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季凌云、诸葛云三人是大越王朝的三根顶梁柱,平日里繁忙异常,而今,三人出现在季家,并且传唤季凤天到场,令季凤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东方明率先开口:“我大越王朝传承五百年余年,历年来子承父位。季将军请求世袭爵位,将爵位继承给季凤天,并昭告天下。” 说完之后,东方明、季凌云、诸葛云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季凤天。 听到东方明的话,季凤天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没有任何犹豫,季凤天走了出来,恭敬地站在大殿中间,向东方明鞠躬行礼:“谢过陛下!” 语调不卑不亢,令坐在一边的诸葛云内心啧啧称奇,再想想自己家那个。 唉!人比人,气死人,以后得让他们俩多接触接触,说不定能传染呢。 “凤天贤侄,你先退下吧,朕和你父亲还有要事相商。”东方明随口说道。 “凤天告退。”朝着三人各鞠一躬,季凤天转身走出前殿。 “最近兽人越来越暴躁了,如此下去的话,我们最多能坚持十年了。”东方明开口道。 “陛下,臣愿前往大金和火炽两国游说国君,促使三国结成同盟,共同对抗北方兽人。”诸葛云开口道。 “不可能的,我们与两国关系早已势如水火。早在十年前,我们在金沙河道,斩杀了两国三十万将士。如果我们稍微有一丝不支,两国便会携大军压上。到时我们腹背受敌,只会加速败亡!”季凌云淡淡的说道。 “紫月帝国如今形势不比我们好多少,他们面对的兽人数量和我们差不多。”东方明道。 “帝都学院的月山河、辛月茹、紫明义等人已经赶往北方极寒战场。董宇将军带着诸葛南明也已前往南方边境。短期内,我们的重点还是放在与兽人的战场上,南方暂时不会出现战争,但不得不提防两国。” “陛下,兽人冲击防线只是为了食物,我们是否可以同兽人谈判,避免战争?”诸葛云询问道。 “不可能,有了充足的资源,兽人就会大批繁衍,到时候对于我们的威胁更大。”东方明否定了诸葛云的想法。 回到书房的季凤天,盘膝坐地,思维快速运转,父亲让自己继承公爵之位,应该和大越王朝目前的形势有关。因为他们都明白,以后的战争只会更加惨烈,任何人都有可能牺牲。 三人商议了一个早晨,也没商量出结果,晌午时分东方明和诸葛云便纷纷离去。 “天儿。”季凌云走进书房,对着正在看书的季凤天叫到。 “你现在是储备公爵,按祖训,应该回封地祭拜祖先。明天,我让福伯送你去天波府,你在天波府守祠堂一个月再回来。” “父亲,你这么着急让我继承爵位,是不是北方战事出现了新的变化?”季凤天好奇的问道。 “无妨,有你爷爷在极寒城坐镇,如果兽人老祖宗不进入战场的话,极寒城不会有危险的。”季凌云走到季凤天对面,盘膝坐下。 “等你再长大些,我就送你去帝都学院学习。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闯荡,为父也不用担心了。” 听着季凌云的话,季凤天心里有些难受。 虽然自己是穿越来的,但是对于前世无父无母的季凤天来讲,季凌云给了自己关怀与爱护,让自己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我要守护好这个家,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季凤天心中暗暗发誓。 “父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季凤天安慰道。 翌日清晨,在许静和季凌云的目送下,季凤天第一次出了远门。 天波府位于大越王朝东部,从帝都出发,需要穿越十多个城市才能抵达。 一路上,季凤天充分的体会到感受了大越皇朝各地的风俗民情。 在上百精骑的保护下,经过一个月的赶路,季凤天终于到达了季家的封地---天波府。 天波府处在东玉平原中央,方圆五千多公里,进入天波府境地,官道两边数目笔直挺立,极目远眺,一片肥沃土地。 如今正直农耕时节,可以看到农民在田里劳作,远处树林在风中哗哗作响,入目的一切显得十分祥和。 “月叔叔,找个地方修整一下再上路吧,干了一上午的路,大家都累了。”季凤天说道。 接着外面就传出原地修整的吆喝声,季凤天也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 接过季月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经过这些年,季凤天翻阅了许多有关大越王朝历的书籍。 五百年前,大越王朝建国以后进行了各种改革。其中,最为开明的就是把土地分给了农民,让农民自己自足,每年缴纳收成的百分之十给国家。 在当某地区出现饥荒的时候,国家就将储备的粮食发放给农民,相较大金和火炽两国,大越王朝的政策还是非常的人性化的。 而大金和火炽两国,目前仍就处在奴隶社会时期。国家压榨基层百姓,使得百姓无力反抗。 就在季凤天等人休息的时候,周围有劳作的村民到林间休息。 看到季凤天等人带有季家标志,纷纷送来吃的和喝的。当得知季凤天是季家小少爷的时候,所有村民看向季凤天的目光都充满了感激。正因为季家,他们才得以衣食无忧。 当天傍晚时分,季凤天终于抵达在天波城的季家。 进入府邸后,季凤天见过了几位族老,告知回来的目的,几位族老也表示明天是祭祖的好日子,便纷纷下去准备了。 翌日清晨,季凤天焚香沐浴,一切就绪,来到祠堂,三步一叩首,到达祠堂大殿,为列祖列宗焚香祷告了一番,算是完成了祭祖。 接着,季凤天骑马在城中游行一圈,昭告天波府的子民。 剩下的一个月就比较简单了,季凤天只需晚上在祠堂中守灵一个月。 当天晚上,季凤天盘膝坐在祠堂里面的一个蒲团上,怀里抱着一本破旧的家族简史津津有味的读着,微风徐徐,吹入祠堂,祠堂里面烛光摇曳生姿,拖着季凤天的影子一闪一闪的。 半夜时分,季凤天合上家族简史,双目微闭,开始冥想《道德经》。 一点点白光朝着季凤天身前汇聚,勾勒出一个一个白发长须骑青牛的老人形象,老者出现之后,最终蠕动着,仿佛是在说着什么。 目光微闭的季凤天,突然受到强光刺激,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眼前的情况,心中一紧,中断了对《道德经》的冥想。 让季凤天惊骇的事情发生了,老者的虚影在自己的眉心正中间点了一下,然后老者就化成光点四散开来。 季凤天顿时感觉到眉心处剧烈的疼痛,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一般。 “嘶~这究竟怎么回事?”季凤天捂着眉心心中想到。 没有几息,季凤天感觉疼痛逐渐消失,这才放下手,取来一面镜子,看着自己的眉心,所幸一切都正常。 与此同时,一道白光从天穹射落,进入天波城一家古玩店中。 白光落下之后,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痕迹,就消失不见了。然而,古玩店的墙壁上面,却是多出了一幅画。 看着外面逐渐亮了起来的天空,季凤天站起身来,洗了把脸,准备走出祠堂。 “二爷爷,早!”季凤天看到前面一个老者从外面走来,开口叫到。 “呵呵,天儿,早啊!我给你送点吃的过来。”老者笑眯眯的和季凤天打招呼。 老者将手中的食盒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碟碟吃的。 咬了一口馒头,季凤天问道:“二爷爷,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说!”老者坐在季凤天身边,看着季凤天,等待下面的话语。 “我们祠堂会不会有先祖显灵啊?”季凤天问道。 “先祖显灵?呵呵呵呵,天儿,老祖一直陪在我们心中,只要你用心就能看见。”老者说到,显然是认为季凤天说着玩的。 听到老者的话,季凤天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老者肯定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但是自己又不能把事情说出来,说了也没人心。 季凤天很快就将食盒里面的东西吃完了,和老者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季月出了季府的大门。 季凤在季月的陪同下,在城里转了一圈。主要光顾了几家典籍铺,买了一些书籍。 在路过一家古玩店的时候,两人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古玩店里面人并不多。 柜台前面的伙计看到季凤天的到来,上前招呼道:“季少爷,有什么需要小的为您服务的?” “随便看看。” 季凤天在店内转悠了一圈,目光落在墙上一幅画上面。 画上是一个白发老翁盘膝坐在溪边,旁边放着一根木棍,棍子顶端挂着一个紫色的葫芦,不远处草地上有一头青牛正在悠闲的吃草,青牛的鼻子上面还有一个银色的圆环。 “这幅画怎么卖?” “回少爷,五十两。”伙计恭声道。 “这幅画是出自谁手?”季凤天问道。 “这幅画具体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自从我来到店里,这幅画一直挂在这里无人问津。据老板称,这幅画在他小时候就有了。”伙计说到。 “恩,这幅画,我买了,月叔叔给钱。” 伙计将画装好,递给季凤天,两人便离开了古玩店。 走在路上,季凤天不停的思索着关于这幅画的事情。 这幅画上的人,或许很多人不认识。但是季凤天,绝对的知道这人是谁。因为,他就是---老子,或者说是太清大帝。 季凤天这些年翻阅了很多典籍,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老子的记载,甚至自己前世的那些古代名人都没有。但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太清大帝和兕的画像呢? 季凤天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季凤天带着那副画来到祠堂。将画展开在地上,仔细端详了半响,确定这幅图绝对是太清大帝和兕的画像。 “为什么?”季凤天喃喃道。 “今天晚上看看能不能见到昨天的老者,到时候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随着季凤天的冥想,面前画上的青牛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接着一跃出现在季凤天面前。 青牛围着季凤天转了一圈,看着季凤天,轻轻的说了一句:“无数次轮回,你终于来了。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希望你能完成......” 到了后面,没有任何声音再传出。青牛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仰起头来,张开嘴叫了一声。 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但是此时季凤天的脑海里面,却是响起了一道声音。 “哞~” 这道声音响彻在季凤天的脑海,仿若旱地炸雷。 遥远不知名空间,瀑布下,一名身穿白衣,一头雪白长发的男子缓缓睁开双眼,嘴唇微动。 “四师弟,把准备好的东西给小师弟送去。” “知道了,大师兄。”一个灰色身影出现在山巅。 “不要直接给他,送到......”白衣男子快速掐动手指,仿佛是在推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