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泪离开的那一晚,林小木便心神不宁,辗转反侧,坐立不安。总感觉有一股天大的事压在心头,可始终不知道是何事。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刚一推开房门,就看见那个苟剑与和天公主,极为默契的站在雪地里,仿佛是在欣赏漫天雪景,可却又像是在监视她。 老话说,就算不相识的男女二人,一旦上了床,也必定会做些什么,更何况他们两位本就是干柴和烈火,而需要一点点的火苗,便汹涌的难受。 而昨晚,他俩到底发生什么,咱们可想而知,而他们今天一大早来到这里,你先不是来欣赏雪景的,这雪景再好,很有西施眼中的情人,情人眼中的西施好吗? 他们是来监视林小木的,苟剑非常清楚这个傻姑娘,性格倔强的像一头驴,一旦发现墨泪离开,自己豁出性命也是挡不住她的,于是把自己的老婆也带来了。 来时,他还一个劲的不断提醒着和天,事情一旦暴露之后,要想方设法的拦住林小木,就算是将对方捆起来,也在所不辞,可他相当清楚,至今这位看似弱小的老婆,实则是一个十足的怪物,若是两个人都很冲动,一旦动手,万一没个轻重,林小木还不被她一掌拍死,到时候那可真就麻烦了。 因此,他不知道说过多少遍要和天切莫生气,好好说话,一旦动手,一定要控制好分寸。 直到现在他口中还在唠叨这些,和天公主有些不耐烦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苟剑立可闭上了嘴,可下一秒又央求说道,“脾气,要控制好,拜托了。” 和天公主看着苟剑如此软弱,不但不气,反儿觉得她傻得可爱,假装气呼呼地道,“连个女的都拦不住,你还有什么用?” 苟剑想开口大声反驳,可心中想着还是算了,若是真的把她惹怒了,只会适得其反,可有句话始终压在心上,不吐不快,于是抬头看天,悄声道,“我是好男不跟女斗啊,不然的话,老子一拳干翻一头牛。” 和天公主听见这几小声的呢喃,刚想伸手去揪他的耳朵,可看着林小木已经走进,只好作罢。 林小木隔着老远就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原本郁闷的心情瞬间开心了几分,此时来到他们身前,小声说,“两位新婚燕尔,这么早,在这里干嘛呢?” “看雪。”和天道,几乎同时,苟剑也开口回答,“来看看你。” 和天心中无语了,也终于体会到有苟剑这种神一般的队友,想不暴露都难。 “对,顺便来看看你。”和天急忙补救。 苟剑在一旁连连点头。 林小木表面笑了笑,心中却生出一丝困惑,一对新婚燕尔,寒冬腊月,一大清早就出来看雪景,这显然不合常理,外加苟剑表情和神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你们好好欣赏。”林小木声音轻软的丢下这句话,便迈步向前走。 苟剑与和天瞬间有些慌了,急忙走上前去,张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你要去哪?” 林小木见苟剑反应如此之大,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而和天确实无奈了,如此反常的行为,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想做什么。 “我去找墨泪,怎么呢?还有什么事吗?”林小木依然保持平静淡然,可心中却早已乱成了一团麻,他几乎猜到这两个人在这里的目的。 苟剑瞬间被问蒙了,不知所答。 和天立马上前挽着她的手,笑呵呵地说,“咱们不用理他,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请教你,要不先到我那里去,好好闲聊一番。” 林小木被突如其来和善万分的和天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墨泪欺骗了她,他真的走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便是五味杂陈,直接开口问,“苟剑,墨泪去哪里呢?” 苟剑心中咯噔一下,这么快就露馅了,这可怎么办? “小墨啊,应该还在房间睡觉吧。”苟剑灵机一动,想出这一招,打死都不能认,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和天公主也趁机摇摇她的手,目含渴望,渴望她去自己的哪里,不但能拖延时间,哪怕即使被察觉,要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制服她,也会简单许多。 林小木暗暗地大量苟剑一眼,又瞄了和天一眼,直接了断道,“苟剑啊,我真没想,你们这对夫妻,真可谓配合默契啊!如果还把我当朋友,就直接告诉我,墨泪去哪里了?” “没,”苟剑这一句怯生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小木的咆哮给打断,“说谎,快点说他去哪了?” 苟剑听着这气势凛然怒气冲冲的话,心中清楚,这件事瞒不住了,可他真的并不知道墨泪去了哪里,昨天晚上,他甚至还问和天,但结果是和天也不知道。 这是墨泪与和晔商量好的,他叫和晔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呢。因此到迄今为止,只和晔知道墨泪到底去了哪里? “他确实现在不在魔族,去找帮你续命的药引去了,至于到底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 林小木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瘫软下去,若不是和天用力扶着,她恐怕早已跌落在雪地上。 她是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她认为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因为她而陷入险境。 缓缓地他冷静了一下,强振心神后,眼神变得冷漠,平静地问道,“告诉我,和晔在那,我亲自去问他。” 身体每况愈下的林小木,此刻却给了他们一种难以反抗的气势,和一道比漫天冰雪还要冰冷的眼神。 苟剑此刻才恍然大悟。对呀!和晔知道墨泪在哪?去问他不就行了吗?何必在这里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去找墨泪才是关键。 三人一起,几乎同时的都能和晔的房间里,这里没有外面的寒冷,却比外面阴暗多了,刚走进这里是,就给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和晔端坐在黑暗之中,正方形的石质茶几上,摆着几杯清水,似乎他早已知道,这些人会来找他似的,而他旁边,已经坐着另外一个人,那人便是达奚耀水。 他们没时间惊讶达奚耀水为什么也在这?他们此刻只想说明自己的来历,得到自己所需要的答案。 而和晔缓缓的喝着清水,一副悠闲淡然的样子,对于他们所提出的问题,充耳不闻,对于他们亦深深的咆哮,更是不屑的一笑而过。 苟剑彻底发怒了,紧握的双拳不断的抽搐,似乎随时都会挥拳而出,和天默默地看着他抽搐的手,立刻拽住的他。 这还了得,结婚才一天,丈夫和大哥就大打出手,这可让他如何做人? 和天上前几步,声音柔弱,乞求道,“大哥,你告诉我,那为傻小子到底去哪了?” 和晔平静的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石制水杯,回答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大哥真的不能告诉你,更不能告诉他们。” “你放屁。”苟剑不知从何处抄起一件东西,向这个不识好歹,油盐不进的魔族公子砸去。 唯见那东西即将要砸向和晔,却在他周身一寸被一股无形气息荡开,瞬间惊慌失措的和天迅速回头惊骇而势正在抄第二件东西的气憨憨傻小子。 林小子也欲出手,可气定神闲的和晔微微扭头,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中瞬间荡起墨花般的涟漪,眼中倒映着一双柳叶黛眉。 魔眼色瞳乍现,气地快口吐流红的林小木旋即玉体一僵,和晔手心藏针,挥手而出,破空成线,笔直刺中,林小木旋即体形摇晃,向后坠落。 苟剑见状,立即上去接住林小子,瞬间怒火中烧,大吼,“你干什么?” “我答应过那个不直死活的臭家伙,帮她续命。向她这样怒火难收,忧心忡忡,对她身体无益,恐怕若那家伙能回,她也没命见,到时我还落不倒一个好。还有,不要做无意义的事,妹夫啊,你打不过我,即使能打过,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想要的答案,我也不会说。”和晔淡然道。 一向直接的苟剑原以为和晔在骗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环环都是墨泪安排好的,他聊定自己一定会露出破绽,自己也不会放任他不管,因此会来问这个一诺千金的死脑筋,然后就发生现在的一幕了。 但他任不死心,即使知道地方了,他也打算想方设法的拦住林小木,自己独去,现在事情跟简单了,只剩下问出地方了。 苟剑一个劲地给和天使眼色,她也心领神会,可她更知道,大哥作为君主多年,出口成令,一诺千金万两重,一旦做出承诺,以他那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倔强性格,是不可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 尽管魔君已经出关,但所有大政仍然由大哥处理,一向不了解魔君的和天,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就得他有的一个幸福与完美的了解。 她最最最尊敬的父王,这几天只做两件事。一是这么多年,闭关苦修寂寞,他依然没有我记苦苦等待他的美人儿,尽管老了,他依然拥有着一股老牛吃嫩草的炽热之情。整日里,流连于风花雪月,美人的温柔怀抱之中。 那些美人儿,也极尽妖娆,千姿百媚,风骚至极,一个个也身怀绝技,恨不得时出自己的拿手绝活,十八般床上武艺,让魔君欲仙欲死。 可不是嘛,一个个极美女子整日里,衣不遮体,玉体横陈,玉骨冰肌,黛眉放眉,活脱脱的是一副美人春宫图,是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男人见了,都会为之一动。 更可气的是,魔君还会找一套好的说辞,美其名曰,强身健体,而在她看来,以父王这种架势,过不了多久就会多出几个弟弟妹妹,到时候该不会说人多热闹吧。 不过这件事她还能理解,魔族传统就是这样,男的三妻四妾,都没脸出门见人,因此她才会选择那个看上去憨憨的苟剑。 确实,苟剑一没有这个心,二没有这个胆,对于巴掌就能拍死自己的夫人,无论是如何色胆包天的人,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更何况是苟剑这个小憨憨。 魔族第二就是苦修,出关后发在这方面的时间少之又少,在她看来,不玩这些年来的苦修,完全是为了多活几年,以便于更好地体会他第一大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