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七十三章 小李道长被狂虐
净心神咒有没有作用不得而知。 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吧。 念诵了一遍咒语,在场那些听到过深渊尖叫声的人精神上都有了极大的好转,这便是李安唯一能够为他们做的。 “小李道长,我们这是不用死了吗?”其中一人看到李安准备离开,追上来问道。 李安叹了口气:“不瞒您说,贫道也不能保证。” 不过意外的是,这一消息并没有对他造成打击,反而再三感谢李安的施法之恩。 直到李安骑着小白马离开,百姓们依旧没能从兴奋中缓过劲来。 当他们看到小李道长前往的方向,直接爆发出阵阵欢呼。 “小李道长这是要前往乱坟岗收拾那恶鬼去了!” “快冲啊!” 这个呼声一出,所有人变身小李道长的狂热粉,疯狂涌向乱坟岗,准备观看他大展身手。 天色暗了下来,过了一个月时间,李安再一次来到了乱坟岗。 整个山丘的顶端像是被消掉了一大截,看起来有些滑稽。 从山脚向上出发,碎石灰烬覆盖的愈发严实,树木折断,茅屋被掀翻,没有一点原来初到时的样貌。 可想而知最后那一道天雷有多凶猛。 为防止小白马受到波及,李安将其拴在了半山腰处,自己徒步上了山顶。 还没走到深渊口,一种暴虐的血腥气息夹杂着灼热,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感觉再这么下去,整个人的心境都要受到影响。 逼不得已,只能一遍遍默念净心神咒。 好在神咒效果相当明显,一刻钟之后顺利到达深渊口。 只是…… 这个深渊口有点诡异。 和想象中的大不一样,硕大一个巨型露天大深渊皆被浓郁的血色雾气所充斥着,看不清内部景象。 不止有浓郁的血雾,还有阵阵低吼声。 没想到时隔一月,此地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隐患,而所有人都不知道。 关键李安自认为那长发鬼已死,可这种异象的背后又该是何种恐怖至极的怪物,终归还是草率了。 正在思索间,突然有一道黑影在血雾中闪了一下。 一闪而逝,速度奇快。 李安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是唤作平常,大概会认为是幻觉,可此时的处境不同。 实实在在能够感受到深渊中有东西。 后退几步,手中已经握好血符笔。 唰—— 突然之间,黑影又闪了一下,李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抽飞了出去。 没错,的确是抽飞了出去,手中的血符笔都不知道丢哪去了。 这一下真是要了老命,关键根本没看到是什么被东西袭击的。 狼狈的滚落下山,滚了十多步才被一个小坟堆给挡了下来。 “什么玩意啊!” 李安心里那个苦,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慌忙爬起身来,立马念诵金光神咒疗伤。 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不然这一下估计又凉了。 此时有点后悔这般莽撞来查看,明知道自己菜的抠脚,非要逞强。 真是又菜又爱作! 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觉得在这么玩下去迟早要被自己给玩死。 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二话不说直接狂奔下山,半腰处就是小白马,只要骑上小白马就会有一线生机。 若是血符笔还在,说不定能够僵持一番,如今托大连符篆都没有准备,再加上刚才血符笔丢失,一张底牌也不剩了。 最后的救命稻草就是阴符经和道德经,但经过上一次的死里逃生,他打算以后都不再作死使用了。 只是情况有点糟糕。 那东西好像追来了。 身后总是阴气森森,回头一看当场心灰意冷,那血色阴雾居然涌出了深渊,张牙舞爪,一边嘶吼一边俯冲下来,双方仅仅差了十来步。 这可如何是好。 世事到如今,只能在拼死一搏,道指已经捏好。 可是…… 直到那血色阴雾中的怪物冲到跟前,李安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一次被击退数十步,这一下直接装在一棵树根上,估摸着非死即残。 并非没有机会出手,而是不能出手。 因为在怪物扑过来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奶煞! “怎么会?” 心里已经翻起来惊涛骇浪,奶煞怎么没死? 看到她出现,李安打心眼里都感到兴奋,可是一时间不知道是好是坏。 虽然明确看到那是奶煞,可他的眼神中无不显露出无尽的残暴和陌生。 根本不是真的她! 再看那一头拖到脚步的乌黑长发,怎么看怎么诡异。 就像是被长发鬼占据了身子一般。 感觉她只要一发力,李安必死无疑,虽然刚才这一招对李安来说已经快到致命的程度,但他能感受到在击中的那一瞬间,奶煞明显收了大部分力道。 “可是她又俯冲下来了怎么办?” 上一招手下留情了,可接下来的一招估计没那么好运。 李安已经到了无力还手的地步,只能在她冲到跟前时大声喊了一句:“奶煞住手!” “噗!” 再次一口老血喷上来,总感觉马上就要见到阎王爷。 奶煞的长发如同铁鞭一样抽过来,直直抽在了李安挡住头部的一条胳膊上。 这一击被树桩挡住没有抽飞出去,但一条胳膊应该是废掉了,鲜血染红了半边道袍。 奶煞已经到了暴走状态,一看到李安身上流出的鲜血,很明显看到他吐出粉舌舔了一下嘴唇。 太残暴了,活脱脱一只小恶魔,关键她到底有多强,李安一点都看不出来。 就在她再次俯冲过来时,异象突发! 脖子上的鬼偶嗖的一下挣脱出去,正好贴在奶煞的眉心上。 就在贴上的那一刻,奶煞一下子变成了呆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总算是停了下来,无风舞动的长发也跟着垂落,小手上尖长的乌黑色支架奇迹般的收了回去。 直到这时,李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受了濒死重伤不要紧,他有大把的机会恢复,若真的被打死,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此时他有点想念骚包师父方文山。 若非他出的这个主意,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犹记得当时他说过,将苏婵的鬼魂戴在身上便是最后一道防线。 当时不以为然,没想到这般管用。 老道诚不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