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恩怨寺的山门口,发现恩怨寺无论是恩情寺,还是怨情寺,都很不简单,透着一种‘邪魅’的气息。我隐隐的觉得两寺实则是一回事,或说是一个整体,远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对立、分隔……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捉在一起。” “我低估了恩怨寺的危险。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提升修为,以防不测。我现在布置的这个时间法阵,大约为1:100的时间关系,也是我能布置的最大比例的时间法阵。在这里修炼100天,外界只过去1天。现在你们在这里安心的修炼,我来炼一些助你们修为升阶的丹药......” “跨界丹”、“升玄丹”、“逾地丹”的种类很多,因为每个修为层次中都有相应的升阶丹药。 宫大师曾经赠送给阚玲一颗“跨界丹”,严格的讲那只能算是“跨级丹”,因为那种丹药只能让玄级的修炼者的修为升一个小级阶。 若是玄级初期的修者,服食那种丹药,修为也最多只能提升至玄级的中期。 宁珂昨天在黑娘的助力下,无意中炼成了达到二品的丹药“孔圣枕中丹”,也就是说他已算二品丹药师了。 好在他的储物戒指中药材齐备,在时间阵法中经过“数十天”的习学炼制,他真的成了真正的二品丹药师! 他炼制了足以供穆安儿,从玄级阶段升阶到地级的所有层次的丹药,又炼制了供黑娘从地级升阶到先天的“升天丹”。 当然,这些丹药不是随便吃的,一般是修为达到临界点时服食才有效果。 黑娘之所以,可以从黄级阶段升阶到玄级,再飞跃到地级,是因为黑娘的神魂早已达到了地级修为的水平。 大多人修炼,都是神魂和身体同步进行的。 但修炼,也可以从只修炼神魂开始,再修炼身体。有些得道的僧侣,平日里只修炼神魂、意念,根本不修炼身体。某一日,忽然修炼起身体来,可以一日千里,普通的身体一下子就可以跃入玄级、地级甚至更高的修为。 也有人,先从修炼身体开始,不断的利用外部条件来淬炼身体。当身体修炼达到玄级或是地级的强度,这时再来修炼神魂,修为的进步也是一样的飞快。 宁珂服食了“体”字丹,身体就达到了地级的强度,再服“气”字和“智”字丹,修为一下子就窜到了相当于地级的程度。能达到这种速度,有宁珂自身神魂本就强大的原因,还有他服食的这三颗丹药的品阶很高的原因。 宁珂现在升阶反而很难了,周围的灵气根本难以达到他需要的浓度,而吸收灵石的灵气暂时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一下子不能再吸收了。 对他修为有促进的升阶丹药,最起码的品阶都要三品以上,他现在还无法炼制。 让两个女孩修为升阶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当然,他没忘了给穆安儿一只伉俪珮。他和黑娘可以通过锁魂环进行联络的,这样也可以跟穆安儿直接联系了。 丹药炼好后,他交给了两个姑娘。 把穆安儿带来的枪械等物,尽收到自己的储物戒指中。那丫头很有意思,临来时顺便还给他带来一套迷彩装。 然后,宁珂开始研究起父亲传给他的宁家八极刀法。 八极刀法,本是一种类似关羽使的青龙偃月刀一样的长柄马上刀法,传到近代,骑马厮杀的情况已经很少见了。有聪明的先人,将刀柄舍去,只留下刀头,改编成一种近身刀法。 当时,宁珂习练八极刀法时,找不到八极刀,只能用一柄铡刀,替代八极刀进行练习。 八极刀的刀法总共有九路。宁珂只学了三路就放弃了,毕竟铡刀与八极刀有很大的不同,而且那时的宁珂连黄级都没入,舞动不了铡刀,所以后面的六路刀法就没学。 现在想想还真是一件憾事,父亲已去世快两年了,剩下的六路刀法怕是再难学到了。 宁珂将那柄用反重力陨铁炼制的,像砍肉刀似的刀拿了出来。就在时间法阵中,试着舞将起来。 八极刀法与八极拳相似,讲究的是贴身攻防,虽说是单手持刀,另一手却经常要扶住刀背助力。练到娴熟时,刀身与人身合一,使人的身体像是包裹在无数个利刃之中,刀影随着人身舞动。 宁珂挥舞的是一柄“砍肉刀”,与真正的八极刀又有了大的差别,既不能舞的刀与身相贴,也不能舞出独立之姿,不伦不类、滑稽可笑。看起来像个发了疯的屠夫,乱砍乱斩,引逗的穆安儿笑的花枝乱颤;而黑娘只把一双冷眼瞧过来...... 其实,宁珂看似无章无法,只有八极刀三成的刀法,而实际上他在琢磨怎样在刀法中加入“宝药山”老参精,传授的自然隐匿阵的机理。 经过近“三个月”的努力,穆安儿修为进步到玄级中期,黑娘修为也从地级初期升至地级中期。而宁珂也把自己的装备、武器等都进行了升级...... …… 辩经愈来愈激烈,这时有两个和尚跳入答辩场中央,从俩僧人的衣胸襟开边方向,宁珂判断出一个来自恩情寺,另一个来自怨情寺。 这是今天小组赛的最后一场,前两场双方各有胜负,这一场决定今天的输赢。 问:你觉得人有没有“灵魂”呢? 答:没有,因为我没见过。 问:你没见过,不一定别人没见过,难道你没见过就等于不存在吗? 答:是。 问:如果这样说的话,一个人所能见到的事物是非常有限的,我们很多人没有见过泰山、黄河,难道它不存在吗? 答:不一样,它们存在,它们看得见摸得着。 问:那么你的意思是说,看得见的外在的物质是存在的,而看不见的内在精神是不存在的,是吗? 答:是。 问:照你的观点,你有没有思想、感情、意识呢? 答:我不确定,但有。因为我是人,有它们人就活着,离开它们就不是人,只是一个肉体。 问:那好,你的观点是“我没有看见”就不存在,那你的思想感情意识等在哪里呢?你看得见、摸得着吗?你的理由岂能成立?! ...... 宁珂发现,这对和尚辩答时,身体动作十分的夸张、做作。提问的人一会击掌、甩念珠,一会又仰天、佝腰、拍对方的胸脯...... 他向刘西子问道:“他们再干什么?” 刘西子解释道: “僧人在辩经时,行为动作看起来都相当的夸张,辩经时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有特定的意义。比如,在每一个提问前都要先说一个‘啼’字,再将右手向后高高扬起,和左手相拍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将右手向下伸向对方后,再拉起。 “那一声‘啼’相当于开启智慧,因为在佛教中文殊菩萨是智慧的象征,而他的心咒是‘嗡阿热巴杂拉啼’,‘啼’音可以启请心中的文殊菩萨,开启我们的智慧。高扬的右手,说明文殊菩萨就在身后。 “二手相击,有三层正意:一为一个巴掌拍不响,世间一切都是众缘合和的产物;二为掌声代表无常,一切都稍纵即逝;三为清脆的响声,击醒你心中的慈悲和智慧,驱走你的恶念。右手向下后又拉回,是希望通过自己内心的善念和智慧,把在苦难中的众生救出来......” 这两个和尚的答辩,时而引起围观的和尚喝采,时而遭受满堂的哄笑。 宁珂觉得若是小学生玩玩这类辩论,可能有助智力、思维的开发,可这些成年的僧人却热衷于这种辩论,不仅无趣,还有点无聊。 可穆安儿看得津津有味。她对和尚那种咄咄逼人的声威和近乎京剧“造手”般的辩经手势,觉得很好玩,在台下还跟着学呢。 黑娘不苟言笑,仍是一脸的心事。 不一会,被问的和尚败下阵来。他将头上的僧帽递给问者。那问者接过帽子,掷于地下,用脚连踏三脚,并唾一口吐沫,所作所为浑身上下尽显侮辱之能,却引得下面观摩的和尚,好一阵喝彩。 那输了辩论的和尚,满脸羞愧,匆匆离场,任凭光头被寒风恣意的吹拂。 刘西子解释说:“那输了的和尚已被淘汰出局,三年内不准再戴僧帽。在庙里的地位也会降级,将从事寺庙中最低贱的工作......” “叔叔,那他会去扫地、抹桌子吗?” “穆姑娘,你心太慈善了。能干上扫厕所、掏粪的事就不错了......” “输一次辩经,就把人往绝路上逼!” “正是。这只是小组赛,若是后面的决赛,输的人基本都是自我了结!” “那赢的和尚又怎样呢?” “根据赢的等级,可获得‘大乘天’、‘解脱天’的称号......” …… 宁珂没有在意刘西子与穆安儿的对话。 今天一大早,他让穆安儿和黑娘抬着一块比两个大衣橱还宽大的洁白无暇的上等岫岩玉,赶到恩怨寺,还没到山门,就引得门口的和尚惊呼起来。 这块玉石也太大了,当时宁珂布置了一个移物阵,才把玉石挪进储物戒指中。 随着宁珂修为的提升,他的储物戒指也被他拓展了空间。 两个姑娘找到一根粗钢管,用钢丝绳困住,运足起功力,才把这块玉石抬起。宁珂也不敢怠慢,用手托住玉石底下,三人合力才勉强的把玉石抬上山来。 早有小和尚报知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