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希望两位……如果可以的话,请帮助修复我姐姐的仙脉!” 听到陆燃这话,陆雪漫是突然热泪盈眶,心中之感动,难以言表。 陆宏毅的眼中却是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尽管陆燃很多时候瞎胡闹,但是从陆燃对于家人的真挚,却是让他一直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好孩子,只是不成熟而已。 此刻,陆燃依旧是认真地注视着这两个炼气士。 可两个炼气士却是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之后,其中个头高些的那人淡淡地道:“少年郎,或许,你还没有跟我们讨价还价的资格吧?黄金万两购买这寒晶天兰草,你已经是大赚,便不要再异想天开了。” “是的,快些吧,便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有时心情好,会仁慈些讲讲规矩,可不代表我们便真的是救苦救难的大善人。”另外一人也是跟着点头。 听到这两人的话语,陆燃心中微微一凉,霎时间想到了在淄乌岭雪地的那一幕,后背不禁渗出了些冷汗。 顿时,陆燃蓦地想起:也是,现在的自己本来就是壮着胆子与虎谋皮,又有什么资格,与人家谈条件呢? 在这个世界,弱者永远没有与强者谈判的资格。 想到这里,陆燃便是对着两人恭敬地说道:“请稍后,我这便去为两位取来!” 两人应声道:“好!” 见到陆燃如此识相,这两个炼气士的眼中也纷纷是露出了一抹欣赏,此子拿得起放得下,倒也是品性不错。若有仙脉,或许也能成大器,只可惜,他没有! 匆匆走在府中回廊间,陆燃忽然想到要是自己真的够强,或许那两个炼气士便会帮自己……不,说不定那时候,自己都能够帮姐姐修复仙脉! 再一次感受着这世界的真实和残酷,陆燃却是再次咬牙切齿地在想:“定然,要变得更强!” 当陆燃将那些寒晶天兰草拿回来的时候,他神色已经是恢复了淡定。 而见到寒晶天兰草,这两位炼气士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等到个头略矮的那炼气士一拂袖,一大箱黄金,便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们可以先查验清点一下,然后再在这上面摁个手印,要不省得老有某些宵小之辈在背后说我们师兄俩总是与凡人强买强卖!” 等到陆宏毅快速检查过黄金,并且清点清楚,便与这两位炼气士签了个收据。 而后,这两个炼气士便不逗留,是要走了。 只是,个头略矮些那个炼气士在走之前,却是对着陆燃笑着说了句:“少年,你叫陆燃是吧?你倒是不错,要是能有下次,我们还有缘再见的话……关于要如何修复她的仙脉,我,倒是不介意指点你几句!” 说完,这炼气士便轻笑一声,两人便是一起踏云而去。 “踏天而行,这至少是四层楼以上的炼气士!”陆雪漫眼中露出了一抹惊讶,她的师尊,庆州府的大人物,也不过是四层楼的高阶炼气士而已! 听着陆雪漫的自言自语,陆燃却是开始了暗暗反思自己,此番事情他只想到了那一万两黄金,见钱眼开,却是忽略了其中蕴含的危险,好在这次运气较好,一切顺利,可以后总不能把一切交给运气!以后做事,在真正变强之前,再做事情却是要更加全面和成熟些了! 就在这个时候,陆宏毅却淡淡地看着甘长寿道:“我儿一笔买卖,便赚了万两黄金,相当于百万两白银,想必,我陆府接下来银钱应该是万分充足!应当是不需要甘老爷你伸出援手了吧?还请回!” 陆宏毅作为父亲,别人说他不行,他倒可以一笑置之,可要是说他儿子,那万万不行,必须得找回场子! 方才,甘长寿对陆燃是各种奚落嘲笑看不起,现在看着这万两黄金,却都像是一个个狠狠的巴掌一般,全部回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都被打肿! 再一想到,这寒晶天兰草本是从他的铺子中卖出去的!这万两黄金,本该是他的,甘长寿真是痛彻心扉! “嘿嘿嘿……”甘长寿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却又是笑了起来,然后,他目光有些阴鸷地看着陆宏毅,开口说道,“陆老爷,你也不必跟我摆谱,如今你陆家看起来光鲜,实则已经大厦将倾,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如今你莫说是又多了万两黄金,你纵然是再多上十万两黄金,百万两黄金,又能如何?还不是徒为他人做了嫁衣?” 陆宏毅不禁是有些厌恶地看着甘长寿。 甘长寿却犹不自知,继续冷笑道:“想必,陆老爷你也知道,是谁在背后对你陆家动手脚吧?” 见到陆宏毅依旧不做声,甘长寿却笑道:“你陆家崛起于微末,你陆宏毅经商天赋强悍,无人比得上你,张县令也对你多有支持,可你当张县令一直就对你陆家没有想法吗?他只是在等你陆家茁壮成长而已!既然他现在已经等不及了,要宰了你陆家吃肉,有道是破家的县令,那你陆家又能撑到几时?” “你儿今日就算走了狗屎运,能够一笔赚了万两黄金,可这又能怎么样?这万两黄金,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张县令?” 说着说着,甘长寿却又是眉飞色舞了起来:“而我儿就不一样了,你知道吗?我儿,如今跟着宁城伯,回到了宁城。他是宁城伯的亲信,以后,即便是张县令,也不敢拿我甘家当做砧板之鱼肉,因为我们家,将有伯爵府护着!” “当然,要是老陆你愿意把城北的铺子卖给我,再把这万两黄金尽数送我,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让我儿在宁城伯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不说保你陆家家业,至少,可保你陆家一家老小性命无忧啊!” “呸!”陆宏毅终于是受不了这个造作小人了,当即便是呸了一口,一口浓痰,正好吐在了甘长寿的脸上。 被痰糊了脸,甘长寿当即就是气得跳脚,手舞足蹈地便要生事。 此刻,陆燃在旁终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老陆在场,陆燃真是很想把这个家伙摁在地上狠狠地打上一顿,看他究竟还敢不敢再这么嚣张! 就在气氛变得急剧紧张的时候,陆府的院落中却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大笑声:“禹某不告而来,还望陆老先生恕罪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爽朗笑声,顿时是让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去。 只见一个面白、身穿锦袍男子,身旁跟着一个美妇人和娇俏少女,带着一大群人抬着各种的礼品,就走了过来。 来人自然便是宁城伯禹靖嘉和他的妻女。 方才,禹靖嘉也是看到了那两个腾云而去的炼气士,是以,此刻这位宁城伯的笑容是极为亲热,他心中却在暗自思量:这张常鸣也是个不靠谱的,不是说这陆家没有什么背景吗?那两个至少四层楼的炼气士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