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予看着血肉模糊的心口,感觉着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心中传来无休止的疲惫和无力,这是要死了吗?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张晨予慢慢就有闭上了双眼,突然双目睁开,张晨予发出震天的咆哮:“扯淡吧!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中,张晨予慢慢环抱住老人。 在老人耳边低声道:“我终于想起来了!这折云手是他教我的!这个人,后来我称呼他为师傅!而他,是绝对不会杀害我的。所以,消失吧!冒牌货。我不会再感觉恐惧了!” 随着张晨予的话语冒出,心口的伤痕慢慢恢复,老人的身影也开始变得透明,慢慢消散而去,张晨予看着空空如野的怀抱,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对那个给了自己希望的人缺少一个拥抱。 看着石壁上大大小小的空洞,看来自己刚才折云手击打的正是这些坚硬的石壁啊!靠在石壁上坐倒,虽然一切都是幻觉,只有左手被石壁反震所伤严重外,身体其他位置并没有大碍。 可是这一站却是心力憔悴,苦笑一声:剑家先祖真是心机狗,居然幻象出师傅他老人家。师傅啊!你差点又一次杀掉你的徒弟啊! 在刚才生死的瞬间,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洪水般冲破封印全部恢复想起了。那时藏在随洲沙漠油田的张晨予,混吃度日,一个眼神空旷的健硕老人走进了张晨予的世界。那一天张晨予翘班来到海边摸鱼。 岸边老人看着站在海中的张晨予一脸不可置信:“父亲,你错了。凭这种蝼蚁,怎么可能呢?” 张晨予看着岸上全身黑衣的老人郁闷道:“老头,你干嘛的?神经病吗?回家发疯行么?” 老人一脸平静的对着张晨予伸出了右爪,慢慢抓来,这么慢的攻击能打中谁啊。可张晨予马上就发现了,自己居然根本躲不开,老人一闪来到自己身边。缓慢的右爪如同巨网般抓住张晨予的脖子,如同抓小鸡一般,将张晨予拎出水面。 张晨予挣扎着艰难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 老人一把将张晨予甩会岸上轻声道:“我来是为了结束我的宿命,也为了证明有人错了。” 张晨予恢复自由后大吼:“去尼玛的,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当老子是吃素的吗?” 说着,张晨予启动了青铜之血,燃血术开启,对着老人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老人轻笑道:“没想到,战家那老家伙也选中了你,可是初级青铜之血可是不够看啊。” 老人面对张晨予狂血状态,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就将张晨予攻势全盘接住。此时张晨予头一次体会到深深的绝望,心里的杀意更加旺盛。终于张晨予无法克制住那股惊天的杀意。 整个人失去理智人格化为只知道杀戮的凶兽,可老人还是一根手指抵挡叹道:“这有这种程度,这样就放弃作为人的尊严了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老人爆发出全部的气势,即使双眼血红失去理智的张晨予都感受到灵魂的颤栗,凭着野兽的本能直觉,张晨予转身就要逃走。可老人如同幽灵般的步伐将张晨予退路全部堵死。 野兽的张晨予无奈只能与老人硬拼,可是老人只是用一个指头防御加进攻,硬生生将张晨予打的恢复神智,硬生生打的青铜之血都自动退去了。张晨予全身颤抖着,恐慌着,可青铜之血就是再也无法开启了。 张晨予绝望的怒吼:“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老人左手向后,肩膀脱臼,一副张晨予没有见过的攻击姿态展现,感受着无法抵挡的气势,张晨予知道自己根本接不住也躲不开这次攻击了,可还是不甘的睁大眼睛怒视着,满眼的愤怒和不甘。 老人轻声问道:“明明马上要死了,为什么还这样的不认命呢!” 张晨予看着攻来的老人咆哮道:“我不能就这么死掉!我还有要娶的女人没有娶,我还有要报的仇没有报!我对兄弟们发过誓的。我要拯救我的家乡!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老人听着张晨予的咆哮,身体一缓,攻击击打在张晨予面前的土地上,一个近十米深的大坑。劫后余生的张晨予颤栗着瘫坐在地。老人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左手。 眼神中透出无尽的哀伤:“父亲你说对了。你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你的心却比我看得清多了。我真的无法杀他。这是我的劫数。我不会再抵抗命运。我将继承你的衣帖和遗志。请你安息吧!” 老人说完,用右手将自己双眼扣下,从身上取出膏药摸在眼眶的洞里,又从衣服上撕出一些布条,将眼眶和大部分脸颊全部遮住。张晨予眼睁睁看着老人自毁双目,用布条绑住流着血的脸颊。张晨予吓的面无人色。可尽管惊慌,颤抖的双腿却无法使自己站起来。 只能惊慌的努力向后爬着,可双目失明的老人还是瞬间闪到张晨予面前,双手按住张晨予的两侧太阳穴道:“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忘记吧……” 张晨予脑子一痛,失去了知觉,沉沉昏迷过去。再次醒来时,身边一个双眼绑着布条的陌生驼背老头坐在身旁。张晨予好奇道:“老人家,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 老人慈祥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游泳的时候,腿抽筋溺水了,是我救了你。” 张晨予摸了摸小腿肌肉,果然颤抖紧绷,真的是肌肉抽筋过的样子,而自己身上被咸咸的液体浸湿了,应该就是在海里溺水了吧。 张晨予赶忙对瞎眼老人道:“老人家谢谢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问我可以为您做点什么吗?” 老人一听,面露笑意道:“为我做点什么?呵呵。我一身武艺没有传人。你可以做我的徒弟吗?” 张晨予不信的打量一番眼前这个孱弱的驼背瞎眼老人道:“老人家,您能教我些什么啊?” 老人笑着左手伸后,肩膀脱臼,击打在一块岸边十立方米的礁石上,一声巨响,石头瞬间粉碎。张晨予眼中闪现出希望的光芒,跪倒在地:“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