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听鸠浅的回答,顿时脸一黑。 “草!” 四人身形骤然消失,其中不知道是谁在风中留下来这个脏字儿。 强者总是这般来无影,去无踪,直教人心脏狂跳。 鸠浅感到那种威压消失,顿时松了口气,坐在了地上。 “我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要杀我……”鸠浅心有余悸。 “他们还要感谢你呢。”曹一折走近,随口说道。 北墙边的动静太大,疯的那一阵嘶鸣声,帝王城中的人至少昏倒了一成。 这时,一直被曹一折捏在手中的神魂发出了哀求。 “曹大人,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再也不会…啊~” 生路? 曹一折觉得可笑,又没有人逼你往死路上送。 你自己不顾警告地往这边赶,死了怪我? 于是,曹一折不理手中神魂发出的哀求,毫不留情地随手捏碎这道英勇赴死的神魂,然后腾出手来去查探长歌当欢众人的情况。 看到曹一折杀掉一个真九境的人时脸上面无表情,鸠浅嘴角微抽,有些忌惮。 酷大叔下手也太果断了吧? 冷酷无情。 “他们谢我什么?”鸠浅跑了过来,将众人扶起,“他们没事吧?” “你待会儿去北墙上看看北边就知道。他们没事,只是被打晕了而已。”曹一折朝四人的体内各输送一丝仙气,帮他们快速苏醒。 曹一折的帮助几乎在顷刻之间就有了效果,一息之后,四人便悠悠醒来。 四人醒后,鸠浅看着他们脸上那表情,他们好似颇有些不耐。 很显然,他们大概后知后觉,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鸠浅转念一想,也是,量谁被无辜打晕都会有所不快。 “多谢各位帮我护法,刚才如果不是各位,或许我的下场会很惨。” 见到长歌当欢众人已经集齐,鸠浅对着几位郑重行礼,表示由衷的感谢。 四人尴尬笑笑,没有多说,默默接受。 “话说,你的疯魔诀练成了没有?”茶几揉着后脑,此时还感觉有些疼痛。 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记得正事。 如果他们人也被打晕了,鸠浅道法也没有练成,那可就血亏了。 这个问题,刚才初帝问过。 鸠浅知道初帝神通广大,于是如同刚才一样,摇了摇头。 有些事,既然说了一遍不,那就不要改口了。 至于事实如何,不重要。 这是鸠浅在被茶几精神强暴了一顿之后的一点感悟。 事实发生给世界看,故事却是自己的。 真真假假,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 距离修炼疯魔诀的那一日风波,又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鸠浅老实了很多,看了看过了一天在慢慢落下的烟尘。 此时,距离兽海来袭,又近了一步。 鸠浅行走在一座小城中,打算四处看看,路上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开始胡思乱想。 搭建祭坛沟通疯意的那一天的经历颇让鸠浅觉得世事有些离奇,不免因此产生了诸多疑惑。 听说,在他沟通疯意的时候,逆流光之前,人与妖打起来了。 时间怪巧的。 鸠浅对这种有人参与的巧合可不怎么相信。 毕竟,参与其中的人都是强大到了天所不爱的存在。 但是让鸠浅解释个中缘由是什么,他又解释不出来。 鸠浅很郁闷,有种被利用了又找不到证据的不快。 鸠浅心中的诸多疑惑难以排解,于是听从曹一折的建议,亲自登上了北墙。 那里,是战场。 地上的血迹,还都是新鲜的,新鲜得没有妖兽敢跑过来舔。 这种味道随北风南下,浓烈而‘香甜’。 这一看就是大战得激烈万分,鸠浅开始对北海中的妖兽,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 据曹一折所说和自己的亲眼所见,鸠浅得知人族的四个守护神中至少有三个负伤了。 除了西秦老祖秦贺,其他的全都在这一战中负伤。 貌似,其中初帝受的伤还是最重的。 他不是最强的那一个吗? 嘿嘿嘿! 鸠浅突然心里压抑不住地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你开始派人杀我的? 哼,挨揍了吧! 活该! 而且,他们好像都还没有达到目的。 鸠浅不知道那一战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于是四处打听。 最后,鸠浅了解到按照那一战的过程来说,初帝等人应该是早有准备的。 因为有修士有幸看到了初帝等人的出手的全部过程。 正常情况而言,西秦王应该在极西之地,来到逆流光之前不应该那么快。 这还不说其他的几个人,四人几乎是一同出手,一看就知道是事先埋伏好了的。 鸠浅觉得他修炼疯魔诀的事情,应该是墨海云端之上的那几个最强之人,皆知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利用那个关于疯魔诀传说中的那一则信息,摆了北海中的那只疯兽一道。 提前埋伏好,等待自己真的修炼出成果勾引疯过来,然后一举击杀。 很可惜,最后被另外一只妖王横插一脚,铩羽而归。 了解清楚初帝等人出现在长歌当欢的始末,鸠浅心里沉重了一分。 终究他还是被利用了呀。 “阴!” 鸠浅觉得初帝等人手段一点都不光明正大,就跟长生林中只会掏肛的鬣狗一样不择手段。 更不择手段的是,他们居然将他作为棋子使用。 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 修炼疯魔诀之人心里的原始疯意真的能够沟通那只疯兽的话,那鸠浅要是成功化身为疯,岂不是会遭到北方那只疯兽的仇视? 要知道,北海数千年来都只有一只疯,若是让他一个不小心地修炼出了形神具化,变成了一只全意义的疯,那他岂不是对疯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开什么玩笑,那只疯都没有意识。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 但时候,它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搞不好就要杀之而后快。 这不是害人吗? 初帝等人不知道这件事,鸠浅是不信的。 于是鸠浅心中十分气愤,觉得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不动声色的初帝,设起局来都不顾下面的人的死活的。 鸠浅看向逆流光的方向,心说你可真是一个狗皇帝。 但是,这种话鸠浅的胆量只允许他在心里想想,他可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