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府天乞欲要骑马,萌尚天对他皎洁一笑,起手一符蓝屏再现。 天乞观她多此施展此术,好奇问道:“你这传送之术当真奇特,叫什么名字?” 萌尚天得意,“此术名叫多兰梦,乃是我家族的传承之术,传女不传男哦。但我太爷爷也会此术,因为多兰梦就是他老人家传下来的,说是为了补偿家族女子,若是想家依此术便可回家。等我修炼至极致,不需留印,想去哪就去哪。” 天乞在一道门听过她提起什么南宫世家,当时的何生欢根本不屑于万机楼,但却挺畏惧这个南宫世家,不明白她为何逃出硕大家族,反而加入了这万机楼。 但此时,她说到补偿是个什么意思? “你就别多想了,我也只是出来玩玩而已,到时候还得回去。”萌尚天想起自己的家族一阵泄气,无奈的走进多兰梦中。 天乞轻摇头,现在可不是管她的时候,先管管自己再说吧。 跟紧上前,两人消失于山野。 出了多兰梦,眼前换境,青山入云鸟语虫鸣,一派仙山景色。 萌尚天焦虑,“我今天已经连续施展次多兰梦,此次距离又远,待会要是进去了,若被人家打了,我俩只能跑着出来,你可想好?” “快点吧,只要他麟寻与房轩月不出手,谁能拦下我们?”天乞有点急不可耐,都到人家门口了,不进去怎么行。 “哼,你怕是不知道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汉乐宫宫主房轩月重伤至今未愈,画殿殿主邻比之失踪,他的大弟子厉丘何现暂管控画殿,琴殿琴老魔一心只管他徒弟,也是你前前道侣浮丘雪,她与厉丘何的事,当下这两人打的火热啊,听说不久就要举办婚礼了。而书殿与棋殿这两殿殿主似在突破入道期,至今没有消息。”萌尚天简单描述。 对于浮丘雪,天乞早已看清,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女人罢了,怎敌卢妃如! “那何惧之有,现在就上山。”天乞目光凛然。 萌尚天望他一笑,真是个看不懂的男子,对立下婚约的浮丘雪不管不顾,却拼命地为死去的卢妃如报仇。 多兰梦悠荡,风吹草动,两人又不见了身影。 “喂,我说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啊,是我们画峰从你们琴峰迎亲,你把这红稠帐拿到琴峰干嘛?能不成要我们大师兄在你们琴峰洞房不成?” “你懂什么!这红稠帐是我们琴峰的嫁妆,陪嫁的你懂吗?” “不好意思,我们画峰不缺,不需要!” “要不要岂是你说的算!” ...... 天乞与萌尚天此刻躲在墙角处,一来便听见两峰弟子争执,看起来是要举办婚礼,到处飘满了红稠丝带。 “还真是赶上了,浮丘雪与厉丘何的婚事,要不要我俩先坐下喝杯喜酒再去找麟寻?”萌尚天调侃天乞道,她着实想知道天乞面对此事会怎么办。 天乞压低斗笠,低声说道:“不需要。” 说完靠着墙边行走。 萌尚天跟上,“喂,你知道麟寻在哪吗?不得找个人问问啊。” “正有此意。”天乞嗅味前行,似乎在找寻目标。 萌尚天看他不解,他这是闻味道?闻谁的味道? 两人躲躲藏藏,天乞也似找到了目标,前方大院,张灯结彩,看起来热闹非凡。 萌尚天傻了眼,这不是浮丘雪的房间吗?他这怎么闻出来的?告诉自己,不就待他来了吗,至于跟狗一样闻了一路吗? “我闻到两股同样花味,一股是来自那间屋子,但气息不动,她应不在里面。而后面的假山处,风吹不断,她的花味也不断,她定在那!”天乞目光深邃的望向假山。 萌尚天也跟着深吸了两口,可是屁都没闻着,他是怎么闻出来的? 天乞在春风楼与浮丘雪接触不少,故此她身上的花味,对天乞来说异常深刻。 “你找她做甚?她能知道麟寻在哪吗?”萌尚天问道。 “她是不知道,但厉丘何现在为画殿暂管,他能不知道吗?”天乞嘴角冷笑。 “你是想让浮丘雪带我们去找厉丘何,再让厉丘何带我们去找麟寻?”萌尚天斜眼看向天乞,有点不自信,“人家浮丘雪会答应吗?就算浮丘雪答应了,厉丘何答应吗?” “威胁浮丘雪,逼厉丘何答应!”天乞弯下身子,朝假山出走去。 “喂,这可是汉乐宫,你想乱来?”萌尚天突然有些后悔跟天乞上山了,早知道他脑袋发热,自己就是苦命跟旬阳子解释,也不来这汉乐宫陪他送死啊,自己还年轻,还没嫁人呢。 “我说了,到了汉乐宫一切听我的,你要回去我不拦你。” 天乞说罢,萌尚天真的有些想回去了,但毕竟是自己带他来的汉乐宫,自己就这么回去了,到时不光是旬阳子,就是盘元也得把自己问个底朝天,想想真是命苦啊,怎么就摊上个天乞这样的任务呢。 两人偷偷摸摸绕道假山旁边,但假山这边,却无弟子巡视。 “哎?没人?”萌尚天直起腰板,这偷偷摸摸的好些时候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直起腰了。 “跟我走。” 天乞寻味绕山,此时见得一条泉流,花瓣漂浮,热气升腾。 萌尚天狡猾一笑,“这浮丘雪不是在洗澡吧?要不要我们等等在进去?” 天乞深吸一口气,“不需要。” “真是不害臊,人家现在可是有妇之夫,你这样真没教养。” 萌尚天说着,自己先跑了进去,欲要一睹为快。 进来后,却是四人相视,识不得萌尚天,还识不得天乞吗! 浮丘雪一身红稠新衣,坐在泉水边上双脚在水中浸泡,旁边是同样红衣的厉丘何,提笔为浮丘雪作画。 两人见萌尚天进来,先是一顿,之后再见得天乞,浮丘雪赶紧从泉水中提脚站起,厉丘何直接一掌拍碎画案。 “天乞!你俩是怎么进来的?”厉丘何走到天乞面前,大声嚷嚷。 “闭嘴。” 天乞身形一动,哪里待厉丘何反应过来,直接给他五花大绑起来,嘴里还塞了块碎布。 “呜!呜~”厉丘何一下子傻了眼,什么手法? 一旁的浮丘雪靠着假山,震惊的看着天乞。练气一重境,他修为回来了?但怎么可能就这样绑了厉师兄,还毫无还手之力! 天乞本以为要先找到浮丘雪,才能再去找厉丘何,没想到这两人好兴致,于此作画,倒免得跑一场。 天乞走到浮丘雪面前,不望她震惊的眼神,直接提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看着厉丘何说道:“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否则,我杀了她,再来问你。你若还不说,我就杀了你。” 对萌尚天一点头,萌尚天会意,一脚踹向厉丘何的腿腕,让他跪在天乞面前,再拿掉他嘴中的布条。 得以松口,厉丘何怒目圆睁,“天乞,你今天是自寻死路,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与雪儿,或许我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 天乞举刀,一刀划破碎石触及浮丘雪的颈脖,当即出现一条浅浅的血痕,“你是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不要!不要......”厉丘何服软了,他怕天乞那一刀下去,真要了浮丘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