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8章 剑败费扬
左易前世曾看过一个纪录片,名为虎啸非洲。 人们将两头东北虎放进北美森林公园,想要看看它们如何生存。 结果两头老虎不停的猎杀土著猛兽,不为饱腹,只为杀戮,最终导致公园损失惨重,令研究方不得不终止了计划。 那两头老虎之所以不停的杀戮,其实就是在这个新的食物链中,确定自己的位置,这是动物的生存本能。 现在的左易也是类似,只是比老虎想的更多。 他初入嵩山,要想在偌大的门派中确立自己的地位,展露一下实力是必须的,因为这终归是一个实力为尊的江湖。 年轻弟子们会根据他表现出来的实力高低,确定采取怎样的眼光看待他,是仰视?平视?还是俯视? 至于师门长辈们,也会视他的天赋心性和资质,来确定对他的态度。 只不过,左易话音落下后,年轻弟子们面面相觑,却迟迟无人上场。 坐在年轻人席位上左飞英,轻轻摩挲着酒杯,眼底精芒闪动。 自己这个三弟,竟然有点深不可测的味道。 他看到当下有点冷场,便想亲自下去,与左易略作切磋。 但他看了看上方的父亲左冷禅,却见父亲没有表示,他便也没有动身。 他又看向对面一位魁梧高大、眼神桀骜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那个年轻人咧嘴一笑,起身离席走到厅前,拱手道:“掌门师叔,就让我费扬来领教一下易师弟的高招!” 左冷禅大笑道:“哈哈哈,好!易儿,费扬是你费彬师叔的侄子和徒弟,对嵩阳手的领悟,在本派年轻弟子中可排进前三,你可得当心了。 同门切磋,点到即止。无论你们手段孰高孰低,都切记手下留情!” “是,爹。” “是,掌门。” 两人连忙应声,继而四目相投,相视一笑。 左易微笑道:“费师兄,我用剑,你却空手,你岂不是很吃亏?” 费扬自信的笑了笑:“易师弟不必替我担心,师兄我在剑道上天赋有限,唯有掌上功夫还算纯熟,师弟大可放心攻来,能伤到我便算我输!” “好!那师弟就先攻为敬了!” 左易客套过后,便缓缓蓄势,目光渐渐战意飙升。 他看费扬的傲气劲,也不像是会先出手。 于是他便按照原著中嵩山门人切磋的惯例,先祭出了一招表示敬意的万岳朝宗。 万岳朝宗,除了表达礼节性的问候外,杀伤力也是有的,拥有多般变化。 同辈教技,这一招无需太过规正。 左易踏步飞身而起,双手握剑,如陀螺般旋身飞刺向费扬,速度迅疾无比。 嗤嗤嗤—— 站在费扬的角度,只见左易疾速旋身刺来,剑锋笼罩他全身要穴,剑势迅猛凌厉,出手便极为不凡。 这令他的傲气微微收敛了几分,但要说怕,那还不至于。 “来得好!” 眼见长剑刺来,费扬瞅准时机,主动迎身上前,猛地撞进左易的攻击范围。 他右手泛着淡淡红光,突然拍出一掌! 砰! 他这一掌精准的击中剑身的横面,将长剑拍偏,破了左易的攻势。 还未等左易落地,他已经踏步推掌,攻向左易的后背! 可能是担心这一掌重伤左易,费扬收敛了几分力量。 然而,他的双掌离着左易还有两尺,一道利芒突然斜劈而来,如长空霹雳,破空声刺耳,令他不由的神色一凛! 好快的剑! 天外玉龙这一招,有这么快吗? 费扬瞳孔微缩,连忙收掌撤身,退到三米之外,免去了被劈碎双手的危险,但也惊出了一丝冷汗。 左易一剑劈空,倒也没有趁势追击。 他身形一顿,微笑道:“费师兄,我早已说过,我虽然练的也是嵩山剑法,但因自学自悟的时候比较多,可能与正宗练法有所不同,费师兄可得当心了!” 费扬目光微动,满不在乎的哈哈一笑:“易师弟真乃剑道奇才,年纪轻轻居然已能自出机杼,令费某既羡慕又惭愧啊!好,那就让我来见识见识易师弟的真正实力!” “那费师兄可得当心了。”左易意味深长的道。 “嗯?” 费扬眼神一眯,他没想到左易居然一点也不谦虚,这令他有点不爽。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狂傲了,但貌似这个左易比自己还狂。 他决意要给左易的一个教训,冷笑道:“易师弟大可全力来攻,武者之间比武较技,各尽全力才更有趣!不过师弟放心,我一定不会伤到你的!” 嗯,待会儿让你摔个狗吃屎,让你知道一下天高地厚! 左易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剑招一转,倏地踏步凌空,一式千古人龙刺向费扬。 刚才费彬说过的一句话,他心里很认同,那就是——勇猛精进,当仁不让。 一味地谦逊和善,或许能换来些许善意,但却绝对换不到他人的敬畏、尊重和认同。 而一个上位者,需要的恰恰是所有人的敬畏尊重,及毫无保留的认同。 从踏上嵩山的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打造人设…… 厅前空地中,剑气破空,掌影纷飞,两道人影兔起鹘落,腾挪如风。 这一刻的左易,眼中战意磅礴,整个人锋芒毕露,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剑势大开大合,不动如山,动则石破天惊,剑招快慢相间,浑无破绽。 而费扬也正如左冷禅所说,他对嵩阳手的领悟已经登堂入室,达到了小成之境。 他一双肉掌泛着赤红毫光,出掌迅疾如电,刚猛如雷,攻势霸道无匹,伴随着阵阵热气扑面,令周围的温度渐渐飙升…… 嵩山派的核心武学,除了嵩阳神功和嵩山剑法外,还有大嵩阳神掌、嵩阳手、大阴阳手、擒鹤搏龙手等一流绝学,每一门武学都有其独到之处,炼至高深,皆可成就非凡。 像十三太保中的托塔手、大嵩阳手、大阴阳手、仙鹤手等绰号,都是因为专精其中的一门或一式掌法,从而名震江湖。 费扬的嵩阳手,深得其叔叔兼师父费彬的真传,霸道凌厉,威猛绝伦,若是挨上一掌,就算是一流高手,都有可能当场饮恨。 而费扬的内功修为,也已经晋入了二流好手之列。 在左易看来,费扬的实力绝对要在青城四秀之上。 不过,他却丝毫不惧。 两人在交手十多招过后,左易很快摸清了费扬的套路。 嵩阳手走的是至刚至猛的路子,刚猛有余,变化却不足。 在又一次避过费扬的掌风之际,左易祭出一式加速版的玉井天池,将剑锋架在了费扬的后颈上。 感受到后颈的寒意,费扬不由的身形一僵,额头冷汗殷殷。 “费师兄,承让了。” 左易收剑退后,微笑拱手。 “师弟果然好剑法,想不到费某自负武功不错,今日却连师弟的绝招都无法见识,费某甘拜下风!” 费扬脸色通红,生硬的客气了一句,转身回到了坐席。 费扬此刻的确是深感羞愧难当。 他一向自视甚高,同龄人中也只输给过左飞英,其他人他谁也不服。 他却没想到,今夜居然败给了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家伙。 而且他败的太快了,区区十几招,连半分钟都没到,都没有机会见识到左易的狂风一剑,这令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左易本来也想过多给他留几分面子的。 若是对拆个上百招再将其击败,也能让他的脸面好看一点。 但左易还另有打算,需要保存体力,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嗯,他相信费扬后面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