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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终身大事

  不想着毒龙教可真不好找,七拐八绕,东方未明更是迷失在森林之中,他正自焦急,却听到人声,走近几步,这才听清楚,原来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似乎是在林中私会。  东方未明不愿听这等谈情说爱,打情骂俏的言语,转身想要离去,却无意间听到那男子道:“还是黄姑娘有见识,咱们合作乃是双赢的善举,贵教教主不识抬举,实在冥顽不灵。”  那女子道:“照啊,不过这件事情还得保密,这姓蓝的死士不少,要是提前走漏风声,布置下五毒阵来,你们可对付不了,现下一是要将蓝婷身边的羽翼折尽,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可你那边的人也得准备定当,最要紧的是,在这滇南烟瘴之地,可得备足了辟毒之药,不然还没等你打进来,自己就先昏倒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男子道:“黄姑娘当真爽快,后面的这两件事,都交给我来,我百草门做事,你还信不过吗,哈哈,哈哈。”  他干笑数声,东方未明听得清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百草门的巩光杰,不知在干些什么,似乎是要对蓝婷不利,但他们交谈的言语太少,实不能发掘到什么重要讯息,心想可得尽快往毒龙教赶路,以免让巩光杰抢先一步。  可自己与蓝婷也是萍水相逢,蓝婷又怎会对自己的言语信之不疑,再说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始终没搞明白,想要说明缘由,也是无从说起。  他心中琢磨,巩光杰已然远去,东方未明心中盘算,一切只能行一步看一步,先去毒龙教见到蓝婷再说,可毒龙教的路实在崎岖难行,他绕了又绕,忙乎了一日一夜,也没能找到出路,心中深自懊悔,不知先将那昨日密谋的“黄姑娘”擒获,逼她自认阴谋,再引路去毒龙教来得方便。  可事已至此,懊悔终究无用,只能随处乱逛,身上的干粮却已然不多,寻思自己多管闲事,可别事情没管明白,反而自己活活饿死在这里了,岂不冤枉至极。  想到此处,还是决定先往外出,置办些干粮再赶路不迟,可他越想进毒龙教,越是走不进来,越想离去,却误打误撞,真的来到一处山寨之外。  有奇装女子见东方未明东张西望,忙上前喝问:“什么人。”  东方未明不愿扯谎,说道:“在下逍遥谷东方未明,求见贵派蓝教主。”  那人似乎拿不定主意,说道:“请你留步,我去请护法定夺。”  东方未明左等右等,想要直接冲进去找蓝婷说话,却又不敢,思来想去,觉得这毒龙教果然隐秘异常,这般鬼鬼祟祟,躲在深山野林之中,却仍是难逃被人算计的下场。  他更知巩光杰绝非正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人合作也都是利益为上,因此实为蓝婷的处境担忧,一则怕她刚愎自用,不听自己的良言相劝,二则又怕这些苗女不讲道理,万一倒打一耙,岂不冤枉。  左等右等,终于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东方未明一见此人,心中莫名一酸,至于何故却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个女子,令人一见之下便生畏惧,犹如蜈蚣之腹,蜘蛛之背一般。  那护法咳嗽了一声,说道:“尊驾是哪一位?来毒龙教有何见教?”  东方未明又说了一遍,那护法道:“敝教教主很忙,没空见你,毒龙教素来不与江湖门派打交道,不论阁下有何指点,小女子代敝教教主心感。”说着便行了一礼。  她如此言语虽然客气,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德行,东方未明心中有气,却也不能发作,说知再三,任凭再口干舌燥,也是全无益处。  东方未明本来并非脾气暴躁之人,但想这番若是就此离去,这番长途跋涉非但无意,而且适才自己曾报过名号,万一被当成了巩光杰的同伙,替他开路的先锋,那可实在冤枉的很了。  心中晦气,便想抢路便闯,可毒龙教习练有素,登时便成阵法,东方未明不愿出手太重,因此被逼退了好几步,那护法喝道:“兀那汉人,你若在上前一步,可别怪咱们苗人毒辣。”  东方未明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寻思这件事情究竟多少人牵连其内实在难说,亏得适才没直抒胸臆,不然万一泄露消息,毒龙教内部先就斗了起来,反而让百草门以逸待劳,当下高声叫道:“你们苗人不讲道理的吗?这是我和苗姑娘的终身大事,关你们什么事了?”  那护法一听此言,忽然止住脚步,将信将疑的问道:“终身大事?你在说些什么?”  东方未明知道这番言语果然奏效,忙继续说道:“是啊,我和蓝姑娘的终身大事,你们身为下属,居然如此无礼,按照毒龙教的教规,该当如何。”  他这番话,本是无凭无据的大言恫吓,更是赌上了蓝婷的清誉,毕竟蓝婷虽然豪爽犹胜须眉,终究是个妙龄少女,纵然解了毒龙教之危,却也败坏了她的名声,不知她是否能够见谅。  那护法见东方未明如此说,实不知如何是好,反复思量,心中嘀咕这个汉人模样的家伙,如此狂妄大胆,尚不知教主如何发落,总之通传她是一定不肯的,是福是祸,且看东方未明的造化了。  东方未明得她许可,当即闪身钻了进去,见这毒龙教中阴气沉沉,令人压抑沉闷,道不出的诡异,可他此行也不是观赏风景的,直奔正厅毫无阻拦,说到底还是有不识趣的教众,前去禀报了蓝婷。  蓝婷听闻此言,不由得勃然大怒,她身为一教之主,尽管年纪是甚轻,平时御下也颇为亲和,但教主威权向来不许旁人挑衅,这报讯的教众也没说清楚,并未将东方未明的身份来历详细禀明,以致蓝婷以为是教中痴汉,醉酒胡言,立心要惩戒一番。  可一见东方未明的面,蓝婷便知不对,因之毒龙教地处滇南,向来不与江湖中人多打交道,寻常武林中人,也不敢来这等烟瘴之地寻死,纵有一二胆大妄为之徒,还没到毒龙教的大厅,早就被林中毒嶂迷晕,更何况还敢说与教主有甚私情。  东方未明不及辩解,忙对蓝婷说道:“蓝教主,我在川西密林中听到,贵派有人勾结百草门,意图染指你教主之位,眼下发难在即,你快布置迎敌要紧。”  蓝婷吃了一惊,但她忝掌教务时日已不算短,知道慌张无用,当即口中传令,东方未明听不懂她的云南土语,只觉她气派俨然,号令所到之处,绝无半分滞涩,想来只需提早布置,纵然有人生乱,也无甚大祸。  但他还是低估了这场叛乱的原因,固然是百草门垂涎毒龙教的各种珍奇异草,但其中大半乱子,却是出在毒龙教自己头上。  因之东方未明之所以能轻易进入,便是因叛徒故意放了口子,不然毒龙教防卫周密,纵然过得了毒障,也绝逃不过守卫的眼睛  毒龙教立派数百年,凭借毒岭烟瘴,在滇南占山为王,官府固然时有剿灭之意,武林中对之垂涎欲滴,更是数不胜数,可目下最心念此地的,却并非是百草门,而是天龙教。  天龙教众的武功之中,淬炼毒质的原本不少,若能得毒龙教相助,可说如虎添翼,可毒龙教深知人心诡诈,祖先的基业一旦为人染指,这片净土便成了撕扯的战场,人人难逃一死,因此历代教主均对外族之人,颇多忌讳。  蓝婷接任教主以来,深得前任教主嘱托,自己也曾游历江湖,知道江湖上的人,好人少而坏人太多,因此始终紧闭教门,决不许外人随意踏入,亦不许教中人等在外生事。  可教中却始终有不同的声音,自前任教主之时,便生了不少口舌,前任教主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搬出教规严惩,可越是严惩不贷,这股思尘之声,就越是渴切。  蓝婷自知不能再用铁血手腕,搬了不少古书来,说知江湖上的诡诈,与中原人的狡猾,可这些教众不读书也还罢了,一旦开阔了眼界,更是不想困守一隅,到头来还是要搬出教规重惩,教中冲突不休,蓝婷实在心力交瘁,可也并无什么妥善法子。  明面上人人敬她怕她,暗地里都在琢磨将她拉下台,打破了古怪的规矩,奈何蓝婷人既聪颖,心细如发,加之武功高强,教中还真就无人能斗得她过,可这冲突却似暗流一般涌动,随时都会爆发。  这次的祸患,便是因此而起,百草门适逢其会,可说是炸药桶上的一根引线,蓝婷深知其中利害,面子上还装得浑若无事,其实内心里比谁都急得要命,奈何身边真正的亲信已然不多,毒龙教面临生死关头,更是六神无主。  过不多时有人来报,毒龙教通往外界的屏障,已被人尽数损毁,百草门的确朝毒龙教杀来,其中还有天龙教的四恶,诨号“吃、喝、嫖、赌”的四位助拳。  毒龙教众平素只不过是靠毒功伤人,但这些人不知怎的,居然不畏剧毒,单凭武功而论,他们少了与江湖好手的习练,武功虽不粗疏,却是见识浅陋之极,如何抵得过无恶不作的天龙恶徒。  蓝婷心中不解,因之毒龙教少说也有数百弟子,就算武功不及,十个打他一个,难道还抵挡不了,怎的节节败退,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忽然醒悟过来,原来教中真正用心抵挡的,只不过是自己的亲信之人,这些人平时管些琐事,尚可勉力应付,真正遇到武林好手,终究不是对手,不由得心中甚是焦急,不料棋差一着,被人趁虚而入,这…这可麻烦了。  她心中焦急,难免脚步劲急,东方未明是来报信而来,不知结果如何,自然而然的跟在她的身后,蓝婷回头望向他,凄然笑道:“东方公子,多谢你前来报讯,可眼下毒龙教不太平,你及早脱身离去,别趟这浑水了吧。”  东方未明跟她走了出来,见谷口被杀了七八具尸体,都是毒龙教衣饰,模样甚是凄惨,不由得起了侠义之心,对蓝婷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的,怎能如此便去?”  蓝婷摇了摇头,还想再劝,可巩光杰已然闯了过来,一锄头便往蓝婷头顶砸下,东方未明见他这一下,迅猛无伦,竟然毫无丝毫犹疑,更兼咬牙切齿,多半是与蓝婷宿怨已深。  东方未明铁棒出手,“当”的一声轻响,轻轻巧巧的架开了这一下猛击,毕竟年前之时,东方未明武功未成,便能将巩光杰迫得连连倒退,何况如今。  巩光杰武功虽然不及,与东方未明也是恩怨颇深,见他在此横加干涉,更是心中大怒,可他吃过东方未明的苦头,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忙叫四恶前来围攻东方未明。  东方未明铁棒在手,拨挑横扫,抵挡住了吃喝的快击,闪身躲开了另外两人的攻击,没过三招已然险象环生,毕竟东方未明虽然进步神速,可要他以一敌四,毕竟尚嫌不足,危急之际,蓝婷出手相助。  且瞧蓝婷娇怯怯的模样,出手却甚是凌厉,她手中一条皮鞭,犹如一条灵蛇一般,轻轻巧巧的打了“吃”一记鞭子。  “吃”怒不可遏,他伤在脸上,皮破肉烂,既疼且惧,不由得哇哇怪叫,伸手便来打蓝婷头顶,东方未明知道这家伙膂力过人,蓝婷虽有巧招,要拼力气自然远为不及,当即挺棒替她接过了这一招。  可其余三恶,还有巩光杰,怎会错过如此良机,各出全力,来跟东方未明为难。  东方未明落入重围,不由得甚是焦躁,危急之际,只有弃棒用爪,一把将阴阳棍朝“吃”砸去,反手一划,往“喝”头顶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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