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雷鸣般的炸响,刘洋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整个人都犹如一只弓腰的虾米,整个抛飞在空中。 脸色发红,印堂发黑。四肢青筋暴起,隐隐有着一丝青龙盘柱的韵味。刘洋翻腾在空中,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喉头也是暮然一甜。 “不好,这看来我是内脏有些损伤,不然是决计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刘洋心中警钟大起,深呼一口气,足下四方步施展出来,即使在这空中,也能够少许的辗转腾挪,只是没有陆地上的轻松自如罢了。 “来者何人!” 地上突然暴起一声怒喝。 持剑男子双眼喷出火花,那眼中的愤怒似要凝练成为一柄宝剑在刘洋的身上挥舞,将刘洋片片割裂,丝丝斩杀。 “玄铁护盾!起!” 舌绽春雷,这喝声比起之前重剑男子的声音更是响亮分毫。 犹若是银瓶在这清喝一声之后破碎,白蒙蒙的光自轻响一声后,从第一学院的魔法师身上迸发出来。散发着金属般的耀眼光泽,大小如同一个扭曲的门板一般。 这护盾竟是悬浮在法师身上不停转动,宛若法师天生的手臂一般,任由他摆弄布置。 刘洋此刻不好受,他们更加的不好受。 从天而降的刘洋虽然自身的实力并非能同他们比肩,但依仗着自己手中长剑的重量,竟是直接破开了空气中的层层阻碍,硬生生劈开法师为了阻挡住他而刻意凝练出来的寒冰护盾,还有水源护盾,这种中阶的护盾在中间卸力都来不及。 若不是最底下有金系的白金护盾,还有这虽然一直都不对符,却是好哥们的重剑师泰隆来帮助他,他也没有办法将刘洋给阻挡下来。 这可是在瞬间穿透了他五层水源护盾的主,在一直以来的争斗和厮杀中,他们可是没有遇到过能够将他们逼到这种地步的魔兽。尤其是在福克斯针对物理攻击开发出的水源泄力魔法组合之后,更是轻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们可是能够利用护盾生生将朝着他们冲过去的一头狂莽犀牛给硬生生转移一个目标,让它冲撞过来产生的力道都在这转移当中灰飞烟灭。 但也能够将这犀牛身上的浑身力气都开始疯狂的转移出来,变成一股狂躁的力量还击出去。 这就是水源护盾和寒冰护盾的绝妙组合,只要福克斯里面的白金护盾能够抵御住压力,理论上来说,这个绝妙的护盾组合是可以在承受攻击的途中利用对手的力量来攻击对手。 就连他们的导师,贵为这第一学院的魔导士排位赛中前十的高手安妮雅来说都啧啧称奇。导师对于他们实力的肯定,自然是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对于同境界和低于自己境界的人来说都不屑一顾。 但是今天却有人硬生生用粗暴的手段,将他们往日的认知粉碎成了一地的深坑。 周围是他们和刘洋的攻击相遇之后,水源护盾自身因素所导致的泄力而产生的。这周围被狂躁力量给化成粉末的地方,也就是说都是因为刘洋的攻击而导致的。 “他妈的,这简直就是个人形小怪物,这种臂力惊人的家伙是哪里来的,学院里面有这种凶猛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泰隆擦了擦自己嘴边上的血沫子,这可都是在同刘洋交锋的途中试图阻挡从天而降的刘洋而受伤产生的。 “我说我们两个很多年没有受伤了吧?” 福克斯目光凝重的看着天空中那个自由飞翔的身影,刘洋在空中变换步伐的模样看在他的眼中,都让他感觉到自己有些时运不济。 在大剑师这个修为之前,能够在空中都随意变换步伐的人,想必是已经掌握了一丝风系规则,这种规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体验出来的,除非是那种资质能达到魔导师的人才有一丝可能领悟到。 “难道说这家伙的潜力是那种能够达到魔导师的人?”看着刘洋在天空中那种扭捏的变道,他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就算你是领悟了风系规则的人,那又能如何?”暗中捏了捏自己身上的魔法卷轴,这里面可是装着导师给自己的一个护身的小玩意。 刘洋赶忙拿出来一把药物,也没细看就朝着自己体内灌进去。 这些药物可都是伊丽雅之前特意为他所准备的,一直以来他都是依仗着自己手中的银风爆裂枪来对抗敌人,就算是进入了遗迹之后也是一样。 刘洋深吸一口气之后,感应着自己体内那股不断澎湃的气息,他的双手再度握紧手中的剑,身体自然而然的摆出一个冲锋的姿态。 “这是!冲锋剑,这怎么会!” 泰隆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天空中刘洋随意摆出来的造型,他不禁有些呆滞。 面前的这个家伙不仅是摆出来让他都一时间没有学会的剑士攻击方式,而且手中的武器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锻造的,竟是沉重无比。 “难道说这家伙也是你们第四分院的变态?”听见泰隆的呼喊,福克斯的脸色沉下来,这冲锋剑的威力他有所耳闻。自己的好友也正在学习冲锋剑,不知道练习了多久,现在也才堪堪达到了入门级。 “这家伙真的只有他所表现出来的白银斗气这个层次么?不会是在逗我吧!” 泰隆看着头顶上的刘洋,暗道一声不好,手中的重剑双手托举起来。 空气中的风仿佛停顿了,随后泰隆和福克斯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重压对着两人覆盖过来。 刘洋此刻浑然成了导火线。 身体在空中快速的摩擦,刘洋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白银斗气消耗的也是非常快,即使有着旋窝的帮助他现在的斗气,依旧在慢慢的减少,身上的水系斗气的波动正在减少摩擦时产生的高热。 泰隆感觉头顶上这次散发出来的重压竟是再度增强,头顶压制过来的沛然大力让他的膝盖一软,竟是差点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