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战王凯旋
天元五十八年五月二十一。 战王凯旋回朝,百姓争相庆贺。 清风阁中,小荷端着一碗燕窝。“小姐,吃些东西再去接大少爷吧!” 苏余念一身红衣,发间别了几枚金饰,有种张扬的美。 伸手接过燕窝,脑子里还在想着,小荷现在已经被二姨娘收买了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荷,这碗燕窝赏你了,你替我喝了吧。” “小姐,这么贵重的食物,岂是奴婢能享受的?” “本小姐说赏你了就是赏你了!哪来那么多废话,还是说你现在翅膀硬了?”苏余念怒目圆睁,浑身气势散发出来。 小荷见苏余念真动了怒,颤颤巍巍的将那一碗燕窝喝了下去。 “这才对嘛,走吧!我们去接哥哥!”苏余念恢复了笑脸,起身向外走去。 街上的呼声越来越大,将士们已经进了城,苏余念站在人群中。 看见打头的是战王,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太子与二皇子等人并排,意气风发。 苏余念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苏千尘,她太想自己哥哥了。 “哥哥!”苏余念突然大喊出来,街上的人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苏千尘看向苏余念,一脸宠溺,小姑娘长大了不少,气势也变了很多。 苏余念从小环手中拿过花束,像苏千尘摆了摆手就扔了过去。 苏千尘眼疾手快的接到了那朵花,这怎么像闺阁姑娘扔花球? 街边的姑娘看到苏千尘接过了那束花,纷纷尖叫着,将自己手中的花也扔了出去,可苏千尘等人均未再接,只是将苏余念的花紧紧拿在手中。 太子南渊只是看着苏余念,眼神中包含了太多东西。苏余念权当没看见,这辈子,太子殿下应该是娶贤妻,登皇位的,自己也会在幕后助他,只是他,万万别再趟她这趟浑水了。 军队向着皇宫方向进发,皇上也是侯在殿门口,等待着战王。 “臣不辱使命,西北叛贼,尽数绞杀!”战王跪在地上,声音浑厚有力。 “好!战王扬我国威,真是我天元朝之福!传令下去,设宴,为战王接风洗尘!”皇上喜不胜收,他自是相信战王的能力,也相信战王的为人。 苏余念先一步回了苏府,看见众人都等在厅中,老太爷在主位上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个死丫头!将我的花剪了干嘛?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苏余念知道老爷子只是吓唬她,走上前开口道:“现在花在哥哥手里,你要罚就去罚他,跟我可没关系了!” “妹妹这是干嘛?我一进院子,就听见有人要罚我。”苏千尘人未至声先至,一身银色铠甲泛着寒光,手里还拿着那束花。 眼前的人渐渐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合,苏余念红了眼眶,奔向苏千尘紧紧抱住了他,力气大到让苏千尘感到微疼。 “怎么我刚回来,妹妹就对我投怀送报?”苏千尘微微皱眉,微笑看着怀里的人。 “半年未见,我只是太想哥哥了!”苏余念扯了扯嘴角,可眼中的泪却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哪里是半年,是阴阳相隔啊! “好啦好啦,念儿是大姑娘了!不能轻易看哭鼻子咯。”苏千尘用指肚轻轻擦着苏余念眼角的泪水。 苏锦柔看着眼前兄友妹恭的场面,心中闪过一丝嫉妒之情。 “哼!臭小子,我在这里坐了半天,你看不见吗?”苏老太爷哼了一声,傲娇的将头别过了一边。 “孙儿怎么会看不见祖父呢?孙儿还给祖父带了礼物呢!”苏千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虽小却精致。 “这是西北的神木,平时可安神醒脑,亦可包治百病!” 苏老太爷眼神被吸引了过来,紧盯着那个木盒,一年前,他开始失眠,偶尔还会糊涂,这个孙子在外打仗还能想着他这个祖父。 老太爷心中感动,却还是嘴硬。“别以为这点东西我就可以原谅你!” 苏千尘笑着,气质儒雅。“祖父说的是,孙儿还带了西北的女儿红回来。” “快快,送到我房里去,我就原谅你!”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此时的老太爷就像个孩子一样。 “父亲,你不宜喝太多的酒。”苏老爷试图阻止主位上的老太爷。 “老爷,难得父亲今日高兴,少喝一点也无妨。” “就是就是,白养你这么大,还是芷柔懂我心思。”老太爷护宝一样说道。 前厅众人说说笑笑了一会,便各自离开了,准备晚上的庆功宴。 清风阁,苏余念坐了一会也不见小荷,便让小环去寻。 小荷来时,戴着面纱。“小姐唤我何事。” “为何戴着面纱,摘下来我看看?”苏余念眼睛微眯,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信号。 “奴婢脸上起了红疹子,还是不要吓到小姐的好。”小荷眼神闪避,心虚的说着。 “小荷!自从前一日,你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的话。是我平日太惯着你了!” 苏余念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不怒而威。小荷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小姐息怒,奴婢知错了。” “哦?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里了?”苏余念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荷。这可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婢女,不只是丫鬟,更是玩伴,如今却被人收买…… “奴婢…奴婢不知,还请小姐指教。” “指教?小荷,你以为昨日的话是说给谁听的?你以为你的小动作我不知道?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当我是傻子吗?” 苏余念弯下腰,用手擎住小荷的下巴,迫使与其对视。 “小姐,小姐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母亲重病,二姨娘给了我三十两银子。”小荷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唉~看在你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份上,我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苏余念叹息一声,眼中满是无奈,趴在小荷耳边耳语了一番。 稻香苑中,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坐在椅子上,下面跪着一个丫鬟。“奴婢确定她已经全部喝下去了。”