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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八节 肖府的诡异

七星之劫 北海郡农 5367 2024-06-28 23:25
  “飞儿,你的新婚妻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家?”肖万林在一旁看到肖飞脸色突然变得轻松,他也松了一口气,但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肖飞心头一紧,这件事还是被他们注意到了,这也就说明自己虽然多加小心,但行踪还是暴露了,起码在安庆时就暴露了,甚至还要早一些。  “回父亲的话,因种种因由,小妹未与孩儿一道。许是已经抵达杭州城,或许还要两三日。孩儿虽是在她身边安排了高手随扈,行程安全应是无忧,但这二日的确是失了行踪。”  “我儿安排妥当便好。”肖万林随口应了一句,没有其他反应,这让肖飞不由心底惴惴。  “好了,飞儿。有道是‘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这几日你多多关注她的行踪,一旦到了杭州,马上接进府中,让我和你爹爹好好看看,到底是何等出众的女儿家才能让我家飞儿另眼相看。”肖老夫人拍拍肖飞的手臂笑道。  “是,孩儿遵命,”肖飞不去考虑肖万林的异常,笑嘻嘻的跟母亲打趣,“只怕母亲对儿媳不满意,但时候让孩儿难堪。”  从小看大的孩子,肖老夫人怎会不知肖飞的小心思,乐呵呵的笑道,“难堪就难堪,反正人儿是你自己选的,不管为娘满不满意,你们也要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你若敢做他想,看为娘不打断你的腿!”话虽严厉,但满脸的笑容是遮不住的。  这时,伺候在一旁的肖腾也跟着插话,“娘,这位大嫂还没进咱俩肖家家门呢,你就向着她说话了!看来以后在肖家,我们三个大男人的日子可就难过喽。”  “臭小子,说什么呢!”肖老夫人佯怒着拍了一下小儿子的脑袋,不知想到什么,紧跟着以袖遮口畅快的笑了起来。  肖家三父子一看当家主母笑的欢畅,也不约而同跟着大笑。  话说,肖飞已经回到肖府整整三日了。这三天的时间里,肖府一直像肖飞之前在家时一样,一样平静,毫无波澜。但肖飞却是觉得这种平静之后透着种种诡异。  肖飞自己,先是跟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就回房间好好休息去了。第二日去杭州城肖氏总号查了一上午账目,自然也是轻松自如,那几个老账房,还没有在肖大公子眼前扯心机的本事。回府午饭后,肖飞打发几个家仆去几位旧友家送去请柬,晚上肖府设宴,款待大公子的一众仕林朋友,歌舞升平,通宵达旦。前一晚的宿饮,没给肖飞带来任何身体上的负面影响,今日一早,他便带着家丁肖剑去了肖氏另外一处产业查看情况。  而肖万林,则是一直在家修身养性,下下棋、钓钓鱼,有时还约几个老友上门共赏书画、古玩。  肖老夫人自从肖飞回家后,总是围绕着大儿子转,或是让人从绸缎庄中取来各色肖飞日常惯用颜色、花色的布料,指挥各路手艺高超的裁缝给肖飞量体裁衣;或是肖飞不在家时带领大帮丫鬟、婆子去厨房,给肖飞准备各种补品、补汤,等爱子回家享用;再或者,喊来肖飞,母子二人在花园漫步,听肖飞讲说江湖上的奇异见闻,或者说一下儿媳妇儿的情况。  没心没肺的肖腾,这三日过的相当趁自己心意。大哥回来了,父亲就不会整天逼着自己练功、做账了!自己想出去玩就出去玩,想练武就练武,大哥得空还能指点自己几招剑法,而自己的那一帮玩伴、酒友再也不会嘲笑自己被家里管的不敢出去。  肖飞带着伴当肖剑,完成正事之后在杭州城闲逛了一会儿。肖剑知道自家大公子向来是有主意的人,也不敢多什么话,公子去哪儿他跟着便是。公子平素清净无为惯了,难得有这般雅兴,也就由他去了。  主仆二人先是在大街上闲逛了一阵子,肖飞兴致勃勃的选择性的询问了几家商铺和摊位的货物价钱,还跟某几位掌柜天南海北的聊了几句。又在某处画馆遇见一位文章知己,谈论诗文时也是极有兴致。最后,眼见太阳已经落在半空,肖飞口渴,便由肖剑带路,找了一家颇有雅趣的茶舍喝了两壶茶。  二人回到肖府时,离家里一贯的晚餐时间只有不到半个时辰了。肖飞打发肖剑退下,自行沐浴更衣。方才吃过晚餐,本欲再陪母亲聊聊家常,便被肖万林派人叫去了书房。  书房内,父子二人对坐饮茶,肖万林挥手让在一旁伺候的小厮退下,目视肖飞,“飞儿,你就没什么话要对为父说吗?”  肖飞闻言一怔,放下茶盏,“不知父亲所言何事?”  肖万林好似早就知道儿子的反应,脸上露出让肖飞莫名其妙的笑容,提起茶壶给自己添上茶,小小呷了一口才说道,“或者说,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为父吗?”  “父亲此言何意?”肖飞直视肖万林。  “何意?呵呵。”肖万林见长子这幅态度,不由心底多了几分快意,这小子从小老成,允文允武天赋极高,就连做生意的本事,跟自己学了两年之后也青出于蓝了,平素又极有主见,遇事很少请教自己这个父亲,这让肖万林感到不少失落,在肖飞身上找不到作为父亲陪伴成长的成就感。难道大哥上官风雪培养出来的传人就如此优秀?  不过肖万林也没再继续逗弄肖飞,抬手将长子的茶盏添满,“这些日子,你不是一直在家里暗中观察,查找你自以为是的线索吗?”  “儿子只是想多多感受一下家里的氛围罢了,父亲应该知道,我这次回家待不了多长时间。”肖飞话中没有任何波动,端正身体,未动眼前的茶盏。  肖万林也不置可否,微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飞儿呀,知子莫若父!昨日宴请众人,席间你谢那些学子在你母生病期间对肖家多加照料,这帮书呆子纷纷七嘴八舌的将那段时间从坊间听来的肖府小道秘闻说与你听;按例查询府中上下账目,不动声色间能看出近期肖家大宗银钱动向;今天肖剑跟你出去,为父不用问他,都知道他知道的事,你肖大公子已经全都掏出来了吧。呵呵呵,飞儿,你自小独立,为父先后给你派了四个书童、两个长随,但你都没有让他们跟在你身边,现在经你调教还在各家店里做账房呢。这次居然喊着肖剑跟你一块出去,估计连腾儿那傻小子都觉得奇怪呢。”  肖飞无语。  “说罢,你想知道什么?”肖万林也将手中茶盏放下,挺直腰板,正襟危坐。  “难道孩儿这三日来的所作所为在您眼中就如此可笑?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肖飞苦笑一声,反问对面的父亲。  “不,我没有觉得可笑,我只是伤心,为父就那么不值得你肖大公子信任吗?”肖万林语气平缓,但话说出来时却是不怒而威。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不管将来如何,您一直都是我的父亲!”肖飞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被肖万林误解,赶紧解释,“孩儿只是怕您当局者迷,被他人所趁。”  “呵呵,当局者迷?”肖万林捋着胡须,话语之间满是桀骜,不似五旬老者,“老夫这些年经历风风雨雨,还从未有人说过我当局者迷呢,包括我的伙伴、敌人!现在居然在我最为重视的儿子口中听到这四个字!”  “孩儿自是对父亲的文韬武略推崇至极,但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因为牵扯到了陪伴您半生的母亲,”肖飞真挚的目光盯住肖万林,“所以,孩儿才有这方面的顾忌。这也是为什么,孩儿在城外先查看母亲的身体再进城的原因,相信孩儿的手段没有瞒过您的眼睛。”  “当然,为父正是看到了这一幕,才相信你没有变,还是一年前我跟你母亲的飞儿,”肖万林微微一笑,“但这并不足以解释这三天以来你的所作所为。说吧,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父亲,孩儿的担心,是来源于您先后写给我的两封信。”话都说开了,肖飞也不至于再做隐瞒。  “是关于你母亲病情的两封信?”肖万林思索了一下,好像是在回忆书信的内容,过了半晌才道,“信里的内容没什么可疑吧?信是为父亲自手书,你应能确认笔迹,印签等也应跟以往别无二致。”  “这些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信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还有时间不对!”肖飞坚持自己的看法。  “好吧,那你说说看,哪儿不对了。”  “首先,是母亲的身体,孩儿离家之前,曾仔细为她检查过身体,非常健康,但短短几个月,就得了父亲信中说的奇症,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第二,孩儿接到信的时候,虽有疑虑,但还是快马加鞭往回赶,但马上您的第二封信就到了,言说有奇人援手救治了母亲,母亲无恙,孩儿自是欣慰,但这人出现的时机不对,而两封信送出的时间,仅仅相差五天。”肖飞喝了一口还算温热的茶水,理清思路,接着道,“最后,以父亲对孩儿医术的认知,应当不会相信他人才是,但短短几日,您就在明知孩儿即将回家的情况下让他医治母亲,这不是父亲您的做事风格,并且您并未在第二封信上跟孩儿细说缘由。”  “原来是这样,”肖万林听着肖飞的解释,缓缓点头,没想到仅凭两封信,肖飞就产生了这么多怀疑,“看来是为父的疏漏。你母亲的病,虽说突然,但也没有多少蹊跷:几个月前,出海南洋的商队回归,带来一些南洋土产,你母亲因食物相克造成身体有恙,杭州本地的郎中一时查不出病因才耽误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为父呢?你在怀疑为父?”  “父亲,孩儿之前说过,这不是您的做事风格。所以,我怀疑,您被人要挟了,或者有奸人蒙蔽了您的智慧,所以我才……”  肖万林抬手打断肖飞的话,“现在呢?现在你还坚持你的怀疑?”  “不,自从我确认母亲无恙之后,就慢慢的在心里消除了各种疑惑。直到刚才在书房外,我才确定,肖府无恙,家人安全。”  “呵呵,飞儿,为父不能说你小心的有些过了,行走江湖确实应该小心为上。但这件事,实在是差点让你我父子产生隔阂。”  “这是孩儿的不是,让父亲担忧了。”肖飞低头承认错误,但马上抬头问道,“父亲现在可以告诉孩儿,到底是哪位高人医好了母亲吗?”  肖万林笑容凝滞,“这个,为父真的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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