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钟山敲响了悦耳的钟声,声声响彻着企业蓬勃发展的金声,声声敲响了能人的根本,声声敲响了汗水的原根。 “咚,咚,咚。”钟声敲响了汗水的香喷喷,能人志士的汗香飘沉沉,阵阵飘扬着生命的能量,阵阵飘扬着爱国的奉献。 洒过汗水的人才能感受到汗水的芬香。天龙君感到很自豪,自己的身躯化山,能够效劳江南。自己流大汗,挖出的湖水、瀑布,能够被何氏父子运用自如,炼丹制药为农田服务,不枉一番辛苦。他没有出席表彰大会,站在高高的山顶上,端着酒壶,心满意足。 表彰的声音声声入耳,听到在他山上建厂的企业家,个个都得到金奖,连女人都得到嘉奖,他感到很欣慰。汗水,是人间最最之金贵,看着何家父子手捧着大大的金奖杯,他高兴的直灌酒。老天不负九仙医父子的汗水,金奖银奖满屋堆。 汗水滴滴都是金,勤劳之人天肯定。 认可血汗尊生命,神灵都会爱敬钦。 表彰大会赞精英,悦耳声音印山岭。 天龙饮酒作欢庆,汗有所值暖人心。 钟山企业大振兴,天仙凡夫齐用情。 缘分在此作签定,奇葩联手事业兴。 勤劳,就象征着受到人们的尊敬。过去的女人无三寸金莲,没有人要。现在长脚的女工们纷纷订婚,三八三厂的姑娘成了畅销货。多少的贵族王孙向水暖求爱进攻,都自讨没趣落荒。 人间黑茫茫,伸手不见五指山。以强欺弱凶嚣张,吃人胜过大恶狼,众身可以刀横砍,单身没有寸地站。寒!人间是冰潭! 黑医,吃人的黑医。吃掉了水暖的家庭,吃掉了她的婚姻,吃掉了她的心,死过一次的人不敢再盼有婚姻。她拒绝了多少的翩翩王孙贵族,事业在身又不能进修道院,心里好苦。 她爱情的心地太窄太小,小小的地盘只能容下钟大头亿个人,再也无法容下达官贵族,皇后的衔头都不心动。 她相信缘份,有一天夫妻定会重逢。苦苦地等待不见老公,她的心里一片荒,好盼望荒芜的大地又长出草丛,奇花异草布满庄。她不相信丈夫会把她忘,铮铮誓言还响彻天空,撞击在山峦。 山峦回音:“亲爱的水暖,千年修得即将与你同床,地暗天荒,能把我们的身体割分,也难把你我的心分。我出去贸易,不管走到天南海北中,你都在我的心上装。要把你忘,除非我化作了骨粉……” 钟大头是把她忘了,还是已经化为了骨粉。他那么爱她,是不会把她忘,难道他为她殉情把命送?想到此,她的心都碎了。万恶的黑医害人精,不肯为她治病,活活地将深爱的人阴阳分割。 人死如泡沫,自己已经是死人一个,生前的卿卿我我还念念不忘。时间可以带走所有的誓言,时间可以治疗丈夫丧妻的疼痛。他或许没有死,他或许是把她忘了。他应该再婚,有了新人旧人忘,这也是在常理之中。再说,丈夫即时没有将她忘,他也不知道发妻还活在人间,登山找她呀。自己不与人家联系,还怪人家。想想自己也太可笑,死人还吃人家的醋。自己入土已几年,健康的丈夫为什么就不能再续弦?她爱丈夫,也希望他过得幸福。他不找她,是因为她是死人,不能耿耿放在心。缘份若是没冻冰,凤凰肯定会开屏。 她应该为丈夫的新生活祝福,尽管他再娶妾,正室的牌位还是她莫属。想得很开很大度,心中还是藏着丈夫。风吹着门前的桑树,她会以为是丈夫魁梧的身躯在晃动,树枝扇动,她会以为是丈夫在向她挥手。鸟儿在树上叫,她会听到丈夫的招呼。桑叶沙沙,她似呼听到了丈夫在向她诉说衷肠。自然界中的影子,都成了丈夫的身影。 整容已成功,事业秋果红。 惨景难遗忘,绝症别新婚。 心泡恩爱中,树影成夫晃。 情绪难自控,天歌都梦幻。 水暖想着丈夫,钟大头同样苦恋着妻子。时间非灵丹妙药,不能把钟大头的情伤治疗。他想潇洒打光棍,就是难把妻子忘。他是个爱情专一的情种,昔日热恋的章章节节任烙印在心中。山无泉,恩爱的情水照样留。湖水枯,不会再移花接木。他爬山不见泉枯,涉水不见湖干,怎敢喜新厌旧娶妾再接班?宁可将父母的心伤,也不肯与别的女子同炕。梧桐树只留给山鸡住,凤凰才有资格同舞。 妻子得病种蛏后,父母急着要抱孙,直催着他再结婚,教导他年轻力壮,有了鱼水之欢就会忘伤痛。他只觉得对不起水暖,死活不肯再娶。父母一逼婚,他就想削发当和尚,晨钟暮鼓相伴。 一只飞翔的山鸡,一个美丽的妻子,一个未来的大企业家,没有得绝症,就被皮肤病给活埋了。残忍,绝世的残忍,活活就被种蛏。 他恨自己不是男人,他恨自己没有血性,有血性的男人岂肯放过间接杀人犯黑医生。人生谁无生病,是医生不肯治病,害死了他的爱人,无耻的黑医就应该得到严惩。他为什么要信佛信的那样的虔诚,他为什么那样的慈悲不敢杀人。换作任何人都不会放过直接的杀人犯和间接的杀人犯,都会抓住凶手,千刀万剐剁成肉酱。 凶手是不会杀无名之辈,凶手的凶刀是专门残杀山鸡凤凰。因为他的妻子是名副其实的山鸡,是养蚕能手,织布能手,裁缝能手,事业的巨手,时代的女子头,一生会创造多少的金山银狗,正飞翔着她无限的能力,才会被妒忌,借题埋进土里。历史上的能人都没有好运气,他的妻子也不幸成了史海中被害的金粒。 他的妻子轻易地被活埋在山头,他就是有报仇的冲动,自己得到好父母的善养,虽然养得人高马大,三大六粗,力大无比。因为丧妻痛苦大丧元气,身心巨残乏力,寡也难敌有众身的凶敌。 何况他是慈悲为怀那样的有定力,岂肯让自己的手沾上人狼肮脏的污气。他的手臂是天地父母生给的手臂,是用去敬拜父母和天地,不会用去杀敌,惩凶的事宜留给天地。多少个想念妻子的美梦里,都会梦见凶手肮脏的灵魂被阴间枪毙。 皮肤小病要种蛏,无耻黑医太残忍。 不用举刀就杀能,地球减负大畜生。 心狠手辣斩草根,灭绝人性五脏横。 受害家中死沉沉,传宗接代已销声。 报应只在梦里跟,杀敌自有天地神。 仙家为他报仇恨,神枪直往凶心伸。 身体的一半已经死,钟大头的心也同时被活埋。生意一忙完,就往寺庙钻。长此以往,渐渐地结下了佛缘,经常进寺听和尚讲经颂道,了解僧道的生活,了解今生来世的因果。近佛者亦成佛,他竟能感应到爱妻还活着。自以为是爱之深,念妻之切,才有如此自幻觉。就马上让和尚念经拜唱做道场,让贤妻泉下睡得安。 得道和尚按水暖的冥诞,找遍了阴间,找不到亡魂。他为施主感高兴:“恭喜你爱情专一,你妻尚在人间,不必做道场。” 活埋的人怎能还生?钟大头迷信也半信半疑,他跑到墓地里一挖,果然不见尸体。种蛏的人能爬出土坑,非神助是不可能上。 “我的妻子还活着,水暖你在哪里?我的爱妻,丈夫在寻找你,我要回到我怀抱里,山鸡要比翼,永远不分离。”钟大头对着妻子红砖紫瓦的空坟放声高喊,满山的青竹都被他的痴情喊颤。都说真情能让人回生,他专一的爱情感动神,果真让妻子爬出蛏坑。 爱已入心肝,生死放胸坎。 为妻做道场,阳火仍烧燃。 蛏坑土立铲,骨骸不在山。 感谢老上苍,呼声冲天堂。 妻子爬出了土坑,不敢回家。更说明她有多爱家,带着疾病的痛苦流落他方如何生活。爱已生根,情已发芽。爱妻就不能让妻一个人受病魔的折磨,他决定不惜代价去寻找到妻子。让妻子把病毒传染给自己,与妻子一起生病,一起生活,做一对恩爱的麻风病夫妻,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共度残生,有爱相伴也会幸福一生。 自由恋爱与媒妁之言不能相比,爱是一种超能的动力,他开始了漫漫长征,到处寻找妻子,附近的山林被翻遍。山里找不到人,就下村庄。盘缠用完他不慌,就沿路做生意填肚子。边收购兽皮货,边寻找妻子下落。有约三生,即使今生找不到妻子,来生她还要继续再找。 寻妻的道路漫长,万水千山难不倒爱妻的男子汉。他将爱妻画成了图影,缝人便拿出图像让人辨认。画影找妻,其情可嘉,感动了多少路人。人力毕竟是有限,他就将画像做成了寻人启事到处张贴。有人性的地方肯让他贴,没有人性的地方,他就遭殃。 一天他正在贴妻子的画影,就吃了闷头棒。不知道晕了多长的时间,竟然有人将他救醒,才知道遇到了痞兵。寻亲,艰难的寻亲,伤透了身心,体重大大减轻,自己想尽快得麻风病都不行。 爱到极端太典型,愿与娘子共生病。 寻妻满街挂图影,盘缠花尽志不倾。 婚根条条发芽新,生死都要续前情。 结发缘分拜堂定,知音宜结难变心。 何老大的天目望远镜,看到了钟大头的痴劲,很是可敬,就使了个法术将痴情汉子去指引。钟大头有一种强烈的感应,他不知道是仙医使法术,以为是佛心萌动,把他从北方方引回了南方。 他回想妻子的爱心很浓,不会去有人的地方,又回到山中,一座座山峰重新再翻,一个脚步踩了空,从高高的山崖上掉进了崖涧间。脑壳去碰石头,剧烈的疼痛,顿时失去了意识。该是山神可怜他的痴情,很快就让他清醒。他甩手一摸,一个个血包像激素养育出来的苹果蛋,一触血水直流。不知是神助,还是思妻的力量,很快又攀上崖。 寻妻悬崖可度夜,惨将碧血洒荒野。 生死不渝****写,天南海北踩破鞋。 成功男士皆人杰,千灾万难不妥协。 命灯欲与妻同灭,步履个个都壮烈。 他的身体成了滚球,多少个日夜在崖涧中留。他翻到九鲤山中,来到了湖畔,他感应到了妻子就在附近,感应到了有他妻子的气息。 嗅一嗅,湖水中都散发着妻子的芬香,树木有妻子的芬香,奇花有妻子的芬香,到处都喷洒着妻子的芳香,妻子就在此山间。 看一看,石头上有妻子的等待,桑树旁有妻子的等待,工厂的门槛有妻子的等待,到处都是妻子等待他的身影。 听一听,潺潺的瀑布有妻子呼唤他的声音,绿绿的异草有妻子呼唤他的声音,嘹亮的钟声是妻子呼唤他的声音,到处都响彻着爱妻的呼唤声,到处都是爱的留声。彼此的爱有多深,青山湖水做见证。 “啪、啪、啪”的织布声,是那样熟耳,那样的亲切。那就是妻子熟练的织布声,那是妻子在召唤他的心声。 “啪、啪、啪”的织布声,传播着妻子的重生,传播着妻子奋斗不息的强音,是那样的感人。一代女强人,种进蛏坑都能复生。一代女强人,不为病魔左右,能拯救,奇迹就在这仙山中留。 结发情义深,灵犀穿心层。 见山能见人,流水成妻声。 树影变金身,爱扣已合成。 妻已在久等,不枉夫寻生。 门外桑树上的喜鹊喳喳叫着报喜,厂内的缝纱篷车嗡嗡响着喜讯,水暖心有灵犀听到了丈夫的脚步声迈过了马路,跨过了山垄向她踩来,她的蓬车都缝着一圈圈的爱。 缝纱篷车声越来越近,钟大头的心脏也篷动起来。他在水暖的娘家见过她缝纱,见过她织出各种各样的补,有眠布,有蚕丝布。她不会把篷车和织布机都搬到了九鲤湖?循声而去,看到了白色的工厂,白色的世界,白色的爱妻,在篷车旁边情依依地等待着他。他的精神恍惚了,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观其形就知道爱还存在,但物是人非,妻子不再是麻风病人,复康后的她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听到女工说,他的水暖现在是全国养蚕业的最高长官,呼风唤雨整个地球转。钟大头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是不是同名、同姓、同脸型? 没错,她就是自己的爱妻。要说几年前的娇妻是倾国倾城,此刻的她就是仙女下凡尘。如此美丽的女人,他不敢与之相认。越睹芳容愧疚越深,钟家对她太不仁。想问妻你被埋有多深,为什么会有奇迹发生,至今为啥还是女儿身?可他有怎资格开口出声? 痴情男子寻妻苦,苦水喝下一整湖。 湖山有情缘仍注,注定种蛏会出土。 土里拔人神医酷,酷男施下好医术。 术道之精姻缘护,护下织女大丈夫。 现在,妻子死而复生,美如天仙。自己几年的寻妻,风餐露宿,滚人球,钟大头变成了钟小头,狼狈不堪不如狗。 现在,妻子衣装华丽,内衣外衣都是自己设计。麻风病人变演员,美丽的山鸡翅膀坚硬展翅飞翔,植物见了都悦颜。自己没有了妻,无心更换新衣,衣冠褴褛,自惭形秽,不如妻的脚趾头。 现在,爱妻自食其力,江山开辟,富有乡里,为家家户户添喜,为国创益,名扬千里。钟家埋妻可耻,害人一死,铸下了大罪孽。有何面目与她重修姻缘,重述旧好,重结连理? 锦上添花不是钟大头的脾气,大丈夫对不起爱妻,离开她是明理。选择离开妻子也是对她现在尊贵身份的一种爱惜。选择放弃一生的追求,一生为之奋斗的所爱,心里又如刀宰。不离她开也是对真爱的亵渎,她现在是指点江山的人物,与抛弃她的人结合叫她情以何堪?不离且离得离,割爱离开,她才会找到更好的归宿。爱就是理解,而不是索取。找是爱,弃是爱,他在为自己的明智退却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