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色衣裳配上明艳多丽的眼眸,巴掌大的脸儿,一根白中带点嫩黄色的发带缠住一头青丝,扎成高高的马尾,整个人宛若一朵迎风招摇的小雏菊,带着少女的清新与羞涩。 神泊宫的圣女辛梓不是冷艳不近人情的冰美人也不是妩媚艳丽的妖精,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娇花一般的带着青涩少女独有的娇羞的小雏菊。 这样的形象与君茶所想的辛梓形象截然相反。 并不是辛梓不够漂亮,相反她足够漂亮,漂亮的纯情,让人忍不住想呵护。 但是在神泊宫这样一个地方,一个占有了神泊宫半边天的人物,以一朵清新小雏菊模样出现在眼前,实在反差过大,不符合这里的勾心斗角。 再细细想下去,一朵表面无害纯情的小雏菊在这样的环境下昭然自展,君茶看着辛梓带着忌惮。 美好的东西在污秽中生长,可能是受保护真的纯,但也可能是真的黑,黑到可以裹上一层纯纯的假衣。 君茶更愿意相信辛梓是一朵黑到极致的黑雏菊。 裹着微生虞皮的禾桑嘴角带着点恶意不甘看着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辛梓。 禾桑:“师妹,寒毒解了,就迫不及待来找情郎了,可惜你的情郎被我放血好久,不知道那虚弱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禾桑凉凉的吐出几句话,盯着辛梓,犹如狮子盯着自己的猎物。 在囚笼里,禾桑对于充当血库的微生虞可是毫不留情,每次放完血,连点补血的药都不给,长此以往,微生虞早已伤了根本。 辛梓水润如晶莹葡萄的眼里裹挟着一丝怒气,呵斥道: “禾桑,当初顺手救你是我最大的错误,为师兄引来了你这豺狼。” 黑雏菊一发怒,怒目圆睁,整张温和清新的小脸带着一丝凌厉,那是神泊宫圣女身份所带来的上位者的威严。 果然神泊宫上生长的是一朵黑雏菊。没有一丝威严凌厉,光靠惹人怜爱呵护的心性,怕是会成为囚笼之中的美丽。 “禾桑,神泊宫,圣雪域绝不许外人染指。” 房中的微生虞踏着略带点虚的脚步镇定走出房门,纤瘦的身躯直挺挺的站着,微生虞较刚出来时发白的脸色多了点红润。 禾桑看了看辛梓,转头病态的看着强弩之末的微生虞。 “可是,你已经被我染指了,微生虞。” 禾桑凉凉的声音传入辛梓耳中,辛梓身体僵了僵,脸色有点难看。 反倒是微生虞在囚笼里失态后,再也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冷冷的看着说出这般话的禾桑。 “辛梓儿~,微生虞哪一处我没摸过,他的血我也有,他的容貌我也有,为什么不好好跟着我?” 禾桑回忆起自己在被追杀途中误打误撞入了圣雪域。 那时禾桑的娘亲青娘陨落,禾桑一身伤落到茫茫雪域,鲜红的血液落在雪中,染红了那一片纯洁之地,就像专门为禾桑的安葬之地。 刚刚过及笄之年的辛梓耐不住好玩之心,和微生虞逃出神泊宫,在雪原上遇见了禾桑。 辛梓这个女人是个心很小的女人,纯情如雏菊只对微生虞一人展露,剩下的凌厉就是给周围人了。 被救之后,禾桑跟在辛梓和微生虞两师兄妹身边。 原本禾桑是看不大上辛梓这个眼里被微生虞占了大部分的女人。只是觉得,自己是黑暗中生长的人,不需要这种东西。 但是每每看见辛梓对着微生虞露出那样的神态。 禾桑就在想,这就是女儿家的娇羞吗?又想到自己娘亲回忆父亲的神态。 鬼使神差,突然也想尝尝那滋味,有点想染指那纯情,占为己有。 第一次假扮微生虞,禾桑做的很好,得了辛梓的满怀温情的拥抱。 第二次,两个人牵手了,十指相扣的牵着。 第三次,第四次…… 那是第一次禾桑发现染指美好带来不可言说的快感,有种隐秘,邪恶的快乐。 就像是悄悄把一个不知情的天使拉下了深渊。 于是禾桑将微生虞神不知鬼不觉囚禁了起来,开始慢慢主宰神泊宫,打压辛梓。 毕竟让猎物求着待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更好,就好像自己是被需要的,而且面露痛苦的猎物只有自己能解除她的痛苦,很好玩。 可惜,事与愿违,辛梓在神泊宫的势力犹如野草一般坚强,花了三年时间也没将辛梓变成孤家寡人,反倒让她怀疑了自己。 禾桑深深的盯着辛梓,没关系,风不来就我,我去就风。一定要把天使拉下深渊,供自己玩。弄。 君茶看着禾桑那病态的眼神,就知道不好。 禾桑灵根破损后,所遭遇自己不清楚,但绝对没好到哪里去,从他以前的怨怼就可以窥见一二。 化作灰雀的南离扑腾着翅膀飞回君茶身边,一只小小的六尾狐讨好蹭了蹭君茶的脚边,六只毛茸茸尾巴甩呀甩。 君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身边的这只狐狸,一想到人形可能是一个成熟女人覆在自己身上,君茶就…… “变回来。” 压低声音警告火魅。 火魅见讨好不见效,也直接化作人形,站在君茶身边。 唉,这姑娘怎么这么难讨好,不是说女修都爱毛茸茸的灵狐,难道自己不够可爱,不够萌? 第一次火魅对自己的形态产生了怀疑。可惜去混乱央地还得靠着她。 辛梓扶着微生虞,禾桑看着两人,眼神缩了缩,随后带着炽热。 不知道两个圣雪域最高贵的人一起被自己拉下深渊折辱会是怎么样? 一想到这,禾桑顿时觉得热血沸腾,一双异瞳更显得妖冶,眼角带着微红,身上隐隐有邪气露出。 一定要拉下来,自己在深渊里待的太久了,想起灵根破损后,那一张张丑恶嘴脸,下三流的话语,以及粗鲁不堪的动作。 很想染指高贵无瑕的东西。 如果说禾桑以前对辛梓还有一丝说不清楚的情,现在大概只剩下对两人一种玷.污.高贵纯洁的欲望。 有了这个心思,禾桑立马就出手,身后的骨叔释放出元婴期威压压向两个人。 不在攻击点的君茶勉力抗争着,只感觉脑袋嗡嗡叫,上次识海关闭到现在也没恢复。 而另一道强大威压拂过,抵消着骨叔的威压。 名为剑叔的元婴期修士将辛梓和微生虞护在身后,看着禾桑如死物一般。 看向骨叔,“老骨头,你真当想帮这不知感恩戴德的畜.生.” 禾桑露出隐秘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