回来,连忙上前帮忙接东西。 今日由师父亲自下厨,三荤三素还加了一盆汤,可谓是自打来到道观,吃的最丰盛的一顿午饭了。 李安在看到他们两人第一眼后就已经在准备怎么应对。 说辞早都想好了,可谁知吃饭期间他俩绝口不提天雷之事,反倒让李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失落感。 瞎子老仵作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只是时不时感叹饭菜可口,尤其红烧鲤鱼头,说鱼的眼珠子很有嚼劲。 李安对此不以为然,就师父那蹩脚的厨艺,能将桌上这几道菜煮熟就算不错了,称其为美味显然有点牵强了。 若是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几种增味调料,到时随便搞搞都能将师父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老家伙们馋死。 还是清虚子道长说话中听,一开口就勾起了李安极大的兴趣。 “不知小李道长对符师境界可有涉猎?” 每天都在跟师父因为此事而较劲,如今送上门的消息怎能不感兴趣。 连忙起身抱拳道:“小子对符师向往已久,还请仙长教我!” “好说好说!”清虚子笑着点点头,“若是小李道长感兴趣,可往如意城无量观前来寻贫道。” “多谢道长成全!” 有了这个承诺,李安瞬间对自己的道士生涯充满了信心。 只要有了符师境界方面的知识,拳打长生观,脚踩方文山指日可待。 事实证明李安所担心的完全是多余,两位客人从始至终都在和李安师徒俩唠家常,压根就没有提到天雷之事。 只是临走时,清虚子又交待了一遍让李安随时去无量观寻他。 方文山热情的看着二人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这才欢天喜地的跑去将门前的两只小箱子搬进屋内,点上油灯,搓着大手备战开箱时刻。 咣当一声,木箱被打开。 尽管灯光昏暗,李安仍旧觉得有些刺眼。 满满一箱子银锭啊! 就连视金钱如粪土的李安都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为了钱连命都顾不上前去为人家守门的师父。 这老家伙一见到是一箱子银锭,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正当师徒二人准备再次面对一番心跳,想要打第二只箱子时,道观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去开门!”方文山看了眼李安抬头示意道。 “哎哟!” 一声措不及防,方文山被李安拽出了房门。 黑前半夜的,让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弟子冒险,这哪行。 必须带上老家伙。 道观处在偏远地带,方圆两里之内根本没有人烟。 月黑风高,此时敲门的不是胆大包天的命硬之人,就是山野鬼怪,绝无第三种可能。 若有的话,就让师父窜稀十天。 师徒二人战战兢兢的将门打开,发现敲门的是一位脸色铁青,吓得浑身发抖的年轻妇人。 “道……道长,救救我孩子……” 看到李安师徒二人的一瞬间,这位妇人紧绷的神经立马垮掉,再也没有半点力气支撑她瘦弱的身躯。 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方文山相当仗义,二话不说上前将妇人抱了起来送进了屋子,又是把脉又是喂她珍藏的丹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她醒了过来。 “道……” 妇人一睁开眼睛便准备起身下床,方文山将她拦了下来:“此事你不要再说了,交给我就好!” 说完十分潇洒的甩了甩衣袖出了门,留给妇人一个帅气逼人的背影。 留下李安在一边目瞪口呆。 “小道长,扶我起来咱们一起去吧,我担心方道长出事。”妇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安照做。 “我夫家姓李。”妇人娇羞的说道,担心李安不明白又附加了三个字,“王家村。” 妙啊! 怪不得师父对此妇人如此上心,原来是王家村的李寡妇。 这两人的关系已经成了十里八村乡民们日常的口头语,算不得什么秘密。 在赶去王家村的路上李安偷瞄了几眼李寡妇,心中顿时充满了对师父的钦佩之情。 李寡妇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关键年轻啊! 长生观距离王家村不远,几里的路程就到了。 怪方便的。 难怪李寡妇大半夜求助,原来王家村真的发生了怪事。 村里十多户人家,几乎全体出动前来李寡妇家看热闹,将小小一个篱笆围起来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屋内的烛光通红,传来一道叽里咕噜念咒语的声音。 挤在靠前方的那些人对屋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们的表情并非担忧之色,反而满是戏谑。 “哟!” “这不是李寡妇吗?” “这么快就将你的老……将方道长请来了!” 随后看到李寡妇身边跟着的李安,又是一番嘲弄:“啧啧,不得了不得了!” “这么嫩的小道长你也不放过!” 李寡妇对他们的恶语相加充耳不闻,埋着头强行挤进了人群。 李安紧随其后,顺便看向村民笑着来了句:“舌头可真长啊!” “嘛意思!” “小子你把话说清楚,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这小道士……” 李安摇摇头没有理会,而是径直来到屋内。 床上躺着一位瘦弱的小女孩,五六岁模样,眉宇间与师父有点像,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小女孩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而且浑身在极其不自然的发抖。 “她怎么了?” 师父摇摇头,满脸愁容:“三魂尽失,七魄全无,是为行尸!” 话音刚落,李寡妇白眼一翻当场晕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