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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离析者 第五十二章 尾声4

霄宇之歌 公羊旗一 6892 2024-06-28 10:32
  禹锡第一次见丰旭熙,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原来丰先生对我这么了解啊,盗跖受宠若惊。”禹锡面带微笑,丰旭熙对他就像对待朋友一样,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丰旭熙平易近人,这也让他充满敬重仰慕。  “你两年前在络峡城盗取了当地贪官私藏的价值六千万的古董,卖了之后把钱都分匿名捐赠给了贫困地区,在汇琬城,你找到了携钱跑路的工头,盗出来的钱都一个个还给辛勤的工人,在随都,盗取一颗价值连城的‘艳后之魅’宝石卖给了黑帮老大,换来的钱给了贫民窟的一个小女孩手里,你怕她还小,不懂得怎么用,就帮她把一部分钱存入基金,将来供她使用,还有在卡沙国爆发了内战,当时你身处于枪林弹雨的战场中,你不顾安危,单枪匹马一下子解救了身于炮火中的难民,还被战地记者拍下了这一幕。”  “天啊,你这都知道啊,不过,这都是小事,不用特地提出来,嘻嘻。”禹锡惊讶地看着丰旭熙,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傻笑着,掏着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自己的一切在别人那里了如指掌。  “你的浪迹天涯的感人事迹还有很多,有些甚至超出了一个盗贼的职业范围,不一一说了,跟你说吧,我拥有控制大脑能力的特异人,想得到一个人的信息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丰旭熙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脑袋,自信飞扬。  “其实,你的故事挺激励我们组织,你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丰旭熙特别肯定地说着,赞许了禹锡一番。  禹锡不好意思地笑着,开始有些小骄傲,他好久没听到别人对他的赞赏了,或许他麻木,在他这里已经是无所谓了。  “好吧,扯太远了,接下来是该兑现了。”禹锡插着腰,一副老大爷的样子,理所应当地向丰旭熙伸手要钱了。  “我丰某说话算话。”丰旭熙做一个手势,隆九龄就拿出了三个箱子,打开一看,都是白花花的钞票,禹锡有些看傻眼了。  禹锡把打开的箱子轻轻地锁起来,双手提着箱子,没手拿就夹在腋下,转身就走,而丰旭熙叫住了他。  “你这就走了?”丰旭熙叫住了禹锡。  “虽然,我们这次是交易,但是,我还有个请求。”等禹锡转身走到一半,突然丰旭熙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叫停了他。  “是嘛,你说说。”禹锡转过身,露出微笑看着丰旭熙,手里的箱子轻轻放在了地上。  “我弄这么多事,不仅是为了亡界之书,我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希望你留下来,加入‘离析者’。  ”丰旭熙十分严肃,抬起手拍着胸脯,眼神很坚决,十分真挚,没有丝毫顾及,特别的真情实意。  禹锡听完冷漠一笑,咳嗽了几声,回绝了丰旭熙。  “不好意思,我自由惯了,*是我的家,浪迹天涯、声张正义、追寻希望,才是我的人生目标。”  “你知道我们‘离析者’靠什么存活到现在吗,就是我们有一群与众不同的人,和那心中的信仰和夙愿,我们并不邪恶,我们只是想让随曾民族过得更加美好,更加充满希望,我们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协助我们完成统一事业,建立一个崭新的随曾国。”  丰旭熙的盛情邀请,确实让他有些心动,但是,他还没有这种想法。  “我怕我适应不了你们,我只是那颗比较擅长在黑暗中摸索的星火,浪迹天涯才是我真正的生活。”  他说完就走了,走的时候特别慢,提着箱子慢悠悠的出了大门,最后,丰旭熙还说了一句话:“我希望你再三考虑考虑,你可以先在这里住下。”  只见禹锡停下脚步几秒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禹锡第一次到来,不习惯西戎州的这份盛情款待,自己执意要离开,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一天晚上,禹锡独自一人坐在了防御墙的瞭望塔上,忙碌在这里的人早已散场,十分宁静,只有那杂乱不堪的建筑,那阴冷的风刮得格外冰冻,那疏密有致的星辰夜空让人有种愁绪涌上心头,感觉自己被沉重乏陈的心头石压着。  禹锡一手抓着那件夜行服,一手捧着那驱邪面具,他憧憬着当年做盗跖的那种感觉,想到了曾经见到的人间冷暖、世事无常,他也考虑了丰旭熙说过的话,他内心深处也在催眠自己,“离析者”正是他心中所向往的世界,是重燃希望之光的篝火。  可是自从魔侵略物界之后,他更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他发现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太弱了,世界太沉重了,开始反思自己做侠盗的真正意义,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路究竟对不对,也考虑过“离析者”,说不定能替他完成心中夙愿。  “喂,你坐在上面干什么?”  禹锡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他马上放下夜行服和面具,扭着头四处张望,找了很久才见到有个人现在瞭望台底下,是隆双双。  “是你啊,这么晚还不睡?”禹锡瞟了一眼,随口问问隆双双,还示意地向她打招呼,耸着眉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瞭望台的坐板。  “过惯了担惊受怕的日子,突然这么安静有些不习惯。”  “就因为这样失眠?”隆双双爬上瞭望台,坐在禹锡旁边,他猜不出她是什么心思,只是继续看风景。  “或许吧。”隆双双很清楚自己失眠的缘由,和禹锡一起感受着这西戎夜景。  两人和睦相处,不像之前的欢喜冤家,彼此对视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说话也很投机,不只是单纯的贫嘴批斗,而是敞开心扉,彼此了解。  “好想念做回‘盗跖’的日子啊,在这乱世中自由自在,行侠仗义的日子是多么美好的事,一带上面具,我就感觉像肩负起了责任,像救世主一样解救那些困窘的人,可是经过了很多事,加上这次魔军入侵,让我想了很多东西,有时候,改变世界,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我拯救不了在战争中、在迫害中或者在挣扎中的每一个人,拯救不了这个混乱肮脏的世界。”  禹锡高高地举起面具,遮住了半边夜空,他失落地看着他的面具和夜行服,过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开始感慨起来。  “这个世界从来就是不完美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世界接近完美,要想接近完美就得改变,有时候一个人还不能改变世界,团结,才能掀起万丈的巨浪。”隆双双一本正经地说着,对着远景正儿八经地指指点点,托着下巴,露出了腮骨。  “原来你来当说客啊,这话不像你说的啊,谁教你的?丰先生?”  隆双双顿时傻了眼,回避他的目光,说话支支吾吾,老是拖长音,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刚才那么好的口才。  “什么啊,我可没心思当你说客,这都是我自己的感悟好嘛,发自内心的话,谁教过我啊,开玩笑。”  她见禹锡盯着他一直在耻笑,马上转移了话题  “满怀正义的人怎么就想着做盗贼呢?。”  “对我来说,盗贼只是份职业,我不会理世俗的眼光,主要看你做的事情有没有意义。”  两人一直坐在瞭望台整整一宿,隆双双靠在搭建瞭望台的其中一条支架长竹,睡着了,估计是在听禹锡讲不是很有趣的故事才打瞌睡,只有禹锡仰头看着夜幕下的润之城。  第二天,所有待在防御圈的居民和少数民族都要为灾后重建而大兴歌舞,雀跃欢呼,祭拜神灵等风俗仪式。  丰旭熙拿到了亡界之书后,双手捧扶,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亡界之书,他十分惊异但又欣喜万分,眼睛睁开着久久没能闭上,就一直在端详着这本珍贵的瑰宝,那梦寐以求的神情久久不能挥去,心里是无比的激动。  “亡界之书终于拿到了,真是个好宝贝啊。”丰旭熙越来越靠近那宝物,琢磨着这些没人知晓却灵性十足的文字,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貌似读懂了这些文字的奥秘。  然而,在旁边一起探讨的还有隆九龄、袁洪、申屠铮和姑射五虎将,而随后拓跋罗灏也被吩咐过来。  “这就是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拿到的胜利的果实。”隆九龄欣慰地看着亡界之书,就像是见到自己刚出世的小婴儿一样。  “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力量?”拓跋罗灏很疑惑地说着,挠了挠头皮,挠完头皮就插着腰。  “是能改变世界的圣物。”丰旭熙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亡界之书,都没有时间与其他人对视,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啊。  姑射五虎将也开口说话了,慕容眷子和暨之翩十分恭敬地看着丰旭熙,似乎有什么话想和他说。  “丰先生,战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人们也差不多安顿妥当了,是不是应该遵守诺呢?”暨之翩说话十分客气,委婉地催促着丰旭熙,那暗示的神情看着他。  这时候,丰旭熙才停下了手上的活儿,突然露出强忍的微笑,他知道,是时候兑现诺言了,毕竟当时信誓旦旦地和姑射山合作,彼此都是为了物界的利益而出发,一纸之盟  其他人听到这话,难免会有些情绪,子霏也是无可奈何,叹着气,而隆九龄和拓跋罗灏则瞪着五虎将,也没吱出声来,只能默默忍让着,要是事情没那么棘手、没有涉及到约定,拓跋罗灏那暴脾气估计要死皮赖脸地把对方赶走,把东西据为己有。  丰旭熙就像是签下不平等条约割地赔款一样,忍痛割爱,自己的人辛辛苦苦搭上命地拿到的东西要交给其他人,难分难舍,但是为了“离析者”、为了人类,他只有签下这一纸之盟,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这次要不是姑射山的弟兄帮助,我们这里也很难保存下来,我们将会如期交给你们。”丰旭熙点点头,也表现得十分诚恳,没有半点拖沓的意思,他从容镇定,也让暨之翩更加欣赏丰旭熙的心直口快的为人。  “等下,亡界之书,你们留着吧,我们门宗只是想试探一下‘离析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这一趟,我们是见识到了‘离析者’的闪光之处,你们很讲信誉,讲人情,也讲情义,你们用命换来了这亡界之书,如果我们据为己有,那岂不是太过于不仁义了。”暨之翩没有接受拱手相让的亡界之书,而是退了一步,与所有人深深地鞠躬。  “过一会儿我们就离开润之城,回姑射山,各位,后会有期。”五虎将向他们点头,说完话就离开了,其他人也微笑得看着他们,还彼此握握手,这也是共患难的一次友谊的告别吧。  为了寻找答案,丰旭熙一个人研究亡界之书,翻了一页又一页,翻译每一页的字,并一个字一个字地解读,夜以继日的钻研,可惜力不从心。  时间流逝飞快,他只是解读了亡界之书的三分之一内容,经过多次头脑发热的折磨,甚至进入了狂癫状态,所以说,亡界之书对于丰旭熙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姑射山法师们都收拾了行李,有的抬着已故的同门遗体,要离开润之城,防御圈的很多民众都赶来欢送法师,是这场战争让民众认识了所谓的法师这个群体,法师这个群体很少出现在普通大众里,也不怎么了解,通过这次战争,而法师将会被大众所认可。  申屠铮看了看身后的人们,也看了看润之城那片湛蓝的天空,最后看了看那屹立不倒的防御墙,他还有些舍不得,感慨万千,忽然他看到了子霏,子霏也与他对视。  他们没说话,只见两人都露出了微笑,互相点点头,心领神会,子霏和申屠铮已经结下了友谊,彼此信任。  隆九龄则收回了亡界之书,走到了暨之翩的面前,暨之翩接过之后,向他们点点头。  他轻声说着:“再见了,朋友,你们是不朽的战士,你们才是真英雄。”  隆九龄回了一句:“结下这缘分,认识到法师,也值了,我替丰先生向你们表示感谢和致敬。”  彼此慷慨陈词了一番,暨之翩行起了敬礼,过了一会儿,他们就离开了,离开了西戎大地,回到了姑射山。  然而这一幕让坐在顶楼天台的禹锡看在眼里,他吹着微风,感受着纯净而稀薄的高原气息,底下的密密麻麻的人就像是蚂蚁一般,他看到了法师的离去,人群的解散,辛勤工作的劳民,人民团结互助,笑语载载,给人一种安逸祥和的氛围,他看着那悬挂着的金色不死鸟红旗,随风飘扬,他对“离析者”和法师萌生出不一样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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