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苍鹰长老对着耶律寒成摆摆手:“战事储备如何?” “启禀长老,兵士尽皆准备完毕,战马也都征集齐备。”耶律寒成低着头恭敬回答。 “嗯!”苍鹰长老鹰眼如钩:“此战务必功成,切不可再次退败。” “是!”耶律寒成一阵战栗。 数月之前金华城两国交战败退而归,让他受尽了飞仙的数落。 损兵折将无颜面对长久支持自己的苍鹰长老,因此心中一直愧疚。 上品灵器风神之力被展青玉夺去,更是守口如瓶未敢提及。 “可有妙计,说来听听!”苍鹰走了两步,坐在蒲团之上问道。 “弟子已深思熟虑多日,早已布好战局,静等神兵天降!”耶律寒成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丝笑容。 “好!”苍鹰点头道:“不枉我培养你这么多年,此一战尚有一人需要注意。” “可是那九霄?”耶律寒成道。 “但又机会务必斩之!”苍鹰目光炯炯:“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失败莫怪我不念旧情。” “长老放心......”耶律寒成心中一紧,又低下头道:“请长老安坐虚空等我捷报!” 良久没有回音,耶律寒成微微举目,苍鹰长老早已离开了。 一张符篆停在密室中的空间,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大古王朝?九霄?呵呵!”玄皇收了符篆走出了密室。 “来呀!”耶律寒成写好了诏令,对着御书房内的众人说道:“火速集合,朕要灭了大古......” 大古皇城。 皇帝简坐在朝堂之上,目露凶光看着一个个大臣。 日头已经偏西,平日里早该退朝。 只因为今日有边关谍报送来,报称“越,于金华城外操练兵马,大批难民投奔而去,越一一收留。” 故此,朝会一直持续到此时。 “众位爱卿,越依仗先皇宠爱不臣于我,又蛊惑我大古臣民据守金华,当如何破之?” 皇帝饮了一口香茗,却咂咂嘴犹如清水一般毫无滋味。 众臣皆是低头不语,心中亦是苦闷异常。 简,在先皇辰驾崩第二天便登基龙位,怕的就是被二皇子抢了先。 如今,以九五之躯君临天下,第一件事就是要将二皇子越斩草除根。 越,精明大义万事民先,其名声和威望早已广播天下。 在简亲自杀了越的母亲之后,二人之间的手足之情就已断绝。 二人不见便罢,如若相逢必定刀兵相争。 简在西域玄国攻打金华之际发兵问罪,欲要擒住二皇子,却被云紫衣的万物功法阻拦未能成功。 败退之后,简屡屡不安,无日无夜的为此事担忧。 若说简在害死先皇之时还有着一丝悔意,如今的皇帝却只有一腔的愤怒和仇恨。 但是,二皇子有着滔天民意,也有着高人的辅佐。 更有骠骑双将力退玄国大军的传言,所以简不敢再贸然出击。 纵然二皇子越有天大的理由不反抗兄长,因母亲被害玄国进攻之时又腹背受敌,也不得不竖起替天行道的大旗。 故此,越以金华城为根基,广纳贤才多招兵士,欲要作为一番。 简,一为龙座,二想高枕无忧。兄弟相残势在必行,手足反目已无可阻挡。 越,一为母亲,二为天下苍生。道不合者不相为谋,此仇不报绝难以瞑目。 “陛下!”有人进言道:“越以戍边功高而目无法纪,于我大古有不臣之心,当诛!” “陛下!”又有人跟着附和道:“先皇归位这本就是您的天下,他一介武夫又能有多少能耐?故此,请陛下即日发兵征讨逆贼。” “不可!”顿时有人反驳道:“听说越手下有骠骑双将,法术高强勇武非凡,陛下不可草率啊!” “为何不可?他一个小小金华还能挡住陛下数十万精兵?” “兵不在多,将不在勇,当有修行之士伴驾方才稳妥。” “三霄阁高手如云,随便出来几个就能轻而易举的将那双将拿下......” ...... 一众大臣相互争执,朝堂之上人声鼎沸,皇帝皱起眉头。 细目一瞧之下,唯有一人纹丝不动。 丞相身着朝会新衣,在众人最前面低头不语。 “好了!”皇帝被这一帮大臣吵的脑袋要炸了一般。 众臣立刻停止了争议,垂首躬身聆听皇帝言语。 “丞相,今日为何一言不发?”皇帝看着丞相有些不悦的问道。 “启禀陛下!”前移一步,丞相艰涩开口。“不能为陛下分担忧愁微臣痛心疾首,故此不敢言语。” “嗯!”皇帝点点头道:“朕知道丞相操劳国事身心疲惫,不过也应当给朕一些建议,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丞相何不言论一番解开朕的心结?” “陛下!”丞相双目中泪花闪动,龙钟老太之躯微微颤抖。 “我大古王朝屹立不倒近乎万载,为何能长盛不衰?”丞相凄凄道:“只因历代君王以天下为家,以万民为本,精兵简政励精图治,方才有今日之局面。” “八雄并立皆归顺我朝,唯有那西域强人野蛮桀骜不服管教,却也被我大古王朝死死扼住咽喉,不得进入中原半步。怎奈陛下兄弟二人本为一家,如今却要刀兵相向,却问陛下,是为何故?”丞相抬起头迎着皇帝的目光。 “你......”皇帝一时间竟然愣了,他想不到丞相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多日上朝商讨兵发金华之事,众臣之中唯有丞相多方阻拦。 “在丞相的眼中我这皇帝竟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不仅如此,还拿黎民受苦兵士怨言等等来要挟朕。” “哼!今日我看你到底同不同意。” 对于丞相的话皇帝不回答又不行,回答又恐言语不妥,因此狠狠犹豫一番方才说道。 “我天朝只有一主,那就是朕!”皇帝站了起来:“任何胆敢违抗命令,图谋朕的天下之人都是贼子,当诛,当诛!即便他是朕的兄弟又能如何?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再者来说我欲增兵救援金华却被他以妖术阻拦,不臣之心如昭日月。难道还要我向他低头不成?” “陛下!”丞相心头一热,个中缘由他虽然不太清楚,但是这皇子在自己眼中长大,心性脾气却是早已了如指掌。 数日来苦口婆心良言相劝均不能动摇皇帝征战之心,于是丞相将一口闷血压在胸口继续道:“征讨之事微臣并不反驳,只是如今连番赋税黎民早已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倘若西域强人突然出击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