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呆着,千万别出去。”龙斩在杨水晴旁边轻声嘱咐道。 杨水晴还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前面的杂草分开又合拢,龙斩已经走了出去。 这个少年要去硬拼三个骑兵。杨水晴伸手想拉住他,为时已晚。 那个一直跟在杨水晴后面的男生叫詹姆斯,他和骑兵对视了一会,骑兵小头目端戟一个冲刺,两人相距极近,戟已经刺到詹姆斯的面门。 詹姆斯的战斗力绝不弱,在一部分考生中还算中上,只是少了临敌经验。 临战经验是参加过一场又一场战斗累计起来了,不是你光有能力就能面对敌人的。一般考生可能连勇气都没有,更无从正常的判断了。 所以詹姆斯呆了一会,当看清3个骑兵的时候,掉头就跑,却忽略了两人的距离和骑兵的速度。 瞬间,长戟眼看就要把他刺个透明窟窿。 “当当当!”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骑兵的的攻击被一杆长枪完全挡住,骑兵小头目再刺,两旁的骑兵也轮着刀上来,几息之间,龙斩的一杆长枪已经挡住3个骑兵的几轮攻击。 突然枪一撇,枪杆带着风声横扫出去,骑兵小头目伸戟想挡,去发现枪杆是冲着胯下坐骑扫过来的。 破风声至,都不需要骑兵控制,3头野兽灵智已开,齐齐往后跳去。 骑兵有点蛋疼,特么这什么坐骑,灵智开了就开始怕死了? 趁着骑兵后退的当儿,龙斩提枪而立。眼光离不开三个骑兵的动作,话却是对着詹姆斯说的:“你快走。” 詹姆斯见这个少年又一次搭救自己,本想拍着胸部要并肩作战,但始终没有鼓起勇气,龙斩再次催促下,他扭头走入草丛。 虽然他心里也在想,这少年战三个骑兵,断无取胜可能。但现在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没等他走远,骑兵再一次发动冲锋,龙斩枪声一扬,枪杆绕着腰杆转了一圈。 还用这一招?骑兵小头目智商高过另外两人,对龙斩这种废招嗤之以鼻,然而下一秒,他却怒火中烧。 少年只是稍许逼退他们,拖起抢杆转身就跑。 骑兵脸一下就黑了,刚才这家伙的样子好像是要决一死战的态势,结果下一秒就逃了。 但是没有关系,胯下的野兽早就在树林里面穿梭习惯了,这个少年想徒步逃跑?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龙斩此刻右手一拉,拖着的抢杆举在肩头,像掷标枪一样对着一颗大树掷出,黑漆漆的枪杆扎入树身。 他几步跨上去,一跃抓住抢杆,腰杆一挺,像玩单杠一样跳上。再拔枪,转眼像壁虎一样贴着大树,转眼已经爬到树顶。 这少年压根就没准备和自己打,三个骑兵安静的看着龙斩爬上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茂密的树叶里面。 安静了一会了,骑兵小头目走下坐起,他对着大树端详了一会儿,默默的从腰间抽出佩刀,对着大树树身砍下去。 这颗大树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刀砍在上面,没几下在大树上才砍下一个小缺口, 另外两个骑兵也是默默抽出长刀,在不同的角度开始砍树。 杨水晴差点叫出声音,虽然说这么粗的树光凭刀几乎是不可能砍断的,但这骑兵的刀也不是凡品,加之不知疲惫的砍,大树还真的从不同方向被砍出了几个缺口。 也许还真能把树砍断。 就在几个骑兵孜孜不倦的砍树不止的时候,突然一阵狂风袭来,风中带着无数水气,如同山雨将至。 三个骑兵默默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追着风向的方向看去。 狂风打着旋儿,卷起无数树叶树枝。打在几个人的身上,骑兵在雨中默默一动不动,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 几人的眼前,灰色的世界突然明亮起来,龙斩甚至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风雨中几条白色如闪电物体在来回游荡。 是白色的光龙。 伴随的这呼啸而过的声音,几个骑兵还没来得及展开双手,就被白色的光龙如电般穿过他们的身体, 骑兵默默的凝望自己的胸口,一切完好无损,但是片刻后,三个骑兵同时倒在地上。 雷电光龙消失不见。 风停、雨息! 一息之间,连杀3名战斗力300左右的骑兵,是谁实力这么强悍。连龙斩从树上中好奇的往外面张望。 十几步外一个白衣人负手而立,一头的银发格外抢眼,但仔细看去,脸颊皮肤却是少年模样。 天鸢显示:天界考生揽木战斗力:320。 龙斩第一次是见到天界的考生,正准备滑下大树打个招呼,却听见少女的一声娇喝,草丛里面的杨水晴猛的跳出来,对着白衣少年拍手大喊:“好帅啊,好帅啊?” 白衣少年瞥了他一眼,没多加理睬,默默的向来路走去。 “谢谢你啊!”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天界的考生吗?” “等等我。” 杨水晴跟着天界的考生背后跑去,龙斩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女人,有点善变啊。 虽然将骑兵杀光了,但是龙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这是来抢怪的? …… 李晓果一行走在荒原的小径上,一晚上没睡,每人顶着一个大黑眼袋。 “我叫织田浩二,请多多关照。”植物男也跟在后面,可能是觉得昨天做了腾梯的缘故,现再一副还挺精神的样子想融入团队。 众人都没心思理睬他,现在连步子都迈不动了。走了一段,背着短发女子的背心男首先瘫在地上了。 “我受够了,不考了,我要退出!”短发女在背心男的背上哭喊道。 要上什么六道太学,回家过吃穿不愁的日子,再找个帅哥谈一段恋爱才是自己要的生活。 “现在和外界都没有联系,怎么退出?”背心男摆弄着天鸢,想从中间找到一点和外界联系的方法。 然而一点有用信息都找不出来,两人很沮丧。 特么开始考试的时候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一个名额花钱都搞不到。现在却是哭着喊着要回家。 这时候天上飞过来一个黑点,短发女眼尖,看见的一台无人机。 短发女马上跳起来,对着无人机大喊大叫。 咦,腿伤好的差不多了? 监视器的房间里面,工作人员又问弥生:“有考生想退出比赛。” “可以,”弥生微微笑道,这样的意志力不坚定的考生,就算侥幸过关也没用:“通过天鸢给他们发附近的中转站的地址,让他们在那里等待救援。” 背心男和短发女两人的天鸢中同时出现了一个地图,中间有个黄色的标记,在不远处5公里的地方。 “这个比赛我们放弃了,我送她去中转站了。”背心男对着李晓果、飞镰伸双手:“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我们是京都的李家,我叫李兴编,以后到京都尽管找我们。” “把他也带上吧。”李晓果指着还在昏睡的马尾巴女艾丽森。 虽然她没有说要退出比赛,但这人品还是不要考太学了。 背心男点点头背着短发女,一手夹着马尾女,三人往斜着的路上走去,最终消失在丛林中。 放弃一件做不了的事情,有时候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当明显不可行的时候,坚持到底是勇气,放弃也不失为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