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看着天上的月亮,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奇妙无比。 “人镜,你知道吗?司正每一次跟你接触都会大开眼界,然后对世界的认识再上一层楼。”司正诚言。 “巧了,我每次跟你话说多了都觉得你呆呆的。我知道你对帝王这个职位深恶痛绝,但是你的实力现在已经是一个帝王,该有的雄图伟略都要有。” “我想创造一个凡人羡仙不羡王的世界。”司正摇摇头,心说我对所谓的侵略扩张没有兴趣。 “嗯,加油,创造吧,反正是好事儿。”鸠浅心说我就不羡慕帝王,自由自在人人爱,不知道多好。 “人镜是不是希望司正扩张势力?”司正发觉鸠浅问了两次同一类的问题,问道。 “其实吧,我觉得你不扩张就会被动。”鸠浅叹了口气,说道。 “为何?有剑渊相阻,北冥在有仙界偏居一偶并不难。”司正需要一个避不开的理由,否则,他会觉得自己跟那些主动挑起战争的贱人没有两样。 “伪佛告诉我,那家伙就在急速扩张。你希望等到那一天在自己家门口看到别人兵临城下吗?”鸠浅歪着头说道。 司正闻言,紧紧锁住了眉头。 他思考了很久。 鸠浅期间无比安静。 有些事,需要说了算的人想明白。 大概一刻钟的静谧之后。 司正说道:“司正有些事要处理,人镜有缘再会。” “诶......” 鸠浅脸色一黑,话都没说完,司正就溜了。 “狗日的司正,我等了你一刻钟你连话都不让我说一句就溜!” 鸠浅大骂一句,伸了个懒腰,潜行而回。 穷途知音归乡处。 鸠浅出现在客栈门口。 突然,他发现客栈的牌子被换了。 “往来客栈?什么破名字?” 鸠浅初次来到此地时走得太快,还没注意。 这次看见,有些不爽。 于是,他手一挥。 客栈的牌匾再一次变回了他喜欢的名字:穷途知音归乡处。 穷途并非陌路,相识但求知音。 旅人魂散外野,游子不忘归乡。 鸠浅拍了拍手,身形一闪,直入二楼大床上的白美花肉堆中。 “诶,你手别乱摸。” “啊,你往哪伸呢?” “喂,别得寸进尺。” “鸠浅~~~~” 鸠浅被裴三千怒吼喷得个满头唾沫,顿时老实了不少。 秦微凉在一边掩嘴憋笑,不停地眨眼睛。 裴三千气得脸色通红,一把揪住鸠浅的耳朵,质问道:“臭男人,说,你半夜不陪你的娘子,你去哪里鬼混啦?” 鸠浅赶紧单手发四:“天地良心,我去找司正去了。不信你明天问他,司正人品不错吧?那是一百分的好,我跟着他,媳妇儿请放心,绝对不会闹出人命的。” 闹出人命? 裴三千瞬间疑惑之后秒懂,顿时脸色一红。 “我呸。你还想闹出人命?你怎么这么污!”裴三千对着鸠浅的狗头就是一顿胖揍,拳打脚踢。 “饶命,饶命......”鸠浅抱头鼠窜,快速求饶。 裴三千不懈追击。 忽然,鸠浅退到角落,无处可退。 于是,他豁然回头,邪恶一笑。 “诶,你求饶怎么还反抗?” “就反抗,不然岂不是被你一个人打倒啦?俗话说的好,床下我怕老婆,床上老婆怕我。两点一点都沾不上,那我岂不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 “呸!你还要脸啊?鸠浅你最不要脸了。” “裴三千,区区三百年不见,胆儿肥了啊,让我摸摸,看看你肥了多少?” “啊,你混蛋,不要啊!秦微凉你快来救我。不然我今晚将你献出去,二打一。” 一打一,自己都受不了。 还二打一? 那还得了? 秦微凉闻言顿时身体一紧,然后弱弱地跑过来抓住鸠浅的坏手。 鸠浅瞪了她一眼。 秦微凉咬唇一笑:“鸠浅,呵呵呵......” “松手?不松手我就折腾你。”鸠浅恐吓道。 秦微凉闻言一慌,下意识地就想松手。 裴三千快速喊道:“你敢松手不帮我,我以后就天天折腾你。女人折腾女人可比男人折腾女人更有劲儿。” 闻言,秦微凉再次抓住了鸠浅的手,还更用力了一点儿。 很显然,秦微凉在被裴三千折腾和被鸠浅折腾中做出了她的选择。 鸠浅脸色一黑。 他觉得自己威严受到了秦微凉的挑衅。 于是,鸠浅松开裴三千,魔手伸向了秦微凉。 ...... 翌日。 问仙群山。 多情湖畔五里外。 一处小山山头之上。 鸠浅带着两个站立不稳,面带潮红的女子遥遥而立。 秦微凉双腿微颤,眼中还有意味不明的泪水,她颤声问道:“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直接见见大哥啊。” 裴三千生龙活虎,对着鸠浅打趣道:“你待会儿记得告诉他,你是怎么样都死不了的小强。” 鸠浅摇头一笑:“怎么可能呢?上一任长篙人都不在人世了。我又怎么会真的不死?” “走吧。” 裴三千说着便打算近身。 然而,鸠浅一把拉住了他。 “干嘛?都走到这里来了,不去看看他?大哥真的以为你死了。都三百年没跟人说过话了。”裴三千看着鸠浅好似没有多少想要一见的表情,心说不会吧。 鸠浅闻言没有说话,闭眼好似感受了一下天地间的风。 下一刻,他笑了笑。 已经见到了。 鸠浅将裴三千和秦微凉搂回怀中,说道:“走吧。” “见一见吧。”秦微凉劝解道。 鸠浅没有说话,一息之后,他便带着两女穿云驾雾,离开问仙群山。 三人离开后。 端坐多情湖畔的‘石像’头上的灰尘抖动了一下。 紧接着,石像外面那一层像是石衣一般的东西纷纷脱落。 待到外层所有的东西掉落在地,其中露出了一个男子的真容。 这个人赫然便是:烟尽雨。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事到如今,除了飞升之事,我再也没有什么需要挂念于心。” 他喃喃自语一阵,抬头看向呼唤了他四五百年的飞升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