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好个抱虎太岁边老八,如此周详的布置竟然让他给跑了!”陈星河半个时辰后才接到消息,心想跑就跑了吧!干掉四个也不错。 这四人的武器呈递上来,扫了一眼都不咋样,只能算作聊胜于无。 挥退报信的,陈星河叫来一名镖师,二人嘀咕半天最后谈妥,派八个人给点苍门送东西。 镖师吃的就是保驾护航这碗饭,只要价钱合适,他们什么东西都送,更不在乎客户是谁。 罗婵儿很高兴,终于报答师门了,她知道若是自己与星河回去,会给点苍门带来巨大祸患。 所以她只好将这份心思押到日后,希望接下来到回乡能够逢凶化吉。 陈星河一拍脑壳,暗骂自己:“回去就要上门求亲了,得把东西备齐。师姐人在江湖可没有给自己秀红妆秀嫁妆的念头,所以得提前准备着!这羊铁城挺大的,筹备这些东西应该不难。” 把家当归拢一下,叫小二找一户商家操办,零零碎碎品类繁多,相信给足银子一切好办。 罗婵儿就当自己不知道,不过把银票都放在陈星河这里,心中的意思还用说吗? 陈星河一想,既然要买就把金刚宝幢神功所需药物一并买了吧!肯定买不全,就当积累了。 谁知,不到晚上,这金刚宝幢神功第一层所需药物竟然配齐了。 “凑齐第一张药方了?” 为他跑腿的商户一笑:“哎呦,瞧您说的,其他那些方子确实难度不小,可是这第一张方子除了一味地枳有些难搞,其他药草咱们这里都有。只要贵客肯出高价,在下保证凑齐第二张药方也不是难事。” “可以,你竭尽全力去配置,凡有所成必然厚报。”陈星河大手笔,一是手中不缺钱,二是他对这套功法产生了兴趣,决定尝试练一练。 “您擎好吧!”商户兴冲冲离去。 陈星河突然想,昙婆婆练功时喜欢往池子里放紫参,因为先天无漏功的关系,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练这金刚宝幢神功第一层需要烧一大桶热水,将药物研磨成粉末放进去,我干脆两种功法一起推进,今晚就在大桶里睡觉。 这想法常人无法做到,可是陈星河觉得自己能行。 首先在昙婆婆那里感同身受,使先天无漏功化作一种习惯,这两天已经适应呼吸频率。 再者他对痛苦的忍耐程度,相信很少有人能超越,这金刚宝幢神功需要大毅力,就是受虐呗! 陈星河自然不喜欢受虐,可是为了自保,为了增加实力,他坚信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 平日不努力,到了动真格的,你就无法掌握生命。 家里请了婆子,烧水还不简单? 就是那么大的木桶不好找。 最后花大价钱请来十二名壮汉,将城里酒庄的招牌酒桶运过来,放在当院改造一下就能用。 里里外外操持一个半时辰,终于凑齐必备条件。 罗婵儿觉得新奇,坐在当院为星河护法。 打发婆子帮工回家睡觉,陈星河反锁院门,将人皮面具除下来,这才觉得清爽好受些。 “哈哈哈,你顶着这副面具可吓人啦!那些婆子唯唯诺诺,连头都不敢抬。” “嗯,这点确实不错,省得磨磨唧唧,说三道四。” 罗婵儿大马金刀跨坐,豪气道:“来,给姐表演美男入浴,都坐半天了!就等大饱眼福呢!” 陈星河臊得不行,他这是被调戏了?师姐平素的温婉呢?女人,这就是女人?越熟越没底限。 “咳咳,我得一丝不挂,师姐你是不是转个头?” “害什么羞?你都快成我的人了。”罗婵儿乐得不行,佯装摸胡须,起身说:“要不我给你脱?” “哇啊啊,露本性了,果然女人都会藏着掖着,人前人后不一样。”陈星河闪掉外衣,罗婵儿吓得赶紧转身,气道:“你真脱呀?” “那是,反正你都快过门了,我怕个球。”陈星河火速拿着药包上台阶,“噔噔噔”几步溅起好大水花,热得他“呜嗷”一声惨叫。 “没事吧?”罗婵儿急忙问。 “太热了,我还要把脑袋沉进去,难怪和尚不近女色,下面都快烫秃噜皮了。” “呸,大胆,都学会在师姐面前说荤话了。” “嘿嘿,我快沉没了,师姐晚上别着凉,话说我练两个时辰应该就能出来了吧?”陈星河咬牙向水中潜去。 脑袋一进去有些发晕,药力熏人。 “开始了!希望那位盗得金刚宝幢神功的老人家不要往里面掺沙子,毕竟江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事关练功得小心。”陈星河默背口诀。 以他现在的阅历,等于身后站着沙长老和昙婆婆两位一流高手,再加上他一起思考如何修持。 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而眼下两位一流高手和一个准一流高手同参,对金刚宝幢神功的领悟程度自然了得。 炼体第一层没有多少难度。 真的,看不到难度,就像走入三四丈深小巷,一眼望到底。 “很基础,就是增加皮膜韧性,再修复体表暗伤。”陈星河顷刻之间便上手,发现想要将功法推动上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既然感受不到难度,那就连同紫霄筑基神功和先天无漏功一起修持吧!” 陈星河施展轻功时可以一心三用,神行九步成全了他,此刻一体三功,心脏轻轻跳动十下便进入状态。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母体,身体自然而然蜷缩。 脑海一片空白,每个动作浑然天成,似游鱼,似海龟,似乌木,似精灵。 心中升起许多质朴念头,比如对生命的热爱,对世界的好奇,对触觉的敏感。 慢慢的,陈星河发现自己做到了内视。 这不是真的看,而是感知,然而又似具体,总之是一种非常奇妙的状态。 他这一看可不得了,发现右手手背和手臂布满龟背纹。 是的,龟背纹,比以往任何一次怪病发作时看到纹路都要多,连肩膀都险些被完全覆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