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尊走了,鸠浅他们也得离开了。 “小石头,他不要你,哈哈哈哈!” 鸠浅摸了摸头,有些不想呆在这附近了,抓起小石头和秦微凉就打算离开。 小石头在大家对峙的时候,已经喝完了那一罐儿果酒,随口澄清道:“才不是呢。他估计是觉得你是我的有缘人吧。” “什么有缘人?将你从树妖手上带出来就是有缘人吗?”鸠浅一跃上天,随口问道。 小石头点点头:“对啊!” 鸠浅顿时翻了个白眼,有些怀疑道:“这都能猜对?你们东楚的规矩也太儿戏了吧?” 小石头想到以前尊上带他去了什么山见了一个小孩子,回忆道:“这不是我们东楚的规矩,这是人间秘使的预言。” 听到人间秘使,鸠浅和秦微凉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 彼此心里都打了个点! 再一次听到这个人间秘使的预言了。 天境山的那个被誉为人间秘使的术士,先后预言了好几件大事。 北墙破,洛河枯,赤地千里,地龙翻身。 原本西秦之人对这些都不屑一顾,都心说人不吃饭就死了,哪有什么命运啊。 而当三十年前的兽潮奔袭而来的时候,饱受北墙被破的苦难的西秦之人对此便逐渐深信不疑。 三十年前的北墙被破,已经使得西秦大地上的人民不聊生,终日活在对兽乱的恐惧之中,惶惶不可终日。 如果说这是碰巧的,那么在看到洛河干涸的河床的时候,秦微凉就已经对这个人间秘使的大名感到有些后怕了。 此时,小石头身上也有过那个人的预言? 不会鸠浅是一个被人提前算到会来的人吧? 秦微凉有些惶恐,觉得一切都在别人操控之下。 不过,对此鸠浅的脸色倒是很自然。 “我越来越不相信缘分了。” 鸠浅眨了眨眼,如是说。 小石头闻言附议:“小石头也不信。” 鸠浅看向秦微凉,这种感觉更甚。 什么狗屁的缘分与未来,都是假的。 ...... 九尊基本上是毫不停歇地赶到了楚狐身前。 楚狐拿出了一封密函交到九尊手上,说道:“你走后的第二天楚人杰送回来的。” “这是什么?”九尊拆开一看,脸色一变,“这样说来,岂不是意味着北墙要破了吗?” 楚狐不可置否,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信上大概有两件大事。 一,阴阳老祖死了。 二,秦画来了。 阴阳老祖死了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九尊上次见到阴阳老祖的时候便知道他老了,肯定活不久。 第二件事很重要。 秦画来了,带了一个术士来到了北墙,还杀了江河屠。 这个术士还得到了初帝的接见,最重要的是,初帝接见那个术士的时候,驻守逆流光的一群人无故昏迷了一段时间。 “这个术士是不是叫做秦豪?”九尊问道。 “楚人杰没有细说,不过想来应该是的。术魔二字,最近在西秦很出名。”楚狐儒雅的眉宇间有些疲倦,他很烦闷,心里有一种担忧。 九尊看到术士二字,颇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里阴影,思索半晌后摇了摇头:“嗯,算了,应该不可能是他,只是一个后起之秀而已。” “什么后起之秀?谁?”楚狐问道。 “没有道理的猜测罢了,不值一提。”九尊打消了他无端的直觉。 小童已经死了,死在了人间四戏的人手上,人间四戏不会骗人。 九尊对此深信不疑。 “不管怎么说,那些守逆流光的人突然同时晕倒一大片是一件大事,绝对有猫腻。听说初帝现在大肆搜捕帝王城中的可疑人员,我有些担心青木。”楚狐揉了揉太阳穴,觉得事情有可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青木现在算不算青木还得打个问号,家主还是担心一下西秦吧。初帝和秦画会首之后,他们之间必然达成了某种不能见光的协议,我们要小心点为好。李家人做事,保了自己,就会害死别人。”此时东楚就是别人,九尊心里很烦,“初帝居然连反贼都不杀吗?老昏了头吧他!” “你说得对,青木现在有楚人杰在查,我们还是得注意西秦。话说,你现在知道我为何不让你抓刚才那个女子了吧?”楚狐问道。 “我又不是傻子。你不就是怕我们在乱世之中突然再多一个刺客出身的对手长歌当欢吗?”九尊眉头一挑,觉得楚狐在揶揄他。 “那就好。九尊大人,我们何时可以动身去激活地狱之链?树妖已死,现在就不用悠着开矿了吧?”楚狐问道。 九尊还在思索别的事情,随意挥了挥手:“这个你安排吧,记得将东楚境内的楚家之人尽可能的往回收。” 楚狐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明白。” 九尊点了点头,身影融入了黑暗之中,悄然离去。 楚狐站起身,遥望北方,叹了口气。 他有预感,那些个妖族很快就要南下了。 “刻不容缓啊!” 悠悠地撒下这句话,楚狐去到了三弟楚岚的庭院。 “楚岚,闲吗?帮我做件事呗!”楚狐对着正在入定的楚岚说道。 “大哥啊,有事直说,尽管安排便是。”楚岚睁眼。 “好,我想让你去生财城将老爷子给替换回来。”楚狐说道。 “他去了生财城吗?”楚岚刚刚得知,有些意外。 “嗯,去了几天了。老爷子年纪大了,我不放心。你办事中和一些,老爷子太暴躁了,容易出事。”楚狐解释了一下原因。 “好,大哥,我这就去。” 话音刚落,楚岚便腾身而去,急速去往了东方。 ...... 鸠浅和秦微凉,小石头三人离开楚家正宫之后,飞了几步,落到了一座小城。 很小很小的一座小城,大概就只有顾玉城那么大。 可能是离楚家麾下的城池有些远了吧,鸠浅也懒得去在意。 然后,他们重新挑了一家客栈,落座。 “话说你这么急着离开那里干嘛?”秦微凉随口问道。 鸠浅依旧是点了壶墨海最好的茶,楚云尖,然后将小石头放入果酒罐子中。 “秦微凉,你将神识完全散开,闭上眼睛听听。”鸠浅说道。 秦微凉闻声照做,耳中杂声刺耳。 良久之后,秦微凉睁开了眼,问道:“这怎么了吗?” 鸠浅指了指上头,说道:“那些个端坐于楚家后山的老妖怪,闭目一听,连我们谁放了几个屁都知道。” 其实鸠浅说得浅了,何止是几个屁。 如果仙人有意聆听人间的纷扰,凡人夫妻深夜肉体冲撞了多少下他们都可以数个清楚然后给你记下来。 秦微凉闻言了然,隔墙有耳! “你到底去找拜小月说了什么?这么不招楚家人待见吗?”秦微凉局促一笑。 鸠浅抿了一口楚云尖,说道:“也没啥,就问问大嫂忘了大哥没有。” 秦微凉心里一个咯噔,怪不得当时拜小月与鸠浅交流的时候要布置隔音阵法,防止偷听,敢情根本不是防她,而是防着楚家人啊。 “就你问的话题,是不是太不把东楚的颜面放在眼里了?据我所知,拜小月当年自愿加入楚家为媳,她现在可是言公卿少主楚人傲的未婚妻。择日成婚的那种。” 秦微凉觉得鸠浅这是在故意恶心拜小月,试问一下拜小月自愿嫁于楚人傲的事情谁不知道? 鸠浅听到秦微凉的话,想到大哥势单力薄便无人援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秦微凉,小月姐当初光着屁股往大哥房间跑进去,再从大哥房间夹着腿跑出来的时候亲口对我说‘我以后就是你大嫂了’,你知道吗?” 问完,鸠浅舌头顶了顶两腮,望着袅袅的茶烟,心头越发不爽。 鸠浅话中的怨气,秦微凉听在心上。 “她是被逼的吗?”秦微凉问道。 鸠浅摇了摇头:“听大哥说不是。” “我也觉得不是。女人真的要是不从,是不可能呆在一个地方十年都不出来的。”秦微凉自顾自地说道。 拜小月自从进入楚家之后,十年了,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东楚。 这就说明,拜小月时完全自愿的。 “小月姐想要报仇。”鸠浅痛饮一杯,重重掷杯,摔在桌上,将一旁欢声笑语的几位公子哥儿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其中有一位公子哥儿衣着华贵,浑身上下金光闪闪,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二世祖。 “拜神候的血海深仇,拜小月仿佛已然忘记,十年了,拜神候的天地宝阁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实力,但是丝毫没有复仇的征兆,最近都开始跟我西秦做生意了。” 秦微凉对这种忘了恩仇的家伙,有一丝不喜。 她撩开面纱,喝了一小口楚云尖,眉头一舒,觉得这茶味道不错。 就在这时,有幸得以瞥见秦微凉惊世容颜的这个公子哥儿,一下子痴呆了在了原地。 公子哥儿前几天才跨入上三境,神识得以外放。 他快速地打量了鸠浅和秦微凉一番,神识扫去,心头一喜。 很快,一喜之后便是一悲。 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两个人好像没有修为。 没有修为这个女子就当不成自己的鼎炉了,真是可惜。 东楚蛮洲一洲之地,唯有楚家他不敢惹。 刚才看见秦微凉的那一霎那,他便将脑海中每一个楚家贵妇的容貌回忆了一遍,确定没有一个人与之匹配。 这就说明,这个女子是野生的尤物,咂咂! 于是,公子哥儿大摇大摆地朝着鸠浅两人走了过来。 “这位兄台,你的女伴儿身材不错,可否借为兄摸一把?”公子哥儿一把搭在鸠浅的肩膀上,笑着将脸凑到秦微凉眼前,满含邪欲地盯着秦微凉的胸脯猛看。 鸠浅正心情不爽,被这公子哥儿神识一扫然后话语一泼,居然心情好了起来。 一个神玄境境界的渣渣,过来找他们两个人的麻烦?瞎子啊! 鸠浅对着秦微凉暧昧一下,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这位兄台,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吗?”鸠浅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一定不姓楚。”公子哥儿很笃定。 “不是楚家你就不怕啦?万一我一下子变成一只猛兽,一口把你吞了怎么办?”鸠浅笑道。 “这丹阳城里,只有我一只猛兽,专门对付各路仙女。” 说着,公子哥儿就像失心疯了一样伸出爪子便向秦微凉的丰满抓去。 秦微凉微微起身,后退了一步,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过去,公子哥儿抓了个空。 方才,九尊才说了让他们不要在东楚惹事,这下事儿就惹上了他们了。 秦微凉想了想,觉得跟一个一巴掌就能拍成灰的角色没什么好计较的,于是压下心头的那一丝怒火,打算息事宁人。 秦微凉看了外头一眼,对着鸠浅说道:“我们走吧!” 秦微凉的大度,鸠浅有些意外。 正打算略施薄惩后一笑了之,这时,变故陡生,矛盾升级! 一击不中的公子哥儿见到秦微凉理都不理他,顿时恼羞成怒。 他大喝一声,招呼兄弟们堵门:“小美人儿,让我摸你一把再走!不然我就将你脱光了摁在大街上,让我的兄弟们当街好好伺候你一番。” 公子哥儿说完,那些个狐朋狗友一脸淫-笑地堵住了客栈的大门。 原本应该出来主持一下公道的客栈老板被这一幕吓得头都不敢抬,直往柜台下面儿躲。 有些话,说过了可就没办法活了...... 顿时,鸠浅眉头一皱,杀气溢散。 公子哥儿如堕冰窖,遍体生寒,脊柱一片冰凉。 在那一刻,公子哥儿仿佛看到了一只大鸟,展开双翼,遮住了苍天,世界突然一暗。 然后,紧接着那种一暗,公子哥儿视野骤然一亮。 整个客栈人头之上的一截化作灰烬,如同尘埃一般飘散。 公子哥儿眼珠往上转了下,头顶是烈日,是蓝天。 在这一刻,公子哥儿终于知道了鸠浅两人真的不是好惹的。 完了,碰到了硬茬了。 没等公子哥儿后悔求饶出声,他的那些个狐朋狗友便被一根根土柱刺穿,尸体横七竖八,下场惨不忍睹。 公子哥儿发现自己能够活动,下意识想逃,走了三步之后想要冲天而去。 一跟土柱从地上抓住了他的脚,然后另外一个土柱也摁住了他的另外一只脚。 “放开我!” 公子哥儿竭尽全力地挣脱,没有一丁点儿效果。 反而,地上再次冲出一根土柱,叫他的手也摁在了地上。 每一根土柱都将顺着肢体蔓延到了身躯,使得公子哥儿的关节无法扭曲。 于是,他就保持这个站不是站的趴不是趴的姿势,三脚落地定在了原地。 鸠浅看了眼秦微凉,发现她的眼神仍然冷漠。 鸠浅打了个响指,公子哥儿的腿间下方顿时燃起了一堆无根之火。 火苗就在公子哥儿的命根之下的一寸下方不停飞舞,吓得公子哥儿冷汗直冒。 “神仙,大侠,饶命啊,小的精-虫上脑,鬼迷心窍,实在是有眼无珠啊,有眼无珠啊......” 公子哥儿的姿态瞬间三百六十度的翻转,站趴于原地痛哭流涕,剩下的那一只还能活动的手不停地挥舞扇风,想将将火苗吹散,不让火苗窜到裆部。 场面一度没有制止,从一开始的客栈崩毁,到那些狐朋狗友死亡前的惨叫,到现在的公子哥儿的哀嚎,可谓是越来越声势浩大。 这不,三五息不到的时间里,一下子吸引了众多看热闹的人。 他们也不敢靠近,呆在街道周围的房屋中从窗户里露出一双眼睛看戏。 更有甚者,站在云彩之上注目以观。 鸠浅笑眯眯地凑到秦微凉跟前笑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秦微凉抱臂扭头,表示你女神现在还是很生气。 鸠浅尴尬一笑,玩出女神的真火了。 于是,鸠浅控制那一道不死之火长大了一丝。 “啊~~~烤着蛋啦,烤着蛋啦,大侠,我知道错啦,我知道错啦,饶小的一命,饶小的一命,呜呜呜......” 公子哥儿立马用力地将挡住火焰,捂住裆部然后奋力地将身子上提,再上提,口中发出一声声的惨叫与哀嚎,最后手背被不死之火烧得滋滋作响,惨叫之中还哽咽出了声音。 “微凉,这下你总满意了吧?”鸠浅用手指头戳了戳秦微凉的手臂,小声讪笑道。 秦微凉瞪了鸠浅一眼,说道:“哼,你就想看戏是吧?好看吗?” “还行啊!”鸠浅直言不讳。 秦微凉顿时气得差点背过了气去。 鸠浅打了个响指,火苗火势顿时参天,将公子哥儿包在了其中。 公子哥捂住裆部的策略已经无效,此时化身成了一个火人儿,不停惨叫。 就在这时,客栈老板爬出了客栈的废墟当中,对着鸠浅说道:“两位神仙万万使不得呀,他乃我镇镇上的城主之子,死不得呀。” “城主?” 闻言,火苗顿时一熄,公子哥儿身上散发出一股熟透了肉香味儿,无力地被土柱支撑在了那里。 鸠浅想到了一些事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般来说,这种人背后总是有一个为其撑腰的势力存在的。 “你去通知城主,快!”鸠浅手一指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顿时吓得跪倒在地,大呼:“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神仙大人有所不知,城主生性暴虐,荒淫无道,小镇早已苦不堪言啊,老奴实在不敢这样贸然前去,会死的啊.......” 鸠浅眉头一皱,眼神一冷。 这个客栈老板真的当人是傻子,先前伺候这一桌人的时候笑得脸都歪了。 现在才来装可怜是不是太晚了点? 刚才出了事你这个当老板的怎么半点表示也没有呢? 鸠浅不想听他废话,指尖轻摆,一道蓝色电弧从客栈老板的耳朵上一闪而过。 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在了地上。 客栈老板顿时捡起耳朵,爬起来就跑。 “大侠饶命,我这就去......” 一溜烟儿的功夫,客栈老板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鸠浅重新看向那一堆被烧得人不人,碳不碳的玩意儿,顿时心生不满。 “现在就要死了可不好玩儿!” 鸠浅走进了公子哥儿,指尖对着他的裆部一划,一坨黑炭掉了下来。 然后,鸠浅向公子哥儿的体内注入了一道灵气,加上一点妖血。 刹那间,原本痛昏过去的公子哥儿便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活了过来。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鸠浅微微一笑,心说待会儿再来看人间悲欢。 公子哥儿看到鸠浅恶魔般的笑容,顿时明白自己是被这个人故意救活,就是为了折磨他。 “大侠,小的猪狗不如,您就不要和小人...呜...啊~” 公子哥儿刺耳的话语说到一半,一道蓝色电弧划过公子哥儿的嘴巴,将公子哥儿的抽了个稀烂。 刹那间,只剩下鼻音痛哼的世界,不再刺耳啦。 秦微凉看着鸠浅面不改色地使用这种手段,眼皮一跳。 她踌躇半晌,心神传音道:“你这样是不是也太残忍了一点,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是真的恨,杀了就行了。” 鸠浅听到秦微凉传来的圣母一般的善良话语,低下头轻轻笑了笑。 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你对这个世界如何,并不代表这个世界会对你如何。 这一点,秦微凉应该还没有完全懂。 鸠浅思索片刻,心头笑了笑。 秦微凉肯定不懂,她一出生就是西秦公主,除了出门一趟被长歌当欢刺杀外,她短暂一生的三十年中还遇到了多少令人难以下咽的人间事呢? 或许不多了。 这样想着,鸠浅对着秦微凉心神传音道:“以前我的一个朋友在我走了一会儿之后,在家里被一群不知名的蒙面人围攻。她被活生生地拔掉了舌头,砍断了手掌,还用大刀搅瞎了双眼。微凉,施舍善意时分个先后,你先帮我可怜一下她吧。” 说完,鸠浅转头静静地看着秦微凉,惨笑了一下,回过了头。 鸠浅的语气极其平淡,秦微凉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愣了愣神后,秦微凉在鸠浅心间说道:“我就知道,你经历过很多痛苦,但你都不会主动跟我说!” 秦微凉的话里有一种淡淡的吃味,仿佛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区别对待。 鸠浅对此很不解,努了努嘴,没有回复。 他心说这些东西讲出来你又不会快乐,那我有什么好主动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