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女子并不是齐行的对手,且是看她下一步动作是何再说。 段斯续急忙走过来,阻止道:“你们这是作何!祁然星放了他!” “你,你放手!”那男子怒斥着想要挣脱祁然星的束缚。 “他竟是一路跟着我们,却全然不知道。” “可见他功法了得,我此刻锁住他,他竟是也未有反抗!” “这本就很是奇怪!”祁然星说道。 段斯续却仍是正色道:“我说了,放开他。” 祁然星看着段斯续的态度如此坚决,也没有再与她理论,不耐烦的松开了那男子的双腕。 “姑娘,你也可以放下飞镖了吗?”段斯续虽是柔声道,但却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那女子见段斯续这样说,便放下了飞镖,只是对那男子喝道:“风一溟,谁让你跟过来的!” 这个被唤作风一溟的男子,看去是一张清秀的面容,眼睛灵动且精神。 鼻梁高挺,嘴唇略薄,也穿着一身桑盟服。 他不顾女子的怒火,急切道:“你受伤了?可无事?” 那女子退了一步,忍住冲动,举起手阻止道:“别再走过来了,我没事,你走罢!” “烟墨,不要再赶我走,我担心你。”风一溟担忧的说道。 “这镖上淬了剧毒,你若是再不走,我便立刻刺进这伤口里。” “这毒见血封喉,你知道的。”烟墨一脸绝情的神色说道。 风一溟见此情形,颓然的望了一眼烟墨,隧而不舍的转身离开了众人面前。 烟墨望着那风一溟的身影渐渐远了,才终是放下了胳膊。 或许是气力还未恢复,她只觉眼前有些模糊,身子一阵虚弱,就要站不稳。 段斯续见此,赶紧扶住她问道:“烟姑娘,你可是感到哪里不舒服?” “无事,只是有些胸闷。”烟墨捂着胸口说道。 “且来这边坐下罢。”段斯续扶着她走到了桌案旁坐了下来。 言罢,段斯续看了一眼祁然星和齐行,他们也走过来坐下了。 “姑娘,这两位是祁然星和齐行。” “我叫段斯续,方才听闻你的朋友唤你作烟墨?”段斯续介绍道。 烟墨点点头,低声道:“烟墨是我的化名,我的本名叫做薛闻。” “你是海国女将军,薛闻!”段斯续惊道。 “哪里还有什么海国,哪里又有什么女将军。”薛闻悲伤道。 段斯续也感到心痛,当年蒙都大军挥军海外,不仅抢夺了玉良烟的那种海岛。 还将周边国家也一并入侵了,而海国便是一处。 “那日傍晚残阳似血,国都朝山被无情踏破,百姓被迫沦为低贱的奴隶。” “国主不堪受辱,想要悲愤殉国时,竟被蒙都主君绑去了皇宫,充当男宠!” “当日,我本想以身殉国也要奋战到死,将国主救出,免遭侮辱。 “可是国主却以死托我将家眷护送到北方。” “我是将领,听命和服从是天职,没有办法我只能带着一队人马护送家眷。” “去往北方的这一路,走走停停,打打杀杀,最后将亲眷送到后。” “士卒也所剩无几,我不忍,便将他们都遣散回了家乡。” “可是,可是他们不肯走,坚决要留在我身边,战死到最后一刻。” “我明白,他们哪里是不想走,只是走去何处?又走去哪里呢?”薛闻哀伤的说道。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祁然星说道。 薛闻听到这四句诗,心中不由得激荡起深深的痛。 她似是呢喃的念道:“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不过,你为何出现在瑶丽镇?”祁然星继续问道。 “我们准备离开北方时,突然遇到一件事情,极为令人匪夷所思。”薛闻说道。 “何事?”段斯续问道。 “北方的桑盟教突然解散了,大规模的教徒四散向了各方。”薛闻说。 “北方的桑盟教突然解散?”段斯续诧异道。 “是,北方的整个桑盟势力,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感到甚是怪异,隧带着几个士卒一路跟着一股桑盟势力,来到了这里。” “才知道,这章平城的潼寨里桑盟教极为猖獗。”薛闻说道。 段斯续三人相互看了看,随即便继续说道:“潼寨原来早已经被桑盟教侵入。” “昨日,我与方才你们见到的风一溟,在镇外的马车里截杀了桑盟教的记典。” “准备将被他们抓住的铁军的人救走。” “谁知我发现,在台上的那人,竟是诱饵,只为将我们一网打尽。” “后来,便遇到了你们,被你们截到了这里来。”薛闻说道。 段斯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失误。” “其实我们也是发现了猫腻,才去往瑶丽镇调查的。” 薛闻一听,隧问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潼寨在做买卖人口的生意。”祁然星说道。 “买卖人口!这么说,那些人竟是要被卖出去的!”薛闻惊道。 段斯续说道:“怎么,薛将军,另有线索?” “我这几日查探,发现瑶丽镇的一个驿站里。” “每日进进出出很多穿着破烂的女子和男子,他们同被几人看管。” “起初,我以为是奴隶。”薛闻回忆道。 “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段斯续思考道。 此时,齐行却说道:“你是否怀疑,身边有细作。” 薛闻一听,心下想道:这和尚虽是言语甚少,却竟看出来我的焦虑。 “齐先生说的正是。”薛闻顿了顿应道。 “自护送家眷到瑶丽镇的查探,你的行踪皆被人所知的一清二楚,定是有细作所为。” “可否已经找出?”齐行问道。 薛闻摇摇头说道:“并未。” 祁然星看了一眼薛闻,试探的问道:“你怀疑,风一溟?” 薛闻一听激动的说道:“不!他不是!” 三人皆被薛闻的反应惊到了,她自觉有些失礼,隧缓了缓说道:“他不是,不可能是。” 段斯续看着薛闻,温说道:“你且先休息吧。” “过几日,你的伤势好了以后,我们再商量一下,如何去潼寨探查。” 薛闻惊道:“你们?”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何况我们三个都是爱管闲事的人,哈哈。”祁然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