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赵家灭门
皇宫之内,此时一片混乱。 天元皇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已是天命之年,但也即将步入花甲,两鬓也是生出点点白发。 大概是世界上所有事都抵不过一个轮回,也曾有过挥斥方遒,壮心不已,可现在看他的眼光,却像是一头渐渐老去的猛虎。 “太医,皇上状况如何?”皇后急匆匆的赶来,就拉着太医询问。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有轻微中毒的迹象,如今已用银针为其排毒,稍后皇上便会苏醒。”太医颤颤巍巍的拱手道。 听到这话,皇后赶紧跑到窗边,拉起皇上的手,满眼泪水,她和皇上不是商业联姻,而是自小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即使后宫嫔妃无数,可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不曾变过,相濡以沫到如今。 南渊等人赶来的时候,便看到床边围满了人,低声抽泣着。 “母后……” “启禀皇后娘娘,有人发现这个婢女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想要端着什么东西倒掉。”一个黑衣侍卫走了进来,将众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听到他的话,更是诧异不已,皇上中毒难道不是意外? 从外面带进来一个丫鬟,跪在地上,“皇后娘娘,你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刚带上来的小丫鬟,跪在那里边哭边为自己解释。 皇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慌。“你是寰妃的丫头,我记得你,前些日子,你给我送过糕点。” 丫鬟愣了一下,随即哭的比刚才更凶了,“娘娘你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皇后将目光转向寰妃,只见她一脸慌乱之色,在皇后目光看过来的时候,甚至往后藏了藏,这不可能,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这小丫鬟不是死了吗? “娘娘,你不要听一个小丫鬟在这胡说,我没有害皇上,我没有啊……”寰妃一下便反应过来,走到小丫鬟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我平日待你不薄,说,是谁让你陷害我的!” “你作恶多端,抓了我的家人逼迫我,你会下地狱的,还请皇后娘娘为我做主!”说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撞死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众人唏嘘不已,很快就有人将尸体抬了下去,寰妃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以事业部制如何是好。 “来人,寰妃谋害皇上,罪该万死,打入冷宫!”皇上身边的徐公公眼中闪过精光,心中微微叹息:唉……真是多事之秋! 黑衣侍卫上前,将寰妃拖了出去,声音还在殿中回荡。“娘娘,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千闻阁中,兰宇阳和盛清坐在一起。“这苏家小姐,当真有些可怕,虽说宫中之事是我们造的假消息,但所有事情,但是苏小姐安排的,寰妃被打入冷宫,二皇子在宫中少了一股势力,自然是无暇顾及赵家的事。” 盛清有些感慨,虽然这几次不是他与苏余念接触,但是他们说了什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绝不是个简单地闺阁女子,他的计划,也没有任何意外。” “总之,这个苏余念若是真心真意的和太哥哥一条心的话,那我们就是如虎添翼,不然,这样一个人在身边,那就是祸患。”兰宇阳正了正神色。 “不知道许家兄弟此时情况如何了。”盛清饮了一口酒,向窗外望去。 赵府中,赵玉全拉着一个刚掳回来的女子,欲行不轨之事,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什么东西溅到了脸上,赵玉全伸手一摸,差点吓晕过去,是温热的人血! 回过头,看见一具尸体挂在门口,身上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啊——” 一股骚臭味传来,赵玉全裤间湿了一片,这不是干刚刚退出去的侍卫吗? 从屋外缓步走进来数十人,皆是黑衣蒙面,与窗外那莹白的雪,形成鲜明的对比,最后的那人,路过门口时,将匕首从尸体上拔了下来。 “你们是谁?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我外甥可是当今的二皇子,你们不能杀我……” “呵,我们要杀的,正是二皇子的舅舅,算你倒霉。”黑衣男子语气温柔,眼中尽是嫌弃。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具尸体吓尿了裤子。 一道寒光闪过,那赵玉全的身体便和脑袋分离了开来,浓重的血腥味笼罩着赵府,像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向人头上兜了过来。 似乎是就连窗外的雪,也变成了猩红色。 众人来得快去得也快,短短不到一刻,赵府上下,没有一个活口。 清风阁中。 风雪将窗子吹开,小环又去关了一遍窗户,“今年的风雪,似乎是比往年更大一些呢,听说风雪大是因为要降罪那些罪大恶极之人呢。” 回过头看见苏余念一直盯着某个地方出神,“小姐在看什么呢?” 苏余念莞尔一笑。“在等。”小环一头雾水,在等什么? 或许是在等宫中传来寰妃被打入冷宫;或许是在等赵家被灭门;或许在等南岳大发雷霆…… 一夜风雪,有多少人会命丧黄泉呢?苏余念用纤细的指尖轻敲着桌面,当当当当的,像是那悦耳的歌谣。 窗户再次打开,一道黑色身影跪在地上。“小姐,赵家满门,没有一个活口。许少爷特让我来感谢你。” 苏余念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回去吧,告诉你家少爷,别忘了留给我一个栖身之所。”黑色身影消失在屋内,小环揉了揉眼睛,怀疑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南岳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划落到地上,气急败坏,这整件事就像是一个阴谋,一个只针对他的阴谋。先是寰妃被打入冷宫,后是舅舅一家被灭门。 可恶的是,自己不知道是谁策划了这场阴谋,甚至于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哼,这样也好,省的那个舅舅只会用他的名头去做尽坏事。 看来,自己隐忍的时间太久了,一直与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